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我在裝睡啊。”寧知蟬甕聲甕氣地說,聽起來簡直像是無意識的撒嬌。
瞿錦辭的心軟得不行,忍不住吻了吻寧知蟬的臉,站起身,在床邊看著他,回答:“其實你每次裝睡,我都知道。”
“好吧。”寧知蟬把臉從被子裡重新露了出來,看起來很純真也很可愛,問瞿錦辭,“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嗎?”
“不用。”瞿錦辭無所謂地說,“反正我是老板,我說了算。”
寧知蟬“哦”了一聲,稍微坐起來一點,又問瞿錦辭:“那今天要做什麽呢?”
“沒想好,我只是想和你一直呆在一起。”瞿錦辭說。
“可是不能就……這樣,一直呆在一起吧。”寧知蟬有點猶豫地說。
因為以他對瞿錦辭的了解,他有點怕一直呆在房間裡,瞿錦辭會忍不住想要一直做愛。
既然重新開始,除了做愛,寧知蟬還想和瞿錦辭一起做許多許多別的事情。
瞿錦辭想了一會兒,對寧知蟬說:“那我們出門約會吧,你覺得好嗎?”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情?”瞿錦辭說,“如果想到的話,今天我陪你去吧。”
寧知蟬很輕地說“好”,垂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仰臉看著瞿錦辭,問道:“瞿錦辭,可不可以再帶我去一次那片種滿扶桑花的海岸啊?”
“上次沒有看到花開。”寧知蟬對瞿錦辭說,“你說等到花開的時候,會再帶我去一次的。你還帶我去嗎?”
“當然。”瞿錦辭很輕地笑笑,摸了摸寧知蟬的臉,又吻了他,告訴寧知蟬,“不光是今天,了了,以後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陪你。”
在酒店吃了簡單的早餐,他們乘車出發,抵達扶桑海岸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
天氣有些熱,瞿錦辭包下了位於海岸山莊內一個觀景位置不錯、很有名氣的茶餐廳,和寧知蟬一起吃了點東西,等到太陽開始下沉,光線沒有那麽強的時候,他們離開了餐廳,順著沿海修建的木質棧道向海岸邊走。
沿路風景很好,草木鬱鬱蔥蔥,穿梭的氣流有些涼爽。
在走到一半的時候,便能看到遠處沿海種植的、大片的扶桑花。
豔麗的紅色十分顯眼,寧知蟬在棧道上看了一會兒,瞿錦辭從背後偷偷拍了幾張照片,寧知蟬突然回過頭來,瞿錦辭便把手機收了起來。
“瞿錦辭,花好像真的開了。”寧知蟬笑著說,“我們這次真的好幸運啊。”
瞿錦辭看著寧知蟬,海風吹著寧知蟬額前的頭髮,把衣服吹得緊貼到身上,下擺很輕地揚起來一點。
瞿錦辭忍不住抱了抱寧知蟬,他覺得整個世界都不會有比他更幸運的人了。
“怎麽了啊。”寧知蟬被瞿錦辭抱著,聲音很輕地問,“是不是累了啊?”
“不累。”瞿錦辭把頭埋在寧知蟬頸窩裡,有些悶地說,“這是你的幸運,我的好運好像已經全部用光了。”
寧知蟬任瞿錦辭抱了一會兒,周圍有人路過,寧知蟬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很輕地推了推瞿錦辭,讓瞿錦辭把他放開了。
他們沿著棧道繼續向前走,幾乎接近黃昏時刻,才到達了扶桑海岸。
大片的扶桑花在海岸邊開放,散發出很淡的香氣,被風裹挾著,吹到寧知蟬的身上。
他站在紅色的扶桑花下,看起來純淨而美麗,像開放在漫無邊際的紅色花海中唯一一株潔白的花朵。
向前走了一會兒,寧知蟬看到海邊的沙灘上有小孩子在堆砌城堡,覺得好有趣,於是忍不住過去看。
瞿錦辭便沒有走太遠,在扶桑花架下走了走,遇到了正在養護花朵的老伯。
“年輕人,來看花啊。”老伯笑了笑,有些驕傲地說,“這片海岸上的花可都是我在照顧,很漂亮吧。”
“很漂亮。”瞿錦辭點了點頭,對老伯說,“您把花養得很好。”
“這些花前些日子才成功越夏,現在開得正好呢。”老伯說,“我這半輩子都跟這些花生活在一起,養護它們,年複一年地等啊,就是為到了夏天,花可以好好地開放。”
瞿錦辭聽著老伯講話,有點忍不住走神地偏著頭尋找寧知蟬,老伯便從花架上摘下了一朵花,遞給了瞿錦辭。
“這朵花給你。”老伯了然地笑著說,“拿去送給你喜歡的人吧。”
瞿錦辭謝過老伯,來到寧知蟬身邊時,看到他正蹲在沙灘上,用手指在沙灘上描畫著什麽。
“了了。”瞿錦辭叫了寧知蟬一聲,寧知蟬便仰起臉看他。
瞿錦辭走近了一點,看到寧知蟬剛才在沙灘上寫的字,寫了“瞿”和“錦”字,“辭”只寫了一半。
瞿錦辭看著寧知蟬在沙灘上寫自己的名字,很輕地笑笑,寧知蟬便有點羞赧地低了低頭,解釋說:“我看大家都在沙灘上寫字,感覺很有趣,所以寫著玩的。”
“會不會有點太幼稚了。”寧知蟬小聲自言自語。
瞿錦辭便也蹲下來,在寧知蟬寫下的名字旁邊寫下了寧知蟬的名字,然後畫了一個很大的愛心,把兩個人的名字圈在裡面。
“我也要寫,這是我們的愛情符號,是有魔法效力的。”瞿錦辭挑了挑眉,看寧知蟬,“會很幼稚嗎?”
“我……沒有那麽說啊。”寧知蟬很輕地笑笑。窅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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