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起案子,閆志興肯定知道其他的秘密。那毛磊到底說了什麽,閆志興才會讓他走?
謝非吐出一口濁氣,眯了下眼。
“毛磊,你當年還跟錢凱說了些什麽?他當年的死你知道些什麽?”
毛磊咧嘴一笑:“我什麽都不知道了。該說什麽我都說了。”
謝非看了他半晌,突然笑道:“毛磊。程墨還活著,但鳴湖案還沒有徹底結束。如果我沒有及時查清楚,程墨的結局還會是15年前的結局,毛磊,你願意看到你親手救出的孩子最終變成那樣嗎?”
***
謝非到達林海市自己家門口時,收到了一條信息。
【謝總,都準備好了,您回來了嗎?要按計劃進行嗎?】
謝非勾了下唇角,回道。
【嗯,已回。按計劃進行。】
屋內靜悄悄的,謝非掃了一眼手表。
凌晨一點多了,那人應該早就睡了吧?他輕手輕腳地,跑進廚房,不知道在幹嘛,又折騰了許久,隨後才洗澡上樓。
臥室裡,暖氣打的足,床上躺著一個身影。謝非看著那身影,就開始覺得熱了。他暗笑一聲,這人冬天也太怕冷了些。
他搓熱自己的的手,然後輕手輕腳爬上去。還沒環上青年的腰,青年就倏的睜開了眼。警惕的視線,在落到謝非臉上後,又一瞬間變得柔和。他睜大了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暗啞。
“回來了?”
謝非笑著親了他一口:“嗯,回了。”
“這都幾點了?你怎麽不明天再回?”
謝非拉上被子給他裹上,說:“想你啊。而且……”
而且,再不回,可來不及了。
程墨茫然的看著偏頭:“嗯?什麽?”
謝非一笑:“沒什麽。睡吧。明天睡醒再說。”
第93章 朝夕與共
程墨醒來後,屋內依舊昏暗。他翻了個身,身旁的被子已經冰涼。他眯起眼,要不是那隻枕頭上還有明顯的凹痕,他都要以為昨晚只是做了個逼真的夢。
看來謝非在凌晨的時候的確回來了,不過,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又走了。
真不知道那人最近在忙什麽。程墨皺了下眉,才徹底從床上爬起來。
按計劃,今天他得去趙文奇家裡,找一找線索。
……
程墨穿戴整齊,剛走下樓,就跟穿著圍裙,端著鍋的謝非打了個照面。
程墨一愣:“你在家?”
謝非揚著眉,又掃了一眼程墨齊整的裝扮,怎麽,難道這人今天要出去?他知道今天什麽日子嗎?
謝非目光閃了一瞬,隨後笑起來:“今天我肯定得在家。今天冬至啊,來陪你吃餃子。”
程墨:“冬至了?我都不記得。你什麽時候包的餃子?”
謝非眉心微蹙,他似乎真不知道今天什麽日子?
他有些意外,這麽好記的日子程墨為什麽記不住?
謝非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暗歎一口氣,把鍋裡的餃子盛出來,然後拉開椅子,衝程墨揚了揚下巴:“凌晨回來後包的。”
“……”
謝非看他一言難盡的表情,失笑道:“別有負擔程墨老師,我只是喜歡有儀式感。坐下吃,吃完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程墨好奇地瞥他一眼,隨後坐下說:“去哪?也是為了冬至的儀式感?”
冬至是個很特殊的日子嗎?程墨沒想通。
謝非輕笑:“嗯,是也不是。你去了就知道了。”
話剛說完,他突然愣住了。
程墨的右耳多了一枚很小的耳釘。一個暗銀色的六芒星。
盯著那六芒星,謝非一瞬間覺得心口堵得慌。他聽見自己用並不輕松的語氣問:“寶貝兒,怎麽,突然打了耳洞?”
聞言,程墨隻微微身形一頓,隨後扭過頭來說:“我昨天給你發信息了,我去阿煦那拿了干擾器。”
謝非臉色更不好看了,他目光沉了沉,笑容還在,笑意卻未達眼底:“但你可沒說,是個耳釘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程墨收了別的男人的禮物,還將禮物戴在了身上。高明煦這個陰險的人,做成什麽樣的不好,非得做成飾品,還做成耳釘。
偏偏程墨接受了,還為此打了一個耳洞。
程墨突然站起來,抬指指了下自己的頭,說:“這東西要隨身帶著,要麽在我頭皮上來一刀,直接嵌入進去,要麽做成其他東西,但是並不方便我攜帶。耳釘是我自己要求的。謝非,你要是不喜歡,我拿下來,我讓阿煦再做其他的?”
謝非看著他沒吭氣。程墨已經快速地摘下耳釘,放在謝非手裡,說:“謝隊長,知道六芒星什麽意思嗎?”
“它意味著守護,謝非,你就是我的守護神。”
謝非一開始沒明白程墨說的是什麽意思,在看到六芒星上的字符後,心頭頓時一熱。
那上面的一串字符,交錯著穿過六芒星的紋路。
那是一串密碼,程墨自己的密碼,跟程墨學了這麽久,謝非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串密碼是一個名字。
【謝非】
謝非摩挲著那串密碼,抬起頭,目光有不解。
程墨淡淡的說:“本來讓他做一對,算送你的禮物,但是考慮到你是公職人員,戴不了這個,我便讓他把你的名字刻上去了。我替你戴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