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的碎碎念,恆促勾著手指,在他青蛙的腦瓜上用力戳了一下。見它讓自己弄得在空中一陣打滾,臉上那滿足的笑容才更深了一番。
恆促不是人,而是一隻天生地養的鬼,純陰之體;別說是人了,就是一般個低階的鬼都近不得他的身。
這就直線導致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恆促活了幾百年了,還是處!
更嚴重的是,我們的恆促殿下還不知道什麽叫處……
這也沒辦法啊!他這身體素質,跟誰在一起,對方不是厄運連連就是病痛纏身。他能怎麽辦,他也很絕望啊!
然而天下萬物,有相克就有相生。歷經一百多年,恆促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八字輕到幾乎快要忽略不計的人,現在的他幾乎已經是生冷不忌了,能讓他近身就行,根本不管對方是男是女。
恆促再一次的重返人間,希望這次不會讓自己失望。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恆促噘著嘴,一臉老大不樂意。他一個輕躍從窗戶上跳下來,把腦袋支在窗台上,看著那小精怪委屈的說:“辛碑,你就先回去吧,我辦完事情就回去。”
第4章 當心我揍你!
辛碑從窗台上翻滾了一圈又爬起來,邁著小短腿兒‘咚咚咚’的跑回恆促的身邊,儼然一副家長的樣子,老氣橫秋的說道:“這麽重要的時刻,屬下哪裡能先走,我還是陪著殿下等著結果吧。”
“不要。你要不走,我就不回家!”
辛碑垂頭抹汗,這祖宗又開始鬧別扭了:“好好好,可是殿.....啊~呀~呀~”
辛碑話音還未落,直接被恆促揮出的一股鬼氣隔絕到了窗外,再也沒法進來。氣得它在外面的窗框上張開嘴露出獠牙惡狠狠的啃了幾口水泥牆......
他想叫殿下早點回家有錯嗎???
唉,兒大不由娘啊~
這鬼崽子,有了媳婦忘了...忘了....他該以什麽自居比較好呢?辛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恆促的什麽;算了,誰讓這鬼崽子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呢,舍不得打舍不得罵的,只有啃幾口水泥牆來泄泄憤了!
辛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打不過恆促,才由著他這麽胡來的!
恆促踱步走到沈坤的床邊,來來回回繞著那張床走了好幾圈,一會兒看看這兒,一會兒看看那兒;最後在沈坤的身邊躺下來,側身支撐著頭,撚起一股自己的長發在沈坤的臉上來回騷擾。
沈坤迷迷糊糊的,被恆促的頭髮弄的很癢,時不時的撓一撓…
恆促約摸是玩兒夠了,他小心翼翼的轉過沈坤的腦袋,身下那人長著一副很好看的面孔,長長的睫毛、直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臉上還籠罩著層淡淡的紅暈。沈坤的身材是典型的北方人,但是一張臉卻長得極其的江南風;但是沒有女性的柔美,也不是男性的粗狂,恰到好處的好看。
他伸出一隻手指戳了一下沈坤的臉頰,軟軟的。
睡夢中的沈坤感覺被戳了一下,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下一秒卻被一隻手抓住,一個輕容的力道壓到了枕頭邊上。
沈坤迷迷糊糊的整了一下眼,似乎是看到了一個朦朧的影子壓在自己身上,但是卻沒感覺到重量。過了一會兒又似乎什麽都沒看到。他見慣了各種靈體,對於自己會經常被靈體騷擾早就已經習慣了,只是簡單的咕噥一聲:“別鬧。”
恆促似乎是很開心,直接抓過沈坤的另一隻手也壓在了枕頭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吹的沈坤的劉海亂飛,弄的他額間癢癢的。
可那劉海飄動了兩下之後,不偏不倚地落下,虛掩住了沈坤那一對好看的眸子。
恆促歪了歪頭,不自覺地松開了對沈坤手的控制,勾著手指撩起了他額角的碎發...
就在這時,已經差不多被折騰醒的沈坤趁機把手伸到床頭櫃裡拿出一張黃符‘啪’的一下貼在恆促的額頭上,果然,身上的人似乎沒了動靜。
染著嚴重起床氣的沈坤對著面前的人影擺出一臉凶相說道:“雞叫的時候黃符就失效了,你可以安全離開;所以現在,不要打擾我睡覺,當心我揍你!”
第5章 被鬼壓床了!
說罷,一個翻身又躺回到了床上,沒幾秒就又開始打起了小呼嚕。
看著沈坤又睡了過去,恆促兩指夾著貼在自己額頭上的黃符撕了下來,拿在手裡看了一眼嗤笑一聲:就憑這種小兒科妄想能鎮住他?
恆促手腕一翻,黃符瞬間化為一道綠色火焰燃燒殆盡,連一絲灰塵都沒留下。
“你揍我,我就把你吃掉!”恆促撅了撅嘴:“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也是千古第一人了。本王讓你體驗一下什麽才是真格的。”恆促再次把沈坤轉了過來,在對方準備挪一下的時候忽然吐出一個字:“縛!”
沈坤當下渾身一震,失去了力氣動彈不得。
恆促在需要交換一下兩人體內的靈氣,試探一下床上這個人是不是會對自己的親近有所反應;但是以往他還沒有跟那些被選中的對象走的太近的時候,那些人就都病的病傷的傷。
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嘗試過一次,根本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該怎麽做。
恆促有些委屈的轉過頭向窗外的辛碑尋求幫助。
辛碑一愣,立刻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了,自己還沒交過殿下怎麽與人交換靈氣;它蹦到窗框上,只有三指的手放到嘴唇上說:“殿下,緩緩的吐一口靈氣,讓後讓他吸收掉就可以了。您湊近點,別讓您的靈氣潰散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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