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
謝非輕笑一聲“怎麽著,還想跟我搶人?”
祁東頭也不抬“誰敢跟你搶人啊,你的人,都是你的,行了吧。”
謝非這會也稍微適應了這味道,他走近點問“屍體看的怎麽樣啊,老祁。時間緊迫。”
“緊迫也得等報告出來,已經加急了。”祁東邊清理台面邊白了謝非一眼
“先說說看初步情況。”
“初步情況就是,有頭女屍,死亡時間有兩周左右。年齡20歲左右,□□撕裂嚴重,生前受過多次粗暴性侵。胃裡基本沒什麽食物,肌肉萎縮,體重偏瘦。應該餓過一段時間。這名女性手腳有束縛傷,舌骨斷裂,機械性窒息死亡,是被人掐死的。從脖頸上的掐痕來看,多為男性。”
“而且,她在死亡前不久應該做過引產手術。”
謝非眉頭緊鎖“無頭的呢?”
祁東“無頭這具女性,死亡時間4天左右,年齡25歲上下,全身都是細小的鞭打傷。但都不是致命傷,同樣遭受過性侵,但是沒有像前一具一樣有暴力性行為。這具屍體不僅少了一顆頭,還被開膛剖肚了,她的心臟被摘了。”
謝非頓了一下“你說什麽?心臟沒了??”
“嗯,她的頭顱應該是死後切割,創緣沒有明顯的收縮、也沒有挫傷帶和出血。”
“那心臟呢?”
祁東頓了頓,聲音有些沉重“活著的時候……”
謝非和程墨心裡一沉,整個解剖室頓時安靜的讓人窒息。
祁東看著兩人臉色難看,都不說話,隻好繼續說道“胸口和頭顱的創口非常平整光滑,由樞椎處斷離。說明......”
“說明凶手非常熟悉人體的結構。”程墨啞著嗓子接了一句。
“不錯。”
“從兩具屍體的初步情況來看,我有種違和感,這兩具屍體不是同一個凶手。”謝非沉著眼,有些不解的盯著其他兩個人。
沒想到祁東和程墨都表示讚同“但如果不是同一個,怎麽會封在一起?”
“同夥?”
“那他們的目的呢?”
程墨盯著謝非神情嚴肅“摘了心臟,讓我第一時間想到器官移植。但是……”
謝非接了他的話“但是,如果是搞器官販賣的,為何另一具,卻完好無損?”
三人左一句又一句,越說越亂,謝非抬手“等會,現在推測這些都沒有根據。老祁,你的報告到底什麽時候能出來?”謝非繼續問
祁東“剛說了,已經加急了,最快要6個小時。”
謝非抬起手表看了下時間“我們只剩22個小時了。你這6小時,萬一有一點不好的結果,我們都很被動。”
“那我沒轍了。你自己想法辦。”祁東說完就走到飲水機旁去泡泡麵。
泡麵香味一出來。程墨的肚子突然傳來“咕嚕”一聲。
謝非一愣,看了眼程墨,又看向他的肚子。
程墨萬年不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微微的裂痕,耳朵瞬間布滿了緋紅。這一羞赧,怒氣上湧,瞬間感覺有些頭暈。
他早上從醫院回來到現在一直沒有吃過飯。這會低血糖犯了。他捏著指尖,閉上眼深呼吸一下,屋子裡的腐臭味熏的他更暈了,該死,忘了這什麽地方了,還深呼吸?
謝非在一旁瞥見程墨的臉色有異,他抬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巧克力,放到程墨手裡。
程墨一愣,謝非怎麽也隨身帶巧克力了?
謝非看他不接,就哄道“破案可費神了,你吃點說不準馬上就有新想法了。”
程墨靜了一會,才握緊手裡的巧克力。想說聲謝謝,但是謝非已經轉身到老祁身邊去了。
程墨含住巧克力,看了眼謝非的背影,這巧克力,甜了點。
謝非余光瞧見程墨吃了,才放心。他早猜到程墨應該是低血糖。不過程墨今天這情況,看著像是沒按時吃飯?他微微皺起眉。
老祁瞥了眼站在他身後擺弄手機的謝非“你幹什麽?在我後面當背後靈啊?”
謝非微笑著收回手機“兩個死者的隨身物品有沒有?”
老祁指了指桌面上的幾個物證袋,讓他自己去看。
謝非走過去看那幾個物證袋。因為屍源還沒確定,老祁自己都做了標記。無頭屍體隨身物品除了衣物,什麽都沒有。
程墨走過來,捏著有頭屍體的那幾袋物證有些意外,他拿起一個裝衣服的袋子,看了一下衣領後面的標簽,頓時神情有點奇怪。
謝非看到便問“怎麽了?”
“這個牌子你認識麽?我總感覺有點眼熟。”
謝非一瞧,便笑了起來“CHANEL,怎麽這個不在你認知范圍內?奢侈品品牌怎麽一竅不通。”
程墨睨了謝非一眼“畢竟不是人人都是謝公子。”
謝非大笑。
“這麽說,這個死者還是個有錢人。”老祁端著泡麵走了過來。
謝非捏著手裡的物證袋,眯著眼道“有錢是有錢,但不一定是有錢人。”
“怎麽說?”
謝非搖了搖手裡的物證袋,裡面是一枚精致的耳釘。
“chananel的成衣,有點錢的都能買的起。但這款是全球限量款的耳環,貴倒也不是特別貴,20W左右。主要是這個設計師,他總共也就做了7對。得有點關系才能買到。20歲出頭的小姑娘光有點錢可不行。要麽就是這死者自己來頭不小,要麽就是別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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