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脖子都開始紅的程墨:“……”
……
二毛正蹲在遠處盯著地面神遊天外。
“二毛,文件拿回來了嗎?”
謝非一嗓子嚇的他一激靈,瞬間本能反應的站起來應道:“啊?啊……剛拿到!”
但是他蹲太久,腿麻了,剛站起他又猛地跪下了。
二毛:“……”
謝非眉毛一挑:“這是做什麽?今天什麽日子,行這麽大禮?”
二毛一臉菜色,抬起臉尷尬的笑了笑“啊,那個,腳……腳抽筋”
他的心裡卻瘋狂吐槽,他都蹲那快2小時了。他本想找個借口讓兩人聊一聊,緩和一下關系。
他哪知道他等著等著突然整輛車就抖了幾下,本來他還疑惑,難道兩人打起來了?不至於啊,程墨老師也不會打架,老大也不該跟他動手吧?
但後來車越抖越厲害,直接不停的晃蕩起來,他嚇得趕緊走近,打算聽聽什麽情況。誰知道他突然聽到程墨老師哼了一嗓子。
那一嗓子是婉轉動人,抑揚頓挫。二毛頓時驚的魂飛魄散,他的臉瞬間通紅,他哪裡還不明白裡面發生了什麽事。
他哆嗦著腿,往遠處跑了跑,怕不夠遠,又跑遠了幾步。他一臉被雷劈的樣子又瞥了幾眼晃動厲害的車,趕緊捂著耳朵,乖乖,這踏馬是真打架……太激烈了。
……
二毛按照謝非的要求,先把程墨送回了嘉蕰灣,然後才載著謝非回警局。
程墨等謝非一離開,立馬皺緊眉頭,咬著唇忍著腰間的不適應,走進衛生間。他抬起手把身上那件黑色風衣慢慢脫掉,他轉身背對著鏡子,淺色的襯衫映出一片猩紅。他抿著唇,艱難的把襯衫脫下來,扔在一旁。
他小心的清理好自己的後背,換了一身居家服,然後把剛剛脫下來的襯衫扔到垃圾袋裡打包拎了出去。
程墨扔完垃圾回去後,就隱約感到一陣頭暈眼花,他迷迷糊糊的爬上床,沒一會睡過去了。
*****
夜幕升起,這片別墅區遠離了城市的霓虹喧囂。
客廳的燈亮著,一個中年男人佝著背跪在地板上。他緊繃著身體,密集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傷,但是卻渾身都在哆嗦。他看著面前那雙纖塵不染的皮鞋,大氣都不敢出。
突然,面前的那雙鞋動了,他目光猛的一縮,汗出的更厲害了。
一陣低沉的笑聲自頭頂傳來:“說說看,為什麽這麽做。”
語氣平緩,聽著不像生氣。卻讓中年心頭顫了幾顫,他急忙說道:“我是怕他們查到那個地方,先生,我也是為了咱們考慮啊。”
“哦?”
對面的人架起一條腿:“我一直只是讓你管好那批貨,什麽時候輪到你替我做起決定的時候了?”
中年男人大氣都不敢出,頭俯的更低,只差貼上地面。
“而且,他們能查到這一步,也是因為你們弄丟了貨。”
中年男人面色慘白:“先生,這事是我們不對,但是我們發現丟了就立即去找了,哪知道.....”
帶笑的聲音:“哪知道被一隻狗搶先發現了。”
“不……不是的……我……”
那道依舊不溫不火的聲音打斷了中年男人的說話:“意思你們連條狗都不如?”
中年男人猛的抬頭看向眼前那個年輕男人,確被那雙帶著精光的桃花眼瞥出了更多的冷汗,頓時驚恐的又低下頭去,咬著牙低聲道:“先生,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男人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椅子。
“你們知道我的規矩。”
中年男人不敢抬頭看,面前的這個男人,說話斯文,也從來沒有罵過任何一個人,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先生是最恐怖的存在。
因為這個人,是個變態。
被他盯上,都會死的很離奇。他們不知道他叫什麽,隻稱呼他為“先生”。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走上這條路,可能從三年前的那場意外開始,他就被無知的拉入了這場局。但是他竟然慢慢的接受了,並服從著每一個指令,仿佛本該如此。
中年男人心中暗自叫苦,但是現在瘟神不吭聲,他雙腿已經痛麻不堪,他大氣都不敢出,在這詭異的氛圍裡只能低著頭,不斷暗自祈禱。
等了不知道多久,就在中年男人已經麻木的忘了恐懼時,那位先生出聲了:“唔,丟了貨也算不得什麽大事”
中年男人一喜,那喜悅還沒達眉梢。對面那人又說了。
“但是,你們擅自弄壞了我的東西。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破壞我的東西了。”
年輕的先生手指沒節奏的磕著桌面,似乎在思考:“我有點生氣哦~這該怎麽辦呢?”
中年男人內心大驚,整個人心跳加快,他腦子裡瘋狂的轉著,還有什麽籌碼能博上一搏,但是可悲的是,他什麽都拿不出來。
“啊,你也不知道怎麽辦嗎?”年輕先生看他沒答話,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那……興許你看到一樣東西,就知道該怎麽辦了。”
1個蒙著眼睛的年輕人被幾個黑衣服的人拖了出來。
黑衣人把這人一腳踢倒跪在地上,中年男人回頭一看,目眥欲裂。他渾身顫抖的扭過頭看著那位先生,眼睛裡滿是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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