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是這麽個寶貝疙瘩上城的上流社會中甚至很少知道她,因為齊暮夜身體不好,她剛出生的那幾年沈炎有空就會帶一家人去鄉鎮度假,讓他將養身體,是以外界很少知道沈氏和天幕的繼承人還有一個妹妹。
但是到小丫頭長到十歲的時候還是出了事,她被綁架了,對方隻為報復,已經窮途末路,甚至不接受談判。
沈炎隻身去救她,齊暮夜急得當時就發了病,但是最後還是沒有來得及,綁架的人點著了關著人的倉庫,倉庫引起了爆炸。
看著面前的一片火海,齊暮夜按著心口倒下,沈炎甚至不顧一切的要衝進去,而這時倉庫的後面傳來了孩子嘶啞的求救聲,沈炎急忙帶著警察過去,就發現一個看起來十幾歲的男孩兒抱著甜甜,看見有人找過來才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當時兩個孩子都被送到了醫院,場面很混亂,沈炎和齊暮夜一心都在孩子身上,待甜甜脫離危險被送出急診室的時候,去看那個孩子的時候才發現他的病房已經沒人了。
甜甜醒過來手裡握著一個小星星,看起來想是衣服拉鎖上的,哭喊著要找那個小哥哥。
待她好了一點,齊暮夜才敢問起來那天發生的事,原來那次綁架除了甜甜還有一個人被綁架,就是那個小男孩,他割斷了繩子,在綁架那人點火的瞬間抱著甜甜從二樓倉庫跳了出去,用身體墊著小姑娘,甜甜才沒有受太大的傷。
從那之後齊琬從來沒有放棄過找到那個小哥哥,但是即便是齊暮夜和沈炎發動關系去找都沒有任何的音訊,就仿佛那個孩子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齊琬的成績一直很好,她跳了兩級,16歲高考報志願的時候執意報陸軍醫學院。
齊暮夜一向尊重孩子的意願,自然同意了,孩子沒有繼承爸爸和小爸爸的班,卻陰差陽錯接了楚擎的班,楚擎,蒼野家裡沒有一個是女孩兒對這丫頭可謂是疼到了心坎裡。
上大一有護理課,說來也奇怪,齊琬連去解剖室都不怕但就是不敢給人扎針,怎麽都不敢下手,最後回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小聲唾棄自己,沈炎去敲門小丫頭也不開,沈炎衝一邊的齊暮夜無奈攤了攤手。
“甜甜,是爸爸,給爸爸開門好不好?”
外面這次傳來的是齊暮夜的聲音,屋裡的小姑娘知道爸爸身體不好,不想他在外面站著起身去開了門,小姑娘鵝黃色的衣裙,一頭黑色的頭髮披在肩頭,巴掌大的小臉很是白皙,好像是落入凡間的精靈,只是現在這個精靈蔫巴巴地叫著爸爸,她扶了齊暮夜的手臂讓他坐到房間的沙發上。
“甜甜怎麽了?和爸爸說說。”
齊暮夜輕輕撫了撫女兒的頭髮,沈炎也抱著手臂站在門口。
“爸爸,我不敢給人扎針怎麽辦?”
小姑娘上前摟住了爸爸的脖子,語氣裡全是懊惱,這原因讓沈炎笑了出來,他家閨女怎麽這麽可愛呀,齊暮夜心疼地拍了拍小姑娘。
“沒事的,爸爸幫你。”
當天下午齊暮夜就讓沈炎拿出了上次楚擎走的時候留下還沒有點完的補鈣的點滴,把針頭遞到了小姑娘手裡。
“來,甜甜給爸爸扎針吧,別怕,你也扎過針的,不疼的,所以別怕啊。”
在兩人鼓勵的目光下小姑娘鼓起勇氣對著血管扎了下去,但是這一針扎偏了,嚇得她趕緊拔了出來,齊暮夜早已經扎針扎習慣了,真的不疼,但是小姑娘卻快要哭出來了,趕緊哄了哄女兒。
最終這一天扎針試驗還是失敗了,小姑娘更加悶悶不樂了,她實在是太氣自己了,就和樣怎麽做好一個大夫啊?針都不敢扎。
女兒悶悶不樂齊暮夜也跟著不樂,最後沈炎一個電話打到了楚擎那,他和齊暮夜都不會扎針這種情況下還是求助一下專業人士吧。
楚擎聽說是小丫頭的事周六趕著她放假就到了沈炎家,莫裕輝也好久沒見到甜甜了,也跟著過來了,他因為當初抗輻射藥中含有大量激素,這幾年關節疼的厲害,做了好幾次手術,楚擎小心扶他進了車裡又幫他蓋好了毯子。
“甜甜,快下來,看看誰來看你了。”
小丫頭穿著淡粉色的連衣裙出來,看見來人開心地跳著下了樓梯打招呼。
“楚叔叔,莫叔叔。”
楚擎扶著莫裕輝坐下就笑著看著小丫頭。
“你爸說你不敢打針,在家哭鼻子那,我們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這些人裡數楚擎最愛逗她,眼看著17歲的小姑娘臉皮薄被他說的不好意思,莫裕輝拍了一下身邊的人
“甜甜不聽他的,過來讓莫叔叔看看。”
小丫頭走過去坐在莫裕輝身邊,拿了平時放在沙發上備用的毯子打開蓋在了莫裕輝的腿上,她是學醫的,對他的身體自然知道一些。
“我們甜甜可真是小棉襖,老沈我用我兒子和你換吧。”
不靠譜的楚醫生又開始說話了。
“不換,我們家的小棉襖誰也不換。”
沈炎聽了這話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楚擎拿過了準備好的針頭,就要教小丫頭打針,他終於靠譜了一回,講解了要領和注意事項,還在自己手上給她做了一次示范,可能由於他本身就是醫生的緣故,無端的就讓小丫頭心裡踏實了一點。
第一針扎齊暮夜,果然成功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成功讓小姑娘信心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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