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越擦了手,又給他切牛排,一塊一塊喂進他嘴裡。
沈悅是個好吃肉的人,牛排的美味程度,基本取決於肉質。
傅家的東西自然不會差,都是最好的。
傅時越用黃油煎得,咬上一口不禁嫩出汁,而且特別香。
老爺子再次冷哼:“他沒長手是不是?還要你伺候著才能吃。”
沈悅有點尷尬,剛想自己切,只見傅時越冷淡道:“吃你的,他笨手笨腳的,不如我給他弄來得快。”
老爺子氣得哼哼的,自己吃蝦去了。
傅時越是個屢教不改特別有主意的人,在家是王媽說他,不讓他這麽慣著沈悅。
別人看不慣的就說別秀恩愛啊。
傅時越當聽不見,給沈悅夾西蘭花夾山藥:“多吃菜,對身體好。”
老爺子在沈悅的心裡不次於一個挑刺的婆婆,沈悅哪敢不從啊,反駁都不帶反駁的吃掉。
西蘭花和山藥算是沈悅愛吃的菜了,沈悅喜歡甜口,就多吃了兩口山藥。
老爺子冷哼:“你明給我做個紅糖滋粑,哪請來的廚師都做得不如你。”
傅時越笑了:“我是您家廚師啊?”
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怎麽著,非得你這個叫悅悅的大寶貝說想吃,你才給做?”
傅時越笑了:“成,我給你做,你們都是我大寶貝,好不好?”
老爺子的火再次熄下來,又道:“再給你劉叔做個魚頭泡餅。”
傅時越應下,給裝乖的沈悅喂牛排吃。
等夜宵結束了,傅時越還得自己刷碗,沈悅不好意思了,道:“我刷吧。”
傅時越詫異:“今天怎麽這麽乖?”
沈悅瞬間紅透了臉,因為家裡的家務基本是傅時越承包。
像打掃衛生每天會請保潔來,但做飯刷碗基本都是傅時越來。
一比之下,王媽和沈悅像個吉祥物一樣的,在屋子裡當擺設。
沈悅支支吾吾:“沒有吧……”
傅時越笑了:“沒事,我不累,已經刷完了。”
老爺子再次強調冷哼:“明天又不是沒人刷碗,安娜和迪娜不都在。”
傅時越看他,無奈道:“成了成了啊,就那麽倆碗,我都洗完了,您上樓去吧。”
老爺子看他一眼,哼了一聲走了。
沈悅悄悄舒了口氣,被傅時越摟著也上樓去了。
臥室裡的東西又搬會來了,傅時越囑咐他:“先坐沙發上,我把床單換了。”
沈悅奇怪的坐在沙發上,道:“為什麽換床單啊?”
傅時越好笑:“你穿著外衣在傅時憲裡的拳館滾了一圈,又在醫院滾了一圈,然後剛才睡在這個床單上,還不換?”
沈悅委屈:“你竟然嫌棄我?!”
傅時越換床單,不接他這個茬,只是道:“從衣櫃裡拿身我的睡衣出來,自己換上,然後別往沙發那亂坐,聽見沒?”
沈悅生氣:“你這個該死的處女座!”
傅時越充耳不聞,督促沈悅刷牙洗臉換睡衣,一系列流水線式完成。
等躺在床上的時候,沈悅又被折騰困了,迷迷瞪瞪的窩在傅時越懷裡,還惦記著小聲道:“你還生我氣嗎?”
傅時越親親他的額頭:“我能生你多久的氣,別想了,睡吧。”
沈悅的心安定下來,一會就呼呼睡著了。
等再一次睜眼,天已經亮得有點刺眼了。
沈悅回頭髮現傅時越沒在,他摸索著手機看了眼點。
我去……10:45了?這麽誇張的嗎?
沈悅打了個哈欠,感覺著右臉還是腫脹著難受,不由歎氣。
他掀開被子,看到床頭櫃上有個紙條。
龍飛鳳舞的鋼筆字,是傅時越的字跡。
寫著:起來了就穿凳子上的衣服,刷牙洗臉下樓,我在廚房。
沈悅伸了個懶腰,看著那厚厚的棉衣家居服歎氣。
雖然很舒服也很暖和,但是這麽厚會顯胖吧。
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換上,給個包子一樣的去刷牙洗臉。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差點沒給嚇哭了,哪來的母夜叉啊……
太醜了這也……嗚嗚嗚
頹廢著心情,把被子疊好,他怕傅時越回來看見他被子也不疊數落他。
盡管如此,沈悅下樓的時候依然塗了個淡淡的粉色唇膏。
就算是母夜叉,他也要做最美的那個!
樓下的傅時越都快忙得炸開鍋了,一邊夾著電話處理工作。
一邊給老爺子揉滋粑,盡管如此還能笑著跟這個什麽老總打太極。
沈悅乖乖坐在凳子上,安娜把熱好的早餐端到他面前。
沈悅說了聲謝謝,便吃起煎雞蛋,喝熱乎乎的草莓牛奶。
傅時越看他下來了,依然笑著打電話,同時擦了擦手,在紙上寫道:拿藥,飯後吃。
隨後遞給安娜,自己繼續打電話。
於是等沈悅吃完,安娜把消炎片和藥膏放在沈悅面前,還貼心的遞了杯溫開水。
沈悅不好意思的笑笑:“謝謝你。”
安娜微一鞠躬,就走了。
傅時越終於把這個電話打完了,不由好笑:“真是個老狐狸,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沈悅笑了道:“怎了?”
傅時越看他,輕笑:“沒事,就工作上那點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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