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棒了小放!”
葉飛流反而若有所思,“嘖嘖嘖,孫總教練私底下感歎你是個雪娃,就是說你太喜歡雪,喜歡到快和雪融為一體了啥的。我那會兒還嫌棄他用的這些個詞實在是老土。但這麽一看還真挺……”
???
等一下,誰會想要被叫什麽雪娃啊!
凌放用眼神傳達了嚴重的無語和不滿,葉飛流被徒弟瞪到舉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方唐在邊上忍著笑,推推凌放,“好了好了,別理他了!快去準備領獎!”
瑞典三劍客裡的“老大”和“老二”分別拿到銀牌和銅牌,最小的那個運動員,剛好和凌放同齡,排在了第四,只能旁觀隊友領獎。
頒獎儀式後,他還被隊友招呼著,遲疑地走過來,一同恭喜凌放。
只是看了看凌放的金牌,這位少年運動員,居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給外人的觀感是:包攬前三的計劃沒有成功,但是好歹兩個隊友有獎牌,他什麽也沒有,接受不了?
三劍客的“老大”和“老三”正好是有血緣的堂兄弟,當哥的就習慣般地用胳膊肘杵堂弟:“拉森……你能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起碼在公共場合,你得看著男人些吧?”
那邊的小運動員,看今天比賽的冠軍凌放注意到自己流眼淚了,又被堂哥數落了,急著想說話解釋,卻恰好一抽噎,還沒說出來。
膚色有些蒼白的少年羞窘得漲紅了臉,簡直想縮進地心裡!
“老大”倒也不是心思壞,他還幫著跟凌放切換成英語解釋:“抱歉,我弟弟他其實是……”
凌放對他們三個,尤其對最小的那位搖搖頭說:“沒什麽,我知道的,有些人體質特殊,情緒稍微波動就容易引發抽噎和流淚,這是有身體上的原因的,並不代表什麽性格問題。”
那少年擦著眼淚看向凌放,很感激:“我確實……”他說不下去了。
凌放平和地跟他對視,認真地說:“這是生活上的煩惱,並不影響跳雪,”他想了想又加上:“你以後,會很好。”
瑞典是冰雪運動比較發達的北歐國家,但是,和挪威和芬蘭相比起來,下一代跳雪人才有些斷層。據凌放所知,今天這裡的“三劍客”,等升入成人組後,能在國際賽場上有一席之地的,反而會是這位老三,拉森.博格。
因為有著稍一激動就會直接掉淚這個毛病,拉森的性格從小就特別內向,也怕和人交流。他真正開始參加正式比賽都很晚,目前都沒怎麽離開過北歐。
拉森認真地盯著這個第一次見面這樣勸慰自己的人。社恐少年難得這樣直視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因為想記住這張他不熟悉的、亞洲特征的面孔。
“謝謝你Ling……”
凌放搖頭示意這沒啥。拉森還想和他再說些什麽,就被來找凌放的中國教練打斷。
“——凌放,時間緊迫,沒別的事兒咱們可就該撤了哈?”
這才剛剛領完金牌,都還沒空回味呢,方唐就來催行程,“快哦,今天能正常參加頒獎就不容易了,再拖下去,怕錯過航班!”
凌放匆匆與“三劍客”告別,跟著方唐和葉飛流離開。
一行人早就定好了下一站趕往芬蘭的機票,還是往返機票。
凌放在芬蘭有兩個比賽,在不同城市。賽後得再從芬蘭折返,回到挪威,參加這個冬天最緊要的重頭戲——冬季青年奧運會。
雖然冬青奧很重要,但是葉飛流和凌放也不想浪費半個冬季賽季,純用來做賽前的準備訓練。
雪上運動依賴的自然條件比冰上運動多了不少,各項目的冬季賽季日程,都相對集中。
職業跳雪運動員在冬日,行動軌跡基本能在歐洲北部的上空飛出一個蜘蛛網來。
中國弱勢項目運動員實現彎道超越的一個傳統做法,就是以賽代練。這樣的忙碌,也是凌放前世巔峰期的常態。
比起前世,他這個冬天走的地方算少的。
奧斯陸的這場冬雪,還真下了起來。而且,越下越大。
前往機場的路上,車窗外已然漫天飛雪,有些影響道路能見度。
葉飛流坐在前排,和司機低聲討論,神情有點凝重。他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抓緊時間、抱著抱枕打盹兒的小徒弟,把聲音壓低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咱就是說,還是團子好聽,對吧(。)
小可愛們,作者今日戒晚飯成功,所以本章評論發200個小紅包,爪印按得快些,麽麽啾!
第41章
原定從奧斯陸趕到芬蘭的航班, 最終因天氣原因延誤了十幾個小時。凌放一行人,最後是坐了紅眼航班,還轉乘了一次, 才到達赫爾辛基國際機場。
而且, 他們還沒搶到從赫爾辛基去洲際杯分站賽城市拉赫蒂的火車票, 之前訂的票時間不行。
飛機上,領隊兼助理教練方唐守著呼呼大睡的凌放, 和葉飛流商量, 啟動了B計劃。
等飛機落地,他們聯系國內, 對接到當地使館的工作人員, 找到了可靠的租車渠道。幾個電話下來,搞定了兩台車。
時間有些緊,沒找到合適的地陪司機, 但團隊裡本來就有一位能兼職司機的工作人員, 隨行隊醫、葉飛流也都會開車。
幾個人輪流開著車, 趕往拉赫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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