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眸子微你,放下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說:“是嗎?那我是誰啊?”
費岑的笑容越來越大,他抬手捏了一遍程墨的下巴,然後靠近他,如情人間的低語。
“你叫程墨,是douma集團的核心成員,也是……我的寶貝啊。”
程墨看了他一會,隨後揮開他的手,隨意的拔了身上的電極片。
“好吧,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都是些什麽東西,但是你的寶貝又餓又冷。麻煩你滿足一下先?”
費岑微微彎腰:“樂意效勞。”
程墨裹著毛毯走進浴室後。
費岑一臉玩味的走到觀測室。盯著那些白大褂說:“怎麽樣?有多少偽裝成份?”
趙文奇給他拉出一段數據,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所有數據正常,各方面都在水平線以下,他……沒有偽裝的可能性。”
費岑看著那些平靜的數據。又回想到剛剛程墨睜眼後的那一幕。
他嘴角不可控制的上揚。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竟然給他這麽大的驚喜。
肆意,張揚,大膽,魅惑。一個全新的人格。不是[程墨],也不是[程新語],竟然是一個全新的人格。
雖然這個人格沒有任何記憶,但是那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真是太對他胃口了。費岑想想就有些激動,這樣一張白紙,沒有記憶才更好,他想怎麽圖畫就怎麽圖畫。
程墨,終於屬於他的了。
趙文奇瞄了一眼盯著數據,眼神閃爍的費岑,忐忑不安:“先生,這算成功了嗎?”
費岑撩了撩額角的碎發,笑的一臉高深莫測。
“是啊,成功了,非常成功。”
***
程墨站在浴室的鏡子前,仔細的打量著身上的傷口,那些一條條的已經開始結痂的是鞭傷,脖子上和胳膊上那些小的是電擊傷。但顯然每天有人幫他處理過這些傷,已經變得很淡了。應該不會留疤。
他看著這些疤,眸光微動。
寶貝?核心成員?
那滿身的電極片和這一身傷看起來可不像那麽回事呢。
真有意思。
程墨穿好衣服,頭髮也沒擦,就往外走。
他出了浴室門,整個實驗室大門已經敞開了,他徑直走了出去,才發現外面的空間竟然是普通的居家布置。
嘖,這是在實驗室裡造了個三室一廳,還是在民居裡設了個實驗室啊?
挺能折騰啊,這幫人。
他邊走邊觀察,發現前面的餐桌邊已經坐了一個人。正是之前在實驗室的見到的男人。
程墨走過去,看著滿桌的菜,也不客氣。費岑等他吃的差不多了,才對他說:“我叫費岑。費解的費,山今岑。”
程墨慢悠悠地擦拭著嘴角和雙手:“嗯,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就叫你費岑?”
費岑輕笑:“他們都叫我先生,你呢,隨你高興。”
“謔,我真是好大的排面。”程墨放下刀叉,不緊不慢的端起酒杯晃了晃,冷笑道:“既然對我這麽好,怎麽又把我搞成這樣?”
費岑面不改色:“那是為你好,你乖。”
程墨微笑:“好的,費先生。那我倒是該謝謝你。”
“那倒也不用這麽客氣。”費岑輕柔的抬起他的手腕,給他戴上了一塊精致的電子表,“送你的禮物,好好戴著,別輕易摘下哦。”
程墨掃了一眼那黑色的腕表,眸子裡染上一絲不悅:“監視我?”
費岑失笑:“說氣話了?你身體還沒好,觀察你身體體征的。過一個月就可以摘下了。”
費岑沒說話,的確是觀察程墨身體體征的,不過是另一種體征。它隨時監控著程墨的人格穩定性罷了。
程墨看著溫和的費岑,一時也沒話說。他懶散的撐著下巴,嘴裡敷衍道:“好的主人,是的主人,您有什麽吩咐主人。”
費岑突然有些頭疼,怎麽這個人格,莫名覺得有些惡劣?
程墨看他不說話,皺著眉催促道:“還有話說嗎?”
費岑破天荒的覺得有些無奈:“你躺了一個多月,還沒睡夠?”
“多久?一個多月?”
“嗯。”
程墨一咂舌,一臉嫌棄。
費岑:“……
“晚點再睡了,我跟你說點事。”
程墨微笑:“好啊,費先生請說。”
費岑捏了捏額角,隨後他拿出一個盒子放在程墨面前:
“你原本的東西,還有印象嗎。”
程墨疑惑的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條銀鏈穿著的卡祖笛,還有一枚平淡無奇的白金素戒,素戒中間躺著一枚暗銀色的六芒星耳釘。
盯著那耳釘,他眼神閃了閃。有一瞬間的迷茫。
而費岑卻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每一絲神情和手表屏幕的變化。
幸運的是,手表平靜如初。
程墨不知道費岑在觀察他,他回過神後拿起兩樣東西在手裡摩挲了一下,笑著說:“這些真是我的?”
“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還真沒有,只是沒想到,我以前這麽風騷呢。又是項鏈又是戒指的。”
費岑桃花眼挑了挑:“怎麽,對你的以前感興趣?”
程墨:“也不是特別感興趣,以後怎麽活是我的事,關以前什麽關系呢。”
費岑笑著摸了摸程墨的臉頰後站了起來:“親愛的,最近好好休息,我會帶你熟悉集團的人和業務。下月底,就需要你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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