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少喝一頓應該問題不大吧,嗯,那就讓他好好睡吧,關了燈,輕手輕腳的爬上床摟住那人就閉上了眼睛。
半夜沈炎是被手下滾燙的溫度驚醒的,摸黑將手探到了他的額頭上,很燙,趕緊起來開了床頭燈,這才看見那人平常蒼白的臉頰都泛起了不正常的嫣紅。
“阿夜,阿夜,齊暮夜。”
沈炎急切的叫他“嗯,怎麽了?”
齊暮夜聽見有人喊他,迷迷糊糊的應著,聲音乾澀沙啞的厲害。
“寶貝兒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沈炎下床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體溫計,但是剛才掌下的溫度絕對不低,這麽突然的高燒應該是感冒了,剛才他看見床頭櫃的抽屜裡有退燒藥,但是他齊暮夜心臟和胃都不好他哪裡敢輕易給他用藥。焦—糖~獨—家
迅速的穿好衣服,才輕輕扶他起來,男人軟軟靠在他身上,身體接觸的部分能感覺到明顯的滾燙。
沈炎定了定神,把找出的厚的開衫毛衣直接給他套上,有幫他穿了褲子和襪子,套了厚厚的大衣,晚上的溫度都已經零下了,他拿過一邊的毯子兩人從頭到尾裹住才抱他下了樓,開車直奔醫院。
掛了急診“大夫,他胃不好做過手術,上個月有胃出血住院,心臟也不太好,有時會心悸。”
其實這些在病例上醫生都能看見,但是沈炎還是不放心,倒豆子一樣的跟在醫生後面說,生怕漏了哪項讓那人又遭了罪。
急診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做檢查的同時還不忘點頭應著他。
急診的效率很快,是換季流感,突發高燒和病人抵抗力低有關系,打了一針退燒針,鑒於有胃病史和心臟問題,醫生開了較為溫和的藥,不過藥效可能沒有那麽快。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被安排進病房,沈炎灌了熱水瓶幫他暖著輸液管,這才坐在一旁握住他另一隻沒有輸液的手,神色有些懊惱。
明明他晚上回來的時候就說頭疼不舒服了,自己怎麽就沒有重視沒有注意那?要是不和他胡鬧而是讓人服了藥喝了熱水,早點休息是不是就不會這麽嚴重了?後半夜沈炎一分鍾都沒睡,就盯著床上的人直到天亮。
齊暮夜清晨的時候才醒來,隻覺得渾身都酸疼的厲害,嗓子乾的冒煙“寶貝兒你醒了?”
看他動了沈炎立刻湊了過去輕聲問他“小炎”
聲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隻吐出兩個字嗓子就乾澀的發疼“我在,先不要說話,我給你倒點水。”
沈炎拿過一邊的紙杯兌了溫水,輕輕扶他起來一點喂給他喝齊暮夜喝完水,四處打量了一下這才發現他是在醫院,嗓子發緊隻用眼神詢問的看著他“你昨晚發高燒,人也叫不醒把我嚇壞了,我就帶你來醫院掛了急診。”
沈炎溫聲向他解釋,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下來了這才放心。
齊暮夜也注意到了他的黑眼圈,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沈炎也順勢握住他的手親了親。
昨晚那個大夫進來了“來,試試溫度。”
大夫又聽了聽心跳,拿出電子體溫計。
“大夫怎麽樣?需要住院嗎?”
沈炎剛問出口就發現自己的袖子被拽了拽,回過頭就看見那人那雙漆黑的眼睛正望著自己,有點懊惱還有點委屈,他清晰的讀出了他想表達的意思——他不想住院,不由得有點好笑,這人一生病就有些孩子氣。
由於昨晚是掛的急診所以只是在急診的病房待了一宿,並沒有辦住院手續“三十七度一,有點低燒,回家休息也可以,畢竟換季醫院流感的人也很多。”
“謝謝大夫,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我一會開些藥你們帶回去,注意飲食清淡,多喝熱水多休息。”
“好的,謝謝大夫。”
“好了,不用住院,我們一會兒就能回家了。”
沈炎轉過身,對著那個聽說不用住院明顯有了精神的人說。
等這一袋液輸完齊暮夜就躺不住了“回家。”
坐在床上衝著沈炎做著口型說這人怎麽這麽可愛,沈炎湊過去就要親他,被齊暮夜側過腦袋躲過,鬧什麽感冒傳給他怎麽辦,隻得抬手揉了揉他的大腦袋安撫。
沈炎拿過大衣給他穿上,就要給他包毯子,被齊暮夜眼疾手快的拉住,這是做什麽?披著個被子出去?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下,沈炎才想起來和這人解釋“昨晚太冷了,你又沒醒我就給你包著毯子抱出來了。”
齊暮夜瞪了他一眼,就要起身下床,才發現床下只有拖鞋,抬頭看著沈炎,沈大少顯然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那個,我昨天不是太慌亂了嗎?忘忘了給你穿鞋了,隻穿了拖鞋就抱出來了。”
沈炎一臉無辜的看著齊大BOSS齊暮夜此刻不僅說不出話,而且不想說話,他要怎麽回去?穿著風衣拖著拖鞋走出去招搖過市嗎?最後不想犧牲形象的齊總還是被沈炎抱著出去了,而且沈大少以圍上毯子別人就看不見他為由,成功的給人包上了毯子。
齊暮夜生平第一次不敢抬頭見人,隻窩在他懷裡一動也不動,沈炎看著窩在自己懷裡裝睡的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怎麽就這麽可愛那。
為了避免真的惹急了那人,沈大少用最快的速度抱著齊總牌鴕鳥去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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