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眼睛有些酸澀。
“程墨老師。”謝非的突然出聲打斷了他的回憶。
“這相框有些不對。”
相框的背後摸著有些粗糙的劃痕,他把相框翻過來,發現那些粗糙的劃痕,是刻上去的,淺淺的,看著像是一串五線譜。
謝非有些詫異,是小孩子頑皮還是什麽?
程墨看謝非翻來覆去看相框,便問他:“怎麽了?”
謝非轉過頭:“這是你乾的還是妹妹乾的?在這背後刻了一串五線譜。”
五線譜?程墨皺眉想了一下後,頓時神色一變,他快速把相框拿過來,然後轉到背面摸了摸。後面果然刻著五線譜,刻印很淺,他迎著光左右調整了下,然後仔細辨別了一會,隨後他放下相框。轉身走到程新語的床頭,把床板都翻了起來。
然後在床板中間掏出一盤陳舊的磁帶。
“新語留了一盤磁帶,這裡面應該記錄了什麽東西。”
謝非看到這個,眉頭一揚:“這個五線譜是個密碼?”
程墨拿出磁帶,看著謝非解釋道:“對,跟你戒指上的是同一種。這個是我跟新語從小的一種特別的交流方式。通過不同的音律來告知對方一些關鍵詞語。”
謝非看著他認真說:“教我。”
程墨好笑的說:“小把戲,你學來做什麽?”
謝非也笑:“學了以後,我們兩之間也有了唯一的秘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舒服,碼的少了點。
第76章 錄音
回去的路上,謝非為了那盤磁帶找了一圈,在一家舊物鋪子裡買了一台錄音機。
程墨把磁帶放進去,安靜的開始聽。
錄音的開頭是一些鳥叫聲,河流聲等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兩人足足聽了半個多小時後,謝非向後靠在椅背上,緊著眉頭:“聽出點什麽了嗎?這些雜亂的聲音有規律嗎?這也是妹妹想對你說的話?”
程墨瞥他一眼,有些好笑。“怎麽,你誤以為這個也是密碼了?”
“難道不是嗎?”
謝非的確是這麽想的,要是那自創的音律密碼真是這樣的,那他可能真學不會,這也太複雜了。哆啦咪可以聽,鳥叫聲,流水聲是怎麽回事?
程墨眸子裡帶著笑意,也沒解釋,給謝非比了個噓,然後繼續聽。持續再聽了不到5分鍾,磁帶裡一陣撕啦的聲音,然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空白。
謝非詫異的看著程墨,然後揚了揚下巴,意思這就沒了?
程墨掃了一眼沒放到頭的磁帶,隻抬手拍了拍謝非放在一邊的腿,示意他不要說話。謝非看著程墨那雙跟蔥段似的手便一把拽過壓在腿上,程墨睨了他一眼,想把手拿開。
正當此時,磁帶裡突然傳來人說話的聲音,程墨瞬間就不動了,放緩了呼吸認真的聽著,謝非也不動了,就這麽握著程墨的手,神情也認真起來。
“靳言,對方非常想買這個研究。”
“我說過不行。”
“靳言,你不要這麽古板。”
“不是我古板,我得對我的研究負責吧。而且你覺得現在這個研究適合對外嗎?第一,這個研究才剛進行過幾次臨床試驗,反饋數據不足,所以對人體用到底怎麽樣誰能保證?第二,我研究的目的就是用來治病的,他們買來做什麽?你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你為什麽要跟這幫人牽扯不清啊,文奇?”
“我們隻管賣了賺錢,別人做什麽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文奇,你看看你說的這些話,是什麽意思?你記住你還是一個醫生!!”
“我不是那個意思,靳言。”
“我不管你什麽意思,反正就是不行。”
“程靳言!!你永遠都這麽自私,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嘭!!”
一聲重重的關門聲。磁帶再次沒了聲音。這種無聲持續到磁帶的最後一秒。
“哢嗒”,程墨面無表情的取出磁帶。
謝非神色裡難得的帶著一絲慎重:“看來,趙文奇和你父親的關系不見得有那麽好。趙文奇不僅參與了研究,而且對研究另有所圖,他和你父親產生了分歧,他有很大的動機。”
程墨垂著眸子,淡淡的說:“嗯,從錄音內容來看,趙文奇在為第三方的人去謀取這份研究。而他們需要這份研究的目的,我推斷是利用催眠來更改人格。從而達到控制被試驗者來幫助他們達成某些目的。比如他們對吳雨做的,他們讓吳雨發瘋,讓吳雨在癔症中殺人,這是借刀殺人。”
“再比如,戴青的案子,他們試圖將殺人犯的記憶轉移到那孩子身上,從而達到替殺人犯擺脫嫌疑,讓他金蟬脫殼。他們把犯罪做成了生意。本該是救人的地方,變成了罪犯的保護傘。”
謝非面色沉靜:“如果這樣,還真挺可怕的。但是,他們對你做實驗是為了什麽?趙文奇對你被進行實驗這件事,清楚嗎?”
程墨皺了下眉:“我不知道,他很奇怪,我印象裡他對我很好。”
謝非突然砸了一下嘴:“嘖,那趙文奇瞞著你的疾病問題,還故意誤導你程新語的存在又是出於什麽目的?”
程墨也擰緊了眉頭,他也想不出趙文奇到底要幹什麽。如果真是趙文奇害了他父親,為什麽趙文奇要從福利院把他領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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