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菜可是他冒著風險買回來的,正新鮮呢,不用太可惜了。
沈延低頭注意到言其比平時低的領口,v型的領口從上看下去能甚至能看到裡面的皮膚,他微蹙起眉,“你剛才就是這麽穿出去的?”
言其疑惑的勾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發現什麽不對勁,“嗯,有問題嗎?”
沈延靠近他,在他嘴巴上碰了一下,言其一時沒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兩人的唇舌毫無間隙的糾纏在了一起,一隻大手趁他不注意,從衣領上方鑽了進去。
他被激靈得瑟了一下,隔著衣服按住衣服裡面的那隻大手,但很快就只剩下舒服。
沈延的聲音不穩的從空出來的間隙傳來,“這就是問題所在。”
言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沈延話裡的意思,“誰會像你一樣把手伸進來啊?”
“就算不用手,你彎腰的時候也能看到。”
言其聽得心裡甜蜜,會連這些細節都注意到的,只有他家老板了。
老板。
言其很久沒用這個稱呼,他總覺得這個稱呼中夾雜多了一層含義,可以很嚴肅、很正經,也可以很撓人。
“老板。”他喊了沈延一聲。
果然,沈延的呼吸變重了。
像是成心似的,他道:“我突然想起來,那個是不是沒了?”
沈延瞪了他一眼。
他眼裡藏不住笑,“不過不要也可以,反正我們都已經快……唔……”
沈延按住他的背抱緊他,“話多。”
言其本著將話多這一屬性貫徹到底,“有點像回到公司裡還是你生活助理的時候了,那時候你挺凶的,比現在凶。”
“我很凶?”
“會罵人算嗎?”
沈延不解,“我罵過你?”
“你說我做作。”
“……”沈延不記得了。
言其便一五一十把剛來到公司時的事講給他聽,只是因為場景不合適,所以只能簡短了說,但話裡語裡還是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突然口快,說了一句,“那時我都有點討厭你呢,覺得以後找的男朋友肯定不能是你這樣的。”
“嗯,那我很抱歉讓你想找別人了。”
沈延突然把他從沙發上抱起。
突然的失重讓言其害怕得驚呼出身,不敢亂動,只能顫著身子緊緊抱著沈延的脖子,“不是,別突然這樣,這樣會死人的,快放我下來。”
“剛才不是說要吃飯,帶你去廚房找點吃的。”
“沈延,我不說了,我錯了,我不找別人,你一點也不凶,你特別好,你從開始就對我很好,嗚,我要下來,我要死了。”
“不會死的。”
“會啊,會死的。”
“寶貝,遲早得面對。”
“混蛋,我不結了,我不結婚了。”
就在今晚,結婚的前一周,言演員才突然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的未婚夫以前有多溫柔,以及自己以後可能會遭罪的事實。
婚禮如期在海濱舉行,地點在兩人以前一起來過的S市,婚禮前整整一個星期,言其明令禁止了沈延再碰自己。
婚禮當天,兩人隻邀請了雙方的親戚和朋友,言其不想辦得太過複雜,只要有他有沈延有身邊的親朋好友就已經夠了。
李秘書作為公司裡的代表,在看到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言其時,幾戶喜極而泣,阮悠悠和趙凜也來了,阮悠悠像嫁兒子似的抱著言其哭,“怎麽就要結婚了啊,還是和我們老板,以後就是我們的老板娘了啊,老板娘好,希望能讓我多升升職。”
言其安撫著阮悠悠的背,哭笑不得。
沈延過來,示意他要去敬酒了。
他將阮悠悠交給趙凜,跟著沈延過去雙方家長那邊。
言紀坐在家屬位上,旁邊的女人五官明豔,長相和他有幾分相似,言其走過去,“姐姐。”
言筱看著已經長大的弟弟,摸了摸他的臉,“我的弟弟真帥氣。”
言紀也在旁邊跟著起哄,“我哥不錯,姐夫也不錯!”
言其瞪了他一眼。
坐在言其父母對面的正在和她們笑著聊天的,是一位有了些年紀的溫柔女性。
言其來到女人面前,沈延按著他的背,他喊了女人一聲,“伯母。”
女人和他的父母相視一笑,隨後,溫柔地說:“該改口了,以後得和小延一樣叫媽。”
旁邊的親戚都在看著他們笑,言其紅著臉改了口,“媽。”
最後,沈延緊緊牽著言其的手,朝著言其的父母也改了口,“爸,媽。”
兩位長輩欣慰的笑著,給他們遞了象征著幸福喜樂的紅包。
儀式結束後,婚禮的熱鬧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沈延陪了不少酒,期間言其的部分也被他擋過去了不少,平時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少見的浮上了紅暈。
言其趁著賓客不注意把他帶到安靜的地方給他倒了溫水,沈延握住他的手指帶到唇邊親吻。
手指碰到的嘴唇幾乎是滾燙,沈延吻到他的無名指根部,嘴唇貼上那枚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戒指,冰涼的戒指安撫了滾燙的唇意,讓他戀戀不舍的握得更緊。
言其察覺得出來沈延已經醉了,蹲下身,也沒收回手,只是笑著用另外一隻手杵著下巴看著沈延把戒指當成了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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