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
您二次元來的吧?
吐槽歸吐槽,但程墨隻一眼就從那枚所謂的幸運幣上移開了。這種閃閃發光又搖搖晃晃的東西,他可不會多看,尤其還在一位所謂的催眠師手上。
“您好,程墨,社恐加潔癖。”
費岑眉頭一挑,自然的縮回手:“你就是程墨啊。趙院長的兒子?我聽說過你。”
程墨木著臉:“嗯。”
費岑:“參加交流會?”
程墨:“嗯,意義不大,這就打算走。”
費岑輕挑眉頭:“啊……那真可惜,我倒是想跟你多聊會。”
程墨轉身瞥他一眼:“也許以後會有機會。”
費岑紳士的微微一笑:“好吧,那下次見吧,親愛的。”
程墨的身體猛的一頓。
親愛的?
親愛的。這種口吻,這樣的語氣讓他想到了那個打電話的人。
他刷的扭過頭,想開口問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問,瞬間又抿緊了唇。
費岑一臉詫異地看著他:“怎麽了甜心,你是改變主意了,準備留下來再跟我聊聊嗎?”
程墨:“……”
應該是他想錯了,這位費醫生,國外長大的,這種口頭上的稱呼,應該只是習慣。
程墨:“沒什麽,落枕,脖子抽筋。再見”
費岑:“……”
……
程墨走的乾脆利落,剛踏出門診大廳的門,謝非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在哪呢?”
程墨眉頭微挑:“趙文奇的醫院。”
電話那頭靜了一會兒:“又一個人去,沒怎麽著你吧?”
“我能怎麽著?”
謝非低笑起來:“怕你見過一趟,又美少女變身。”
程墨:“……”
“不說這個,你幫我查一下,帶dom的英文單詞有哪些。”
謝非:“……寶貝兒,那可多了,你是在給我找事做嗎?”
程墨想了想,又加了一個條件:“單詞能對應上一個帶翅膀的人物,我推測是什麽神話傳說。”
“好,我搜搜看。”
電話那頭立馬傳來劈裡啪啦敲鍵盤的聲音。
程墨邊走邊等著謝非的回音,不遠處卻傳來一陣喧嘩聲。
程墨停下腳步,側眸看過去,大門口那似乎有一堆醫護人員和保安在追著一個人跑。
跑著的那個人看著不過十幾歲,穿著白色的衣褲,看著像住院服。他此刻赤著腳,手裡一把水果刀,邊跑邊揮舞。
“啊!!”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
那頭的謝非聽到動靜問了一句:“什麽聲音。”
程墨眯了下眼:“看樣子像病人越獄。”
“嗯?”
程墨沒再解釋,因為他看到少年被圍住了。
那少年舉著刀哭喊著:“我不是瘋子,我也不是□□犯,誰說□□犯的兒子就一定是□□犯,你們才有病!!”
程墨心口猛的一窒。突然恍惚起來,一些破碎的聲音衝進他的腦子裡。
“殺人犯的兒子也會是殺人犯。”
“他好可怕,我們不要跟他玩。”
“你這樣的,我們是不會收養你的。”
……
“程墨?你在聽嗎?”謝非的聲音傳過來。
程墨猛的回神,他吐出一口氣,輕聲說:“嗯,在。”
謝非:“我找到了,那個英文的確是個西方神話人物。是douma度瑪,死之沉默天使,墮落後,為地獄君主之一,掌管死亡。”
*****
少年被一個人從背後突然握住了肩膀,他猛的一抖,隨後,揚手向後劃去,匕首劃過身後人的手腕。
他卻瞬間天旋地轉,被摔在了地上,他被摔的眼冒金星。但是為了逃跑,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人一膝蓋頂住胸口,絞住雙手,他動彈不得。
他怒不可揭,抬眼瞪向壓著他的人。
這才發現,這人不是醫護人員,也不是保安。
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這青年眸子幽黑,卻透著淡漠疏離。脖子上掛著一條銀色的項鏈,項鏈很長,延伸到衣服裡面,不知道栓著什麽掛件。
青年一身簡單的毛衣牛仔褲,看上去弱不禁風,沒想到,卡著他的力道就像一個牢固的禁製。
他還想嘗試著掙扎一下,但這個青年卻微微俯下身,對他低語了一句:“我知道你沒瘋,想出去,就配合我。”
他一愣,兩秒後,他就不動了。
一堆醫護人員和保安圍過來:“先生,真的謝謝你啊,幫我們製止了他,這孩子是我們那病患,發瘋了逃出來的。”
青年拽起他。在那群人想來拉他時,那青年上前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
神色冷漠,卻猶如神袛。
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個醫護人員不解地說:“先生,這是我們的病患,我們要帶他回去,請您放手。”
青年抬起眼皮,懶洋洋地掃了他們一圈,隨後抬起那隻被劃傷的右手:“他傷了我。現在就不能還給你們了,他得跟我走。”
那醫護人員傻了:“傷了你就得跟你走?憑啥呀?”
一個低沉略帶急促的聲音從一旁響起:“因為這孩子襲警。”
少年隻覺得脖頸一痛,他便被人像個雞崽子一樣拎開了。他忍住齜牙咧嘴,回頭瞪去,身側是一個又高又壯的男人,這人一手拎著他,一手拽過一旁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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