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時言:“……”
他本來想說讓谷澤跟他一起去B市呆兩周,但沒想到對方要一直在這邊打工。
他不想干涉谷澤自己做的事情,所以心裡面想的也沒有說出來。
谷澤還想再說什麽,但忽然開始動起了手腳,甩甩胳膊,跺跺腳。
“算了,我不跟你說了得早點上去,回去再發消息,在這裡站著就是喂蚊子。”
他一邊說一邊跟柏時言再見,飛快地朝宿舍走去,動作快得柏時言都來不及阻攔。
柏時言是萬萬沒想到,他們的談話終止在蚊子的“嗡嗡”聲中。
一點都不浪漫。
谷澤卻沒心情管是不是浪漫,他被蚊子咬了,一時不查還多了好幾個包。
七月多的晚上,蚊子已經開始成群結隊地飛,也不知道他今晚喂飽了幾隻。
他塗了花露水後才給柏時言發消息,問對方到沒到家。
大約是十多分鍾後,柏時言給他回消息:到了
柏:你被蚊子咬了麽?
澤:咬了,好多個
柏:塗點肥皂水
澤:我塗了花露水,好很多了,你被咬了麽?
柏:沒有,我不招蚊子
澤:……都不能替我分擔蚊子
柏:……
澤:算了,男子漢大丈夫要什麽別人幫忙分擔蚊子,我替你分擔吧
柏:我不需要
澤:……
澤:你把天聊死了
柏:等你休息的時候帶你去玩
澤:哪裡
柏:你想去哪裡,這附近的景點你去過嗎?
後來兩個人就在商量這附近的景點去過哪裡,他們要去哪裡,不過很多時候計劃得很好,但是趕不上變化。
他們選了很多地方,最終決定去酒店。
就,那個啥,咳咳咳咳。
**
次日晚上,他們又在宿舍樓前吻得難解難分,到最後還吻出火來了。
今天谷澤塗了驅蚊子的藥,不怕蚊子,沒想到卻敗在柏時言的吻之下。
他煩躁地扒拉衣領給自己扇風,稍稍後退幾步,不想讓柏時言發現什麽。
就……很尷尬,沒想到他如此熱血方剛。
但畢竟是鑽石都比不過的年齡。
但柏時言很強硬地重新抱著他,不讓他躲開。
“別這樣。”他試圖推對方,“讓我冷靜下。”
柏時言卻說:“我們一起冷靜。”
谷澤:“……你確定這是冷靜,而不是拚刺刀?”
他說完又用衣領給自己扇風,“好煩躁,我們兩個談戀愛是不是不能解決了?”
柏時言這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可以。”
“可以?”谷澤奇怪地看著對方,“真的可以嗎,是怎麽弄的,葫蘆娃?”
他從前高中住宿舍的時候,倒是聽同學說過隔壁宿舍有葫蘆娃什麽的,但具體沒見過,之前也沒想過體驗這種事情。
沒想到他也有當葫蘆娃的一天。
“不是。”柏時言搖頭,否定了這件事情,“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試一下這件事情。”
“我有什麽不願意的?”
谷澤很奇怪,他自己是個男生,不覺得身為男生會吃虧。
“那我們,過段時間可以試一下。”
柏時言這次說話聲音很輕。
谷澤一開始也覺得可以過段時間再試一下,畢竟兩個人認識不久,剛交往幾個小時,現在就不穿衣服在一起好像很開放,他本質上偏保守些。
但隔天他們傍晚一起吃完飯一起玩,又險些擦槍走火了。
柏時言的手扣著他的腰,用的力氣很大,掌心燙人。
他覺得渾身燥熱難安,荷爾蒙上頭一衝動就說:“不如等我這次輪休,我們就去試試吧。”
看這個樣子他忍不到過段時間了。
柏時言的黑眸凝視著他,谷澤莫名感覺到一陣陣心悸。
“你決定好了麽?”
谷澤點頭,當然是決定好了,管什麽矜持和保守,他想先爽了再說。
在荷爾蒙面前,矜持和保守都是浮雲,如果可以矜持和保守,那一定就是不夠動心。
“那我們等你這次輪休的時候訂個溫泉酒店,我帶你,一起……”
“好。”
谷澤生平第一次做這麽出格的事情,就是談戀愛沒幾天就奔著床上去了。
但是誰叫年輕人衝動呢。
**
回到宿舍洗漱完,他躺在床上開始搜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
從前他都沒想到這方面,有需求了都是一個人在宿舍,背著同學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現在談了戀愛有了衝動,開始慢慢研究這些。
他之前腦子裡對兩個男人在一起做沒什麽概念,跟柏時言在一起後才慢慢有了概念,其實好像跟他從前看班上其他情侶談戀愛都差不多,沒多久就要奔著小旅館去。
人果然是口嫌體正直的生物,沒談戀愛之前對去小旅館不屑一顧,談了戀愛之後就覺得很好。
他一邊查一邊在想兩個男人要怎麽DO,之後震驚了。
他風中凌亂了。
居然是……那樣嗎。
他想明白的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麽惡心得有點想吐。
班上悄悄看過片片的同學說過,第一次看是有點惡心有點想吐,但又忍不住想繼續看,可能就跟他現在的感覺差不多,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有點惡心有點想吐,一直在想怎麽能這樣,感覺世界觀都受到了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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