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澤見狀,衝賀瀾道:“賀瀾,你不要多管閑事。”
他這一摻和,原本很好解決的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賀瀾笑了笑,道:“這怎麽能叫多管閑事呢?你沒聽人家王大哥說,他夫妻倆的事,你也有份嗎?你可不能做不明不白的野男人,你得做家養的。”
焦澤:“……”
賀瀾收回目光,看著王苑傑,又重複了一遍:“你彩禮錢,我出。”
王苑傑下意識地吞口水,目光炯炯:“那剩下二十萬什麽意思?”
賀瀾笑得無聲無息:“你的醫藥費。”
話畢,拎起人頭髮就直接將人拖了出去。
焦澤眼神一緊,衝上去止住他:“賀瀾,你冷靜一點,這件事還有商量的余地。”
賀瀾直接將人拎著丟到走廊上。他扒著門框堵住出路,俯視著焦澤那張臉,柔和地說:“乖,等我五分鍾。”
說完,他「砰」的一聲將門關上,把所有人關在了裡面。
焦澤心跳得像擂鼓一般。
他知道王苑傑那句「野男人」把賀瀾惹火了,賀瀾這是想給他出頭。
可是,出頭不是這麽出的。這件事不能這麽解決。
他拚命扭動著門把鎖,可是門不知道怎麽了,怎麽扭都打不開。
於是他朝小原道:“快,小原,幫我一把。”
可是小原卻賭氣道:“我不要。那畜生活該。”
“胡來。”焦澤看著他,“你以為把他打殘了,你曹姐這婚就能順利離掉了?”
小原聽了,這才不情不願地走上來,幫著一起開門。
門卻在扭動過程中自己打開了。
賀瀾走了進來,神情如初,手裡揉搓著一張帶血的紙巾。
“受傷了?”焦澤心一冷,跨步上前奪過他的手,左看右看。
沒有傷口,也沒有血。
“這裡。”賀瀾按下他的手,指著自己的臉道。
焦澤抬眸,發現賀瀾的下頜處有一道長約三厘米的口子,像是被利器劃了一下,到現在還有血滲出來。
焦澤抿著唇,對小原道:“你去看看王苑傑怎麽樣了。”
說完就拉著一臉邪魅笑容的賀瀾進了盥洗室,關上門。
腿撐在洗手台邊緣,賀瀾的笑容止不住:“你這眼神看得我怪緊張的。”
焦澤陰沉著臉,道:“好玩嗎?”
“還行……嘶……就是有點疼,”賀瀾皺了皺眉,道:“輕一點。”
他懷疑焦澤這力度是想讓他這三厘米的口子變成縱深三厘米。
焦澤扔掉碘伏棉簽道:“我不理解你為什麽這麽做。”
“很好理解。”賀瀾說,“他欺負你。”
焦澤忽視掉因空間狹窄室溫升高而帶來的心跳加速。
他垂下眼簾,不徐不疾道:“頭低下來。”
賀瀾乖乖地半蹲著,將臉湊了過去。
“遠一點。”焦澤道。
太近了,賀瀾的呼吸他都能感受到。
此刻只要賀瀾稍微往前傾,他的唇就能感受到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
然而賀瀾沒動,只顧盯著他。
焦澤抬眸。
賀瀾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眼中的情緒清清楚楚。
就算被抓包,賀瀾的笑容都沒放下。
就在兩人無聲對視時,賀瀾的目光逐漸往下移,移到他的唇。
賀瀾舔了舔牙尖。
毫無征兆的,焦澤後退半步錯開視線,將止血貼一下子貼了上去。
“嘶——”賀瀾疼得吸氣。
“好了。”焦澤說。
沒親到小竹馬且遭到無情反殺的賀瀾捂著傷口,不悅地抿了抿唇,沒說什麽。
王苑傑被揍得鼻青臉腫,直接去樓下掛號了。小原跟焦澤匯報的時候,沒忍住笑出了聲。
曹荔也道:“打得好,我早看透他了。”
說完還摸了摸小原的腦袋:“還是你疼姐姐。”
小原臉紅了紅,沒說話。
焦澤看在眼裡,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把王苑傑揍了一頓,這下他家裡人更不會善罷甘休了。
曹荔卻道:“焦總,你和你朋友已經幫了我不少忙了,接下來的事就讓我自己處理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受欺負的。”
焦澤提醒她:“他們人多勢眾。”
曹荔道:“我不怕。當初顧及著和王苑傑那一點情分才心軟的,現在我不會心軟了。”
焦澤點頭,站起身:“以後有什麽事,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曹荔眼中閃爍著光:“好。”
從醫院出來,焦澤讓小原先把車開回去。
他知道賀瀾之所以來醫院找他,是有話要說。
“上車吧。”賀瀾道。
焦澤「嗯」了一聲。
坐上副駕駛,他感覺空氣有點悶。一轉眼,賀瀾就已經打開了車頂天窗。
焦澤想了想,說:“王苑傑的事,如果傳到你父母耳朵裡,你要怎麽辦?”
他剛才阻攔賀瀾,就是擔心被他父母知道。
“我說過了,我不要南區集團。所以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個人的行為沒必要代表整個公司。”賀瀾說。
焦澤頓了頓,道:“好吧。”
“只是,”他說,“你父母未必會這麽想。”
賀瀾手遮著嘴輕哧一聲:“那就跟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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