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了臉,盯著謝非的那隻手,他雙眸中隱約升起一絲厭惡,寒聲道:“放手!”
謝非下意識地松開了手。一掙脫出桎梏後,程墨向後小退了兩步,捏住被抓過的地方。不自覺地抿緊了唇。那溫度還沒散去,灼的他皮膚發了痛。
謝非眯了眯眼,不動聲色的掃了程墨兩眼。然後清了清嗓子,略帶歉意道“抱歉,剛剛是我唐突了,我們的確還沒達到套近乎的關系,所以我們繼續回到案子上來。還請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在第一時間知道那裡有案子的。”
謝非一句話帶過了剛剛的尷尬,程墨也順著台階下了。兩人都當剛剛的插曲不存在。
程墨打開手機,翻找了一會,然後遞給謝非:“發現並報案的那群學生中,有一個女生是我助教班裡一個學生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發現屍體後,第一時間跟他打了電話。我班裡的這個學生了解情況後,在班級群裡發出來了,學生群體對於這種事情可是最喜歡討論了。”
仿佛一口氣說了太多話,程墨輕輕吐了口氣,就不再開口了,隻磕著手指,等著謝非還回手機。
謝非快速瀏覽班級群的聊天記錄,果然與程墨說的一樣,在這群孩子報警前,他們班級的這群人和程墨就已經知道了這起案件。那麽按照程墨說的,倒也合情合理。
謝非還回手機:“這麽說,你從這次開始,就在關注這起案件了?”
“不錯。”
謝非想起昨天程墨在食堂說的話,他問“程墨同學,你上次很篤定的問我是不是並案了,你似乎心裡另有判斷,對這三起案件你是不是有什麽看法,你調查到哪步了?”
程墨杵著臉,面無表情,無動於衷。
程墨其實在想該不該說他的調查,進度,畢竟眼前又是一起充滿著詭異的“自殺案”。
而謝非不知道程墨的考量,隻以為這青年不想說。
於是,謝非咧嘴湊近他:“程墨同學,常言道民警一家親,協助警察是每個公民的良好美德。”
程墨:“……”
良好美德?
“我在謝隊長身上都沒瞧見你說的這些。”
謝非有些意外:“我記得我沒向你沒介紹過我的名字吧?”
程墨瞥著他:“你當然沒有。但是暴發戶土地主家的傻兒子跑去當了刑警,這事林海市知道的可不差我一個。”
謝非揚眉:“哦?是這麽傳的嗎?傻兒子?比起傳言,程墨同學以為我如何?”
程墨冷冷的說:“傳言不假,又傻又張狂。”
謝非扯起嘴角,笑的有些興味:“哦?就這些?”
程墨掃了一眼謝非今天的行頭,和手腕上愛彼皇家橡樹的手表,加了一句:“還有錢。”
謝非眉毛抖了一下:“沒了?”
程墨捏了捏自己的無名指指尖:“不夠嗎?謝隊長,我可不是在誇你。”
謝非湊近他一點,目光放肆:“程墨同學,有錢就是在誇我。而且我覺得你了解的不夠徹底啊。”
程墨松開手,不著痕跡的微微後仰了一點“謝隊長,您怎麽樣,與我無關。”
謝非收回視線,莫名有些不是滋味:“確實。那程墨同學,你需要什麽條件,才願意繼續進行我們剛剛的
友好互助交流?”
友好互助交流?
程墨眸光微動:“沒有互助,我只是在幫助我自己洗脫嫌疑。”
謝非捏住戒指,輕笑一聲:“那行,請問程墨同學,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做?”
程墨掃過那已經裝進屍袋的女人。
“當然是找出凶手,阻止有可能的另一場謀殺。”
......
林海市公安局
程墨依舊在大廳等著,作為一個身份不明的人,他自然沒法正式進入警局內部,正式參與案情討論。
謝非端著一杯咖啡走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那清冷的少年,捏著手指,安靜的立在陰影處。身後來來往往的人與他格格不入。
謝非無端的覺得有些煩,他叫了一聲:“程墨同學。”
程墨抬了眼皮,從陰影處踏出來:“有結果了嗎?”
謝非揚著眉看他,目光裡有些戲虐:“你倒是很關心案子。”
程墨又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自證清白,是該用點心。”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謝非把咖啡遞給他,程墨拒絕了,他凌晨趕來,早飯沒吃,本就低血糖,這會再喝咖啡,怕是要就地昏倒。
謝非並不強求。
“屍檢需要時間,面部破損的太厲害,找起來也有些麻煩。”
程墨微微皺起眉,身體似乎輕輕的晃了一下,隨後他掏出一塊巧克力塞進嘴裡。
一旁的謝非挑起眉,愛吃甜的?
程墨沒察覺謝非的暗中打量,含著巧克力,緩過那陣頭暈後才說“不知道還有沒受害者。”
謝非:“你覺得還會有?”
程墨:“不知道。但我覺得你們需要加快進程。既然疑似自殺女性的所有信息還沒出來,那我們將她暫時放在一邊。將前三起小醜案梳理一下。”
“我可以跟你說一下我的調查研究情況,也許你們能有用。在你有需要的地方,你可以跟我做進一步的溝通了解。”
程墨從包裡拿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翻開“小醜殺人案”案件那幾頁的筆記,邊指著上面的好看的字體邊開始慢慢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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