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又關了,凌子健側目,想到剛剛溫暖急匆匆的樣子,明顯的不知所措的神態,就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爽朗的笑聲彌漫在病房裡,輕松而愜意。
溫暖一衝出門口就停了下來,直接背靠著牆壁懊惱的使勁的抓著自己的頭髮,一直到全部弄成了雞窩才放手。
“哎呀~~~”溫暖嚶嚶呀呀的出聲,心裡那個懊惱啊,那個悔恨啊,那個煎熬啊,別提了。
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整個人的神經就像是被人從身體裡抽了出來,然後擰巴擰巴,擰成了一股麻花繩子,然後再胡亂的塞了進去一樣。
總是,就是難受,也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糾結。
他怎麽能做那麽弱智的事情呢。
其實,做就做了吧,為什麽要守著凌子健做呢,就算是守著好了,至少要確定這人是真的睡著了之後在做啊。
現在算什麽,自己不但做了,還在人醒著的情況下做的,簡直就是,就是…就是……
溫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或者說,恨不得讓時光可以倒流。要是那樣的話,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做出那樣丟人的事情來。
“怎了這是,頭髮不想要了。”聽到揶揄聲,溫暖才算是放過了自己的頭髮,抬起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陳松明,再一次有了心驚膽戰的感覺:“你什麽時候過來的。”他怎麽一直沒注意。
“剛過來啊。”陳松明不疑有他,舉了舉自己手中的檢查單:“我給開了一個檢查單,看看頭部的血塊什麽樣了。”
“哦。”溫暖應了一聲,有些悶悶的看了看病房,又看了看陳松明,想到自己剛剛的舉動,還是有些不敢去面對凌子健:“我,我還有事,這邊就…就交給你了。”
說完,不等陳松明反應,抬腳就往前走,連身後的呼喊聲都充耳不聞,不但如此,反而走的更快了,就像是後面有狼追著一樣。
“怎麽了啊這是?”陳松明不解的搖了搖頭,難道耳朵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不可能啊。
帶著困惑的心情,不解的目光,陳松明推門走進了病房。
第一百五十章 我對他不好嗎
“怎麽了這是?”陳松明進門,看到凌子健一臉神秘的笑意,不禁好奇:“你又欺負人溫暖了?”
“什麽叫我又欺負人了,不都是你們欺負我的嘛!”凌子健心情很好,連眩暈著疼的頭也舒緩了不少。
“切!”陳松明白了凌子健一眼,就這人,別看病歪歪的,真要是精明起來簡直就不是人,誰能欺負的了他啊。
“我給你開了個檢查單,一會兒去拍個片子,看看你腦子裡的血塊怎麽樣了?”陳松明說著,又看了看凌子健的瞳孔:“還不錯,至少沒壓迫到視覺神經,除了頭疼頭暈還有沒有其他症狀?”
“沒有!”凌子健不敢搖頭,只要稍一移動就眩暈的更加厲害。
“那就好,對了,不是我說你,你以後對溫暖好點。”再一次聽陳松明這麽說,凌子健更是好奇起來:“我對他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具體是什麽,陳松明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看著溫暖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樣子,有些異樣的感覺而已:“就是,就是感覺……”
感覺什麽呢,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一直到不久的以後,陳松明自己被柳沐辰弄得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時候,才知道這不叫欺負,而是一種別樣的情趣。。
只是,現在的他還不明白而已,也就想當然的把這種情調理解成了欺負和被欺負的關系。
這邊陳松明推著凌子健去做檢查,那邊的凌家老宅卻是刮起了一場暴風。
看著手裡的調查表,凌山恨的咬牙,一個用力,就將手中的資料給皺巴到了一起,
紙張折疊起來的聲音像是魔咒一般,讓站在一邊的管家心驚膽戰。
胸口劇烈的起伏,後槽牙磨的咯吱咯吱直響,刺耳的聲音讓人聽著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突然,凌山站了起來,揚起手將手裡已經被攥成團的紙一下狠狠的摔在地上,看著紙團觸碰到地面然後彈起來又落下,凌山還是不解恨,直接一個轉身,抬起腿,對著自己剛剛還坐著的沙發就是一腳。
皮質的沙發很是沉重,尤其是凌山的一腳能撼動的,反而將凌山的腳震的生疼。
“NND,連你也欺負我。”凌山暴怒,環顧了一圈沒有找到趁手的東西,直接指著站在一邊的管家怒吼道:“你,找幾個人將這個東西給我搬出去,然後給我拆了,什麽玩意。”
怒吼間,看到身邊的紅木茶幾,氣的咬牙:“連這個也給我扔出去。”
凌山紅著眸子,張大著嘴巴,鮮紅的舌尖在赤紅的口腔裡活動著,像極了貪婪的吸血鬼,恐怖至極。
管家戰戰兢兢的,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抱怨和對家具的心疼也不敢多說,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就朝著門口跑去。
凌山越想越生氣,抬腳大步朝著臥室走去,自從上一次將柳沙沙關進去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踏進這個房間的門。
凌山推了幾下沒有推開門,氣急敗壞之下,早就忘記了用鑰匙開門的事情,直接飛起一腳就踹了上去。
嘭的一聲,門沒開,凌山反而被震的退了一步,這讓他更是惱怒,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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