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睨他一眼:“正有此意”
……
借著歸途勞累的由頭,謝非要送夫妻二人回平嶼市。夫妻二人再三推辭無果,隻好答應了謝非。
程墨上車後,拿出手機,劈裡啪啦的發起了信息。
謝非不經意瞄了一眼,發現程墨給高明煦發了了天信息。
【離開幾天,回來聯系。】
謝非抿著唇,說是情侶間的匯報吧,但這幾個字,絲毫沒有感情,字裡行間透露著公事公辦的氣息。說不是情侶吧,怎麽又刻意匯報行程?
謝非又迷茫了,這兩人,太奇怪了。
一路上,因後面坐著夫妻倆,謝非程墨兩人也不方便交流什麽。加上謝非在琢磨程墨和高明煦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程墨一度以為謝非開的太困倦,他說:“換我開吧。”
謝非淡淡的拒絕了:“不用,你休息吧。”
程墨淡淡瞥他一眼,扭過頭看窗外。
謝非又在生什麽氣?
……
3個小時後,他們進入了龍山縣。
龍山縣,群山環繞,一眼看去,綠峰起伏連綿。山間處建立了不少鎮子,倒是風景獨特。
此刻開在盤山公路上,不僅彎多還狹窄,謝非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幾人在山路上開了一個小時,終於到了胡家村。
遠遠的看見胡冬冬爺爺奶奶站在門口盼著,胡家夫妻兩人頓時又是一頓酸澀痛苦。
夫妻倆紅著眼睛把事情跟老兩口一說,老太太直接抱住媳婦就哭,怪自己沒看好孫子,直說要跳河陪孫子去。謝非和胡父拉扯半天才把人勸住。
折騰完已經下午了。
謝非和程墨帶著目的來的。在了解完幾個失蹤的未成年和女性的信息後,便推辭了一家人的好意,找了借口離開了。
他們從老爺子口中得知,這個龍山縣有60%都是在山裡,七七八八的大概有8個鎮子,十幾個村子。鎮子之間大部分離得都比較遠,縣城中心離這些村鎮就更遠了。
兩人花了半天時間把胡家村和比較近的幾個村子都走訪了一遍。這幾個村子的情況也如胡父所說,年輕人都比較少,大部分去縣城住了或者去了外面打工了,都是些兒童和老人守著這些老式的自建房。
入了秋,天黑的早。
兩人路過一家農家樂,謝非停了車:“就這家先安頓一晚吧?”
程墨下了車,抬眼望去,周圍黑壓壓的,亮燈的地方沒多少。
可能因為兩人都外貌出眾,氣質不錯,老板娘看得稀罕,加上這個季節來山裡的人也不多,就異常熱情:“兩位帥哥怎麽這個時候來啊,現在這個季節旅遊不合適啊?”
謝非朝老板娘溫和的說:“我們也不單純是旅遊的,旅遊雜志記者,來采采風。”
程墨夾著菜的手一頓,心想這人扯起胡話來還真是面不改色。
老板娘笑眯眯地說:“我說呢,這個季節山裡溫度低,你看你們穿的也有點薄,不像來玩的。”
謝非吃著菜,笑說:“是啊,不了解情況嘛,又是臨時出差,晚上,還請大姐多給我們備兩床被子。”
大姐樂著應了一聲。
謝非又問起:“大姐,你剛說,這個季節旅遊的人來的少?那你們這遇上淡季了怎麽辦?”
“害,我們也不光指著做旅館啊,咱山裡不還有特產山貨啥的嗎?這一年四季都有收山貨的來,每次一來也會在我們這住個幾天,我們也會賣點貨,也算是生計嘛。”
謝非跟程墨對視一了一眼。程墨漫不經心的,喝著茶水。
謝非擱下杯子,裝作好奇的問:“大姐,這個收山貨的來的頻繁麽?多久來一次啊?能管得上生計嗎?”
“也還好吧,但這個時間也不固定啊,有時候吧一兩月來一次,有時候半年,不好說。”
謝非挑著盤子裡的菜:“都是一批人麽?每次有幾個人啊?”
老板娘吐了瓜子殼,不在意的說道: “是不是一批人我哪記得清,也不是都在我家住是不。上次在我家住的那批收山貨的有三四個人吧,開了個小麵包車。”
“那上次是什麽時候?”
“得有兩個多月了吧。”
謝非眼睛一沉,朝程墨看去,程墨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程墨停了筷子,問:“那大姐,你記得他們長什麽樣子,什麽時候走的?”
老板娘突然被問住了,眉頭皺的有點緊:“長什麽樣不太記得清,管事兒的那個好像30來歲,其他人都不太說話,我也沒什麽映像,走的也挺突然的,哎?不是,你們問這個幹啥?你們真是旅遊記者啊?”
謝非本來還想問清楚點,但是想到自己跟程墨目前的身份不太適合,就突然有些靦腆的撓了撓頭:“我是對山貨有點興趣,我老婆最近懷孕,我想給他也搞點山貨補補,嘗嘗鮮。我琢磨著收山貨的手裡品種多啊,就問一問。”
程墨:“……”
老婆懷孕?你可真能掰扯啊。
老板娘果然打消了顧慮:“哎喲,那你不趕巧,這陣子都沒見著那些個人了。我這裡倒是還有點貨,你要的話,走之前我給你弄點來。”
晚上。
老板娘給每個人房間又各加了一床被子。走的時候還叨叨了兩句。
“我說你們兩個大小夥子也真是講究,兩人住一間不就行了嗎?浪費錢開兩間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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