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說:“他家裡。”
眾人一聽,神色各異。尤其二毛,一臉便秘,他心想,怎麽這麽快就發展到家裡了?那老大還能有戲嗎?
程墨看眾人表情怪異,心想:這期間發生什麽事了?
程墨走到謝非身邊:“有情況還是有進展了?”
謝非瞧著眼前人。程墨跟高明煦出去一趟,心情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說不上變好還是變壞,但是眼裡多了一點他看不懂的東西。
謝非的拳頭握緊又放開,他站起來,似笑非笑的說道:“難得,程墨老師談情說愛也不忘了工作,真是我輩楷模。”
程墨眉梢一揚,談情說愛?
哦,是了,高明煦今天是打著追求的口號來的。這群人估計全都以為他去赴約了。
程墨本想解釋,但他掃了一圈,誤會了也好,以後他少不了要與高明煦多打交道。隨後他雲淡風輕地說:“楷模不至於,領著工資,該做的工作還是要上點心。”
謝非心頭一澀,這人竟然沒解釋,是默認在談情說愛了?他竟然默認了?他怎麽能?
二毛眼看著謝非臉色沉了下來,立馬接話,說:“程墨老師,關於那個加害劉小魚的嫌疑人。我們現在都沒有收獲。”二毛頓了頓,“今晚準備著手聯系周邊城市,尋找符合特征的人了。”
程墨偏過頭,說:“不用查外省人員,這人就是林海市的。”
謝非問他:“你確定?”
程墨鄭重的說:“確定。”
謝非擰緊眉,嗆聲道:“你如何確定的?當日劉小魚到底怎麽跟你說的?”
程墨今天從高明煦那裡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情,本壓著心火。謝非今晚又接連嗆他,他那股子火就壓不住了。
程墨繃緊了背,臉色不虞:“你要是信就信,不信就自己去查。我不攔著你。”
兩人隱約都帶了□□味,眾人一時都有些莫名其妙。
謝非定定的看了程墨兩秒,也知道自己過了。他繃著臉轉過身對二毛等人說道:“按照程墨老師說的,把林海市符合特征的再仔細排查一遍。”
......
日子過的飛快,謝非眼看著程墨從三點一線的生活變成了四點一線。學校,警局,謝非家,高明煦那裡。
程墨與高明煦見面越來越頻繁,警局裡的一眾人都開始默認高明煦的存在。每次高明煦來,都有人戲稱:“程墨老師,你男朋友又來啦。”
程墨卻一如往常,神色淡淡的,不承認也不反駁。這種感覺唯一知情的二毛頗有些不憤,都開始替謝非心急。他時不時的暗示謝非,但是謝非卻愈發的平靜。
老大難不成想開了?
......
今晚,程墨回來的很晚,神情透著疲憊,發梢帶著水氣,衣服也不是出門的那件。
謝非站在二樓看著他,背著光,看不清神情。
程墨抬眼瞧見他,抬手想跟他打招呼:“還沒睡?”
謝非淡淡的“嗯”了一聲,轉身回了房間。
程墨的手僵在半空中,不明所以。謝非近來對他似乎有些不同,沒了以前的插科打諢,疏遠了很多,凡事公事公辦的態度。
他也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高明煦現在是他的庇護所,他肯定要去。
趙文奇似乎對他的人格分裂了解的很清楚,而且知道怎麽引導他的第二人格出現。他在那間秘密空間裡進行自我催眠治療。他需要了解自己分裂的誘因,他得完全能掌控自己後再去探趙文奇的底。
至於謝非這裡,保持現狀也好,這水太渾了。他自己去趟就夠了。
程墨房間的門開了又關,程墨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時不時的翻身,輾轉難眠。
謝非睜著眼,聽著隔壁的聲音,心情澀到了極點。
同一屋簷下,卻是兩幅心境。
*****
“在你的心上~自由的飛翔~......”
謝非倏地睜開眼,條件反射的彈坐了起來,一把撈過手機:“喂,我是謝非。”
“老大,你怎麽接的這麽快,一看就是沒有夜生活的男人。”
劉茹值了一夜班,剛準備下班回去卻接到了報案,滿心的疲憊正不知何處發泄,逮著謝非也禁不住嘮叨兩句。
謝非夾著手機起床穿衣,順便掃了一眼手表,才早上6:05分。
“我有沒有夜生活不重要,你倒是需要有個對象調和一下。值個班值出火氣了?你的思想覺悟呢?”
“不敢不敢,為人民服務。只是這一大早有人報案,我這不是必須得打擾你麽。”
謝非聽到有人報案,邊講電話邊洗漱:“說吧?”
“報案人是城東的一個餅鋪老板,早上開業的時候說發現門口有一隻疑似人手的東西。他不敢碰,所以也不好確認到底是不是真的,就打電話報警了。”
謝非刮了胡子:“老祁通知了麽?”
“通知了,劉副隊那也通知了。”
“好,你地址發給我,我一會兒就到。”
謝非掛掉電話,轉頭敲了隔壁的門,發現沒人回應,推開門一開,床上整潔,沒有睡過的痕跡。
昨晚又出去了?
想到這,謝非抿著嘴,握著門把的手緊了又緊,他吐出一口濁氣,關了門轉身往樓下走。
謝非到了一樓後卻發現程墨正站在冰箱旁喝水。看到謝非下來,他朝謝非點點頭:“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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