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恆顯然也是明白他的顧慮的,他的目光觸及到手機上突然出聲
“陳秉是在樓上吧,我們上去見見他,之前他調查孟浩去過一次上城,只是這一次他就發現了酒吧的不對勁,還能拿到那麽難得的證據,他做律師多年和警方也比我們熟一些,問問他的意見吧。”
“我去問吧,林宵還沒讓你下床那。”
既然陳秉和他想到了一塊兒去,那麽去和他聊聊也好,只是言恆還是躺在床上比較好。
“哎呀,我沒事的,我是傷了肋骨又不是傷了腿。”
說著右手就要去掀被子,顧寒連忙按住他,卻因為起的急了有些頭暈,言恆被他嚇了一跳,連忙握住他的手肘
“怎麽了?哪裡難受?今天哪也不去了,你快去床上躺一會兒。”
再怎麽說顧寒的身體擺在這,從他受傷以來沒有倒下已經很難得了,再這麽下去非出事不可。
顧寒緩過來慢慢坐回到椅子上
“你好好養傷別亂動就是讓我省心了。”
“我不動,你怎麽樣?心臟有沒有不舒服。”
言恆的目光一刻也不敢離開他的面上,就怕他心臟受累不舒服。
“我沒事的,你別動,我就上去和陳律師說兩句就回來。”
還不等言恆反應,就聽見門口傳來的男聲
“和我說什麽啊?”
正是一身病號服斜倚在門框上的陳秉。
第199章 顧先生最近辛苦了
“陳律師?”
顧寒轉身看見他過來,起身將人讓了進來,陳秉坐在了言恆的床邊。
“你怎麽樣?這次多虧你來了,要不我估計已經涼了,都不知道怎麽謝你。”
自從那次的事故之後這還是言恆第一次見著陳秉,床邊的人擺了擺手笑著說
“那就不用謝了,反正已經有人幫你謝過了。”
言恆看了一眼一邊的顧寒,一切盡在不言中,陳秉微微往後挪了挪。
“我來可不是吃狗糧的啊。”
他知道厲堯肯定沒有走,但是這些日子不管他怎麽試探這人就是不出來見他,原本已經很鬱悶了,還要坐在這吃狗糧,真是…
言恆忍不住笑了一下,他那天被車禍和槍傷折磨的半死,勉強將證據交給陳秉就徹底昏了過去,還真不知道後半段的事兒,也不知道厲堯的存在,以為他單純是個單身狗。
“你是不是有什麽消息?”
言恆也不客氣直接進入正題,顧寒在警隊應該有熟人,可應該也未必接觸的到這次的案子,畢竟他們這行和警察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他們的消息不會比做律師的陳秉來的廣。
陳秉沉吟了一下,這才抬頭問了一句
“你們得到的消息是不是那天抓獲的人已經招供了?”
顧寒微微皺了下眉,不過還是點了頭
“是。”
他知道陳秉能這麽問那麽這個消息恐怕就不是真的了。
陳秉歎了口氣
“那個人死了。”
“死了?”
言恆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句
“是,從審訊室被帶回去的路上突然死亡。”
不怪言恆震驚,那個黑衣人是至今唯一抓獲的直接凶犯,從上城警方盯了孟浩這麽久都按兵不動來看,這後面的人絕對不簡單,肯定被警方盯上很久了,而這次抓獲的黑衣人是最有可能提供直接證據的人,怎麽可能在警局裡就這麽死了?
“死因是什麽?”
顧寒問出了聲,這種情況下自己死亡的可能太小了。
陳秉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諷刺的開口
“初步屍檢是死於心梗。”
“正常死亡?”
顧寒有些不可信的挑眉
“一個身手如此矯健的殺手會有心臟病實在是笑話,大多差不多原因的驟死初步結論大多都是心梗,具體要等屍檢報告出來才能清楚。”
“想殺他的人太多了,但是能做到在警局裡殺人的所不多。”
顧寒的話雖然沒有挑明,但是言恆和陳秉怎麽可能聽不出來是什麽意思,只是這個猜測必須要有實證,這也是陳秉最不願意接受的一個結果。
“這就能說的通了,方才我倆還想著若是那黑衣人已經招供,孟浩這會兒早就應該想著怎麽逃了,哪有心思給顧氏找麻煩,原來是殺手已死,危機解除了。”
言恆挑了挑唇角出聲,言語有些輕諷。
“這次他們得逞了,你們若是進出小心一些,難保他們不會再次做些不理智的舉動。”
“那個證據在你那,最該小心的是你。”
陳秉笑了笑,只是怎麽看那笑意裡都透著一股子寒意
“我倒是希望他們來找我,這一槍總不能白挨。”
不知道是不是顧寒的錯覺,陳秉雖然中了一槍對那些人沒有好印象是正常的,但是他總覺得他的眼裡在提起那些人時升騰起來一陣恨意。
不過這說到底是別人的事,他也不好多問。
陳秉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言恆便催著顧寒到床上休息,他此刻非常希望病房裡能有一張大床,他們倆可以躺在一起。
公司裡畢竟是出了這麽大的事兒,顧寒怎麽可能睡得著,不過他不想讓言恆擔心,還是躺到了床上閉上眼睛,只是腦中的思緒怎麽也停不下來,唯一的證人已死,只要警方不再組織抓捕那麽孟浩和他身後的人就是暫時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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