謝非帶著閆志興的保證回到了嘉蘊灣,程墨正靠在沙發上看書。
謝非輕聲笑道:“還沒睡?約會的樂不思蜀了?”
程墨頭都沒抬,一臉淡然的翻了一頁書:“嗯,樂而忘返,差點回不來了。”
謝非挑眉:“怎麽,你們都到這步了?”
程墨不緊不慢地說“是啊,就差畢業後讓我去繼承家業了。”
謝非一愣,隨即坐在程墨身邊,偏著頭湊近問他:“你晚上到底幹嘛去了?不是見高大少爺?”
程墨嫌棄坐直身體,往旁邊挪了挪,離謝非遠一些:“兩件事。第一見了趙文奇,他讓我去他醫院工作。第二,我給你帶來一份驚喜。”
驚喜?
謝非眸子裡充滿了興趣。程墨的驚喜可真難得,能是什麽?
“什麽驚喜?程墨老師莫不是考慮好答應我了?”
程墨:“……”
他木著臉:“那具無頭女屍案,我找到新的線索了,你要不要聽?”
謝非坐直身體,如小學生一般認真:“要。”
程墨瞥了謝非的坐姿,忍俊不禁,隨後又強行收了笑臉:“李越埋的那具無頭女屍,根本不是他殺的。”
謝非刷的扭頭:“你說什麽?!”
程墨打開筆記本,插上u盤,播放了裡面的一段視頻。
“李越曾經拎著一個黑色的手提箱出去過,後來又帶回來了,據我所查,他是去港口邊上的垃圾焚燒站拋屍,他想去拋屍,又沒拋成,我又去李越宿舍查過了,他買行李箱是在網上買的,有記錄,但現在房間裡那隻箱子的logo並不一樣。”
程墨停了一下,指著視頻裡的黑色行李箱:“所以,焚燒站有其他人,李越拋了屍,他發現有人,又怕被發現,又去拿回了箱子,但是拿錯了箱子,回來後發現不對已經晚了,只能就地處理。所以同一天,同一時間,有另一個人也在焚燒站拋屍。”
謝非雙手握緊:“難怪上次來報失蹤的有些奇怪,他們的女兒與李越接觸過,接觸沒多久就失蹤了。但是那個女人是個按摩師。特征和DNA 都匹配不上,原來是李越拿錯了屍體。”
程墨點頭:“嗯。這樣原來的推斷就能說的通了。兩起案子,這具無頭女屍還是跟器官販賣有關,若我猜的再大膽一點,或許就是跟我們最近在查的孫小龍黃海文有關。”
謝非消化著這些信息,突破他想起一件事。
謝非說:“程墨老師,視頻哪來的?為什麽沒先告訴我?”
程墨早做好了對策,他面不改色:“物業有個小姑娘很喜歡我,前兩天我回了趟家,遇見她,她拉著我聊了很久的天,說之前系統壞過一次,我打聽到時間,在李越作案期間,覺得有些懷疑,所以……”
謝非抬手“等會兒……打住,物業哪個小姑娘喜歡你?”
程墨眸子微動,心裡暗笑:“嗯,沒什麽印象,可能姓袁還是姓王,不記得。”
謝
非抬手摸摸他的頭:“不記得是對的,不需要記得。”
好的,轉移話題成功。
程墨反問他:“你呢,交換情報吧。二毛那邊有消息了?”
謝非失笑:“什麽都瞞不過你。”
“我記得分配任務的時候你是讓黑子去找的。”程墨瞥了眼他褲子右側口袋,“聲東擊西啊?”
謝非:“唔,不然這一本指不定還能不能到我手裡了。”
程墨接過謝非遞過來的半本破舊語文課本,一邊翻閱,一邊漫不經心道:“懷疑黑子?”
謝非“還沒方向,只是更放心二毛。”
……
“自由的飛翔~”
謝非手機突然叫個不停。
程墨瞄了一眼,【阿傑】?不認識。又是什麽人?
他起身捏著書往樓上走去。
謝非有些無奈,也沒讓他回避啊,跑什麽。
謝非接起電話:“阿傑,是東西修好了?”
“沒好。”
“沒好你打我電話幹什麽?”
電話那頭突然就發了飆:“我靠,謝非你這人簡直是薄情寡義,麻木不仁,翻臉無情,喪心病狂,除了有事幫忙找我,我平時都不能聯系你是吧?”
謝非忙止住他:“打住,打住,你不覺得你該反思一下自己嗎?”
“我反思什麽?你反思差不多,你這個表裡不一,陰險狡詐的男人”
謝非頭痛的捏了捏眉心:“阿傑,咱們以後可以少用成語,我覺得我們還是討論一下你的技術問題。我覺得你最近是不是該進修一下?這表給你多久了,你怎麽還沒修好?”
“What the fuck。我不需要進修,我那不是修不好,打電話就是跟你說這個事情。你送來的手表多了幾個小零件,不是原表配置裡面的。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謝非一愣,握緊了電話:“多了零件?你確定嗎?”
電話那頭又炸毛了:“Shit,謝非你這個寡廉鮮恥的男人,你在質疑我嗎?我跟你說……”
謝非皺著眉把手機移遠了一點,過了一會兒又貼到耳朵邊:“阿傑,明天,明天中午我過去。就這樣,拜拜。”
謝非掛完電話,長舒一口氣,真累啊。
作者有話要說:
:“”
第56章 催眠大師
阿傑的表行是在一個別墅裡,裝修古樸,一進門就看見滿屋子擺放著各種鍾表。市面上能見的這裡也都能看見,甚至還有些古早的不知品牌名的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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