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沈悅一口沒動,隻喝了點橙汁。
王媽勸他:“你吃點,賭氣再加上不吃飯身體不垮了?”
沈悅跟個沒事人一樣的笑了:“不餓,就當減肥了。”
隨後轉腳就上樓去了,進了衛生間以後就是一陣昏天黑地的嘔吐。
即使什麽也沒吃,卻還是惡心反胃。
這是他的老毛病了,沈悅自嘲的笑笑,真傻缺啊。
他年幼時老是生活在父親和繼妹的欺壓下,吃飯的時候隻敢吃碗裡的主食和面前的菜。
久而久之……造成了下意識的病態反應。
只要壓力一大,就覺得惡心想吐。
但沈悅特別煩自己這點,太軟弱無力了……
拖著渾渾噩噩的身體,沈悅倒在床上,給自己蓋上被子昏睡了過去。
睡得不安生,做了好幾個荒誕的夢。
而傅時越正坐在辦公室聽趙助理嘮叨。
趙助理把工作上的事說得差不多了,才突然想起來:“老板,心理醫生來做團體谘詢了,您需要跟他談談嗎?”
傅時越聽他一說,才回憶起來……每個月華米高價聘請的心理醫生都會來股東會轉悠一圈,來給股東排解心理壓力。
是生活繁忙,工作辛苦的趙助理的摯愛。
每次做完心理疏導,都會覺得重獲新生。
趙助理也是個奇葩,把心理谘詢當成是足療按摩,只要能舒緩疲勞怎麽都好。
“不……”傅時越下意識的一頓,隨後關上了手裡的文件檔案。
他揉了揉眉心:“叫他進來把。”
趙助理意外的點點頭,把心理醫生找了進來。
“您好,我叫林慕生。”高個子纖細的男人,裡面穿著格子毛衣,外面穿著白大褂,手裡捧著一杯花茶站在傅時越面前。
如果說第一印象的話,會是讓人感覺舒服放松的樣子。
傅時越只是微笑著點點頭:“不用緊張,放松些,請坐。”
林慕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被您發現了,我還是頭一次見您,有些緊張。”
傅時越翹著二郎腿,看似文雅實則痞氣,但卻更讓感覺琢磨不透,他只是笑笑:“把我當成你的患者就可以,不用緊張。”
林慕生坐下,點點頭:“您有什麽想要跟我聊聊的嗎?比如工作上的壓力,生活上的不舒適?”
傅時越沒有隱藏,直奔主題:“見笑了,實際上……我最近感覺很心累,因為和愛人吵了一架,我無法釋懷。”
林慕生只是帶著笑容傾聽,聞言便道:“很正常,傅先生。”
“其實……”林慕生笑笑:“我也是《奔跑吧,極限的愛人!》的粉絲,我看過您與沈悅先生的相處方式。”
“冒昧問一句,您是否把自己想象的過於強大了呢?”
傅時越一愣,卻還是笑著,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也可能是我不理解您這種成功人士。”林慕生語氣柔緩:“您似乎看起來無懈可擊,做為伴侶來說,溫柔,帥氣,多金。”
“哪怕是高效的工作,在常人已經累趴下的情況,您依然可以回去做家務,體貼愛人的小撒嬌,恕我直言,一般人都做不到的。”
“您看起來對待沈悅先生,像是對待五歲小孩一般,您看起來溫柔,實則掌控欲強烈。”
傅時越笑容不變:“那你覺得什麽是掌控欲不強烈呢?”
林慕生坦誠的聳聳肩:“不愛的情況下吧。”
差點給傅時越逗笑了。
“但是。”林慕生語氣稍微嚴肅了一些:“您可能做為老板有些理所當然的習慣了,家庭裡面……是沒有數據可言的,也沒有對錯。”
“您可以試著更無理取鬧一點看問題,我認為您的不愉快產生在,您太過於理智。”
傅時越是真笑了,他拖著下巴:“還好吧。”
說罷就比了個手勢停止交談。
林慕生的肚子不合時宜的響起了聲音,他臉色頓時通紅。
傅時越輕笑,看了眼時間:“正好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走吧。”
他穿上西裝外套,溫文爾雅道:“請你們組員一起吃個飯。”
說完就打開門,叫上趙助理和戚潤之。
林慕生看著傅時越的背影,小聲感歎:“確實好帥啊……”
心理醫生的組員除了林慕生還有三個,一見到傅時越嘰嘰喳喳個不停。
無非是感歎金主爸爸帥破天際。
傅時越沒帶他們去太遠的飯店,而是在商場五樓的高級西餐廳裡。
“老……老大。”喬橋咽了口口水:“我覺得……我不知道怎麽走路了,這家餐廳明晃晃的寫著非土豪勿入啊。”
林慕生安慰他:“沒事,你金主爸爸花錢。”
傅時越正好聽見,覺得有趣便笑了:“你嘴裡的那個冤大頭難不成是我嗎?”
林慕生還未回答,喬橋便深吸一口氣:“金主爸爸你不要笑了!!”
傅時越好笑,雙手交叉撐著下巴,露出手腕的手表:“怎麽了?”
“您太帥了,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個!!”
“那麻煩你控制控制。”傅時越輕笑了一聲,在燈光下顯得十分英俊。
其實傅時越的確十分有魅力,有資本。
他白手起家,坐到了全國富豪榜的前幾名,為人風趣紳士,長得又帥,很少有人能不動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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