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道雷從天上辟下來,言其被雷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他早就知道高健彬沒底線喜歡亂搞,但親耳聽到又是一回事,他生理性的感覺頭暈。
想到沈延跟自己說過的話,但他實在堅持不下去了,一把甩開高健彬的手,聲音裡滿是耐煩,“滾開。”
高健彬臉上的笑意沒了,“我雖然說過我喜歡你的脾氣,但你也稍微注意著點度,過了就不太好了。”
言其走出去兩步,便被傑瑞擋住,一副讓他走不了的架勢。
躲不過還不能跑嗎?
他抓緊了手裡的書包帶,打算趁機從旁邊跑走,結果衣領突然被人從身後抓住,用力往後拽,他看著旁邊的酒店,知道了高健彬是要從後門把他往酒店裡帶,便趁機轉過身在高健彬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趁著高健彬松手的瞬間轉身就跑。
高健彬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他的腦袋,一個巴掌落到他臉上。
他被扇懵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倒在地上,書包掉下去的半截,臉上火辣辣的痛。
臉上像被火燒了一樣,不碰都像刀割似的痛。
生理性的眼淚砸了下來。
“你他媽咬我是吧?”
他看著高健彬惡狠狠的走過來,揪起他的衣領前襟,他看著那隻高高抬起的拳頭——
“老板?”
他眼裡掛著生理性眼淚,看向高健彬的身後。
高健彬還沒來得及轉過身,便看到旁邊的影子裡拿著鐵棍的男人,瞬間眼睛驚恐的睜大。
一棒鐵棍用力的砸到了他的腦袋上,他因為那股衝擊力整個人摔到了一旁,腦袋瞬間開始淌血,他看著流到自己手上的血,害怕到說不出話來。
男人扔掉手裡的鐵棍,不發一語,單手將他從地上提起,把他拽到不遠處的路邊,將他狠狠砸到了旁邊的樹乾下,踩著他的左手。
李秘書著急忙慌的從車上下來,不再見平日裡的沉穩自如,臉上只剩下茫然失措和害怕,她伸手擋在了腦袋還在淌血的高健彬面前,言其好像看到她和沈延說了什麽,但聽不清,他的一隻耳朵現在嗡嗡直響,他只能看到高健彬似乎在地上痛叫。
他一隻手扶著地,從地上站起。
啊。
不只是高健彬,傑瑞也是一副慘狀的躺在地上。
他看著不遠處的那道寬闊的背影,突然覺得有點陌生。
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在回程的車上被沈延抱在了懷裡。
他聞著臉旁熟悉的香氣,手從外套裡面伸進去,抓緊了沈延腰側的衣服,腦袋靠在散發著溫暖的胸膛裡。
現在是他喜歡的老板。
言其被沈延直接帶回了昨晚兩人才一起待過的家,他坐在沙發上,沈延提著醫藥箱朝他走過來。
他看著沈延蹲在自己面前,他抬手摸了下那張還布著冰霜的面孔。
“看看是哪家的老板生氣了?生氣起來的樣子怎麽也這麽帥呢。”他故意逗著沈延。
沈延被他逗笑了,他也跟著笑起來。
兩人都默契的不去提剛才發生的那一幕。
沈延從藥箱裡拿出消毒水和棉簽,用棉簽蘸了消毒水後,輕柔的在他臉上紅腫的地方擦拭,“疼嗎?”像是怕他疼,沈延的聲音比動作更加輕柔。
“不疼。”
消完毒後,沈延給他擦藥膏,冰涼的藥膏中和了臉上的辣痛,沒之前那麽疼了。
沈延給他的臉上完藥後,又問他:“耳朵呢?現在能聽到了嗎?”
言其點點頭,“已經沒事了。”
剛才耳朵嗡鳴了一陣,什麽都聽不到,但好在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恢復了。
想起當時自己並沒有給沈延發過地址,不知道沈延是怎麽找過去的,他便問:“老板,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那兒的?”
又是怎麽想起來過去找自己的?
言其很好奇,同時也後怕,如果剛才沈延沒有出現,之後又會發生什麽,他連想都不敢想。
沈延將用過的棉簽放進醫藥專用的棄置桶裡,“還記得我給你發的消息嗎?你當時隻回了一半,字也只打了一半,之後半天都沒回,我擔心你來著,”沈延抬去頭看向他,眼神溫柔,“就讓人幫忙找了一下,不生氣吧?”
言其搖頭,他怎麽可能會生氣。
他感謝沈延都來不及。
要是沒有沈延,他現在恐怕就不能安心的在這兒坐著了。
想到什麽,言其眼睛一轉,突然指著臉開始喊痛。
“怎麽了?”
“疼。”
沈延把他抱在了懷裡。
兩人窩在沙發上,他心安理得的用沈延的胸膛當著枕頭,抬手抹淚時,裝作不經意的用手肘蹭過沈延的腹肌,蹭了一下又一下。
沈延聲音溫柔,“現在少疼些了嗎?”
言其眼角掛著淚,嚶嚶喊疼,“還疼。”
“但是言助理。”
“嗯?”
“手放的位置是不是不太對?”
“哎呀。”故作驚訝的驚呼了一聲,言其可惜的收回了摸著自家老板腹肌的手,“因為沒放的地方所以就只能放在那了。”
摸到了。
真的好幾塊。
嘿嘿。
言其在心裡偷樂。
言其想起拍攝時要求穿的衣服,衣服是貼身的款式,當時拍攝時高健彬那狗賊一直盯著自己的身體看,他不禁心想,難道自己的身體真的很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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