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楚佑安起得很早,洗漱之後就在房間裡弄得乒裡乓啷響,孟星睜開眼就見著站在床位的人拿著熨鬥。
孟星:“……你在幹什麽?”
楚佑安:“熨衣服。”
孟星:“……大早上的熨哪門子衣服。”
這事兒明顯應該叫客房服務,孟星眼眸一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掀開被子爬起來,剛走到他身邊就聽楚佑安說:“熨好了,你起了,剛好幫我穿?”
孟星:“……行。”
孟星能真上手的不過是系扣子打領帶,這兩步動作兩人都離得極近,然而楚佑安不僅沒有趁機吃豆腐偷早安吻,還在整裝完畢之後十分甜膩地說了句:“謝謝我家小先生。”
孟星退到一邊,懶洋洋地倚靠著衣櫃,看著正在照鏡子的楚佑安,原本的一點兒起床氣因為他滿足的笑意頃刻消散。
他也懶得去揭穿楚佑安壓根沒熨燙襯衫的事情,弄這一出應該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罷了。
孟星想到此,輕笑出聲:“哥,你去參會,我呢?”
“當然是跟我一起去。”楚佑安指了指另一邊準備好的西裝,“今天上午是在大會場,除了進場可能要同人打招呼外,其余時間都坐著聽演講。”
西裝和楚佑安身上的幾乎一樣,只不過準備好的不是領帶,而是同色領結,旁邊的書桌上還有兩人的工作證以及今天會場的安排。
這份安排包括各個公司的座位分區以及演講名錄。
孟星一眼便看見了其中「楚佑安」的名字,名字前面還有一行字:「傑出青年企業家」。
怪不得楚佑安在定下峰會行程之後就一定要孟星年中會一結束就趕到泉市。
行吧,給人家孔雀開屏的機會。
換好衣服兩人出門,在酒店舒舒服服地吃過早餐再趕去會場。
如同楚佑安所交代的那樣,從下車到落座期間,不斷有人上前來打招呼,楚佑安都會停下腳步和人聊幾句,而這幾句總會提及身邊的孟星。
孟星身上掛著的工作證顯示的是「安伊集團助理」,但楚佑安和每一個人介紹的皆是:“這是我愛人。”
然後毫無意外地收獲一堆祝福和誇讚。
他們的座位在第二排,方便楚佑安上台。剛坐下,楚佑安的手就摸了過來,牽著孟星的手十指緊扣,“剛剛路上都不好牽手。”
“一會兒不牽死不了人。”孟星偷笑著打趣,“哪有這樣的傑出青年企業家?”
“平時這麽一會兒不牽確實死不了人,但不停說我愛人,心癢癢,快癢死了。”楚佑安小聲說。
孟星看著他的眼睛好一會兒沉沉笑起來,這一笑頗有停不下來的架勢。
私密環境下撒嬌也就算了,這可是在精英聚會的場合,而楚佑安還是這其中的佼佼者。一位三十歲的成功男人能說出這話,真是……不可名狀。
孟星歪倒在楚佑安的肩膀上,楚佑安寵溺地靠過去,用臉磨了磨他的頭髮。孟星舉起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一巴掌,隨後在椅子上坐好。
不過楚佑安就是楚佑安,不管什麽樣子,他都是楚佑安,不需要標簽來定義。
孟星想。
演講很快開始。
開場的是一位半退休的老人,這位老人在整個外貿行業舉足輕重。楚佑安就在第二個,主辦方這麽安排是欣賞楚佑安,也隱含著兩代人的傳承交接之意。
雖然外貿並非傳統行業,但這樣的儀式感也依舊有意義,令人感慨。
老人的發言不長,他說完就站到了舞台中央,主持人同時迎過去。
主持人帶了兩句就請上楚佑安。
孟星看了他一眼:“去吧,我在這兒看著你。”
楚佑安拉著孟星的手放到自己身前,他微微低頭吻在孟星的手背上,之後起身整理好衣擺往台上走去。
老人沉穩有威嚴,楚佑安挺拔有氣質,主持人站在二人中間完全失了光彩。
老人本就很欣賞這個後輩,按流程交代楚佑安的話情真意切,楚佑安彎腰鞠躬致謝。
這時候的楚佑安比任何時候都嚴肅莊重,似是身上背負著使命的厚重。
台下的孟星收了笑,輕輕扇了扇眼睫,有種異樣的感覺一閃而過,他沒有立刻抓住,只能將這一幕刻進心裡。
很快老人和主持人下台,將舞台留給了楚佑安。台上的光線微暗,聚光燈跟著他從舞台中央走到靠左側的演講台後。
楚佑安抬手調整好話筒,淡淡道:“安伊集團楚佑安。”
十五分鍾的演講並不華麗,都是很實際的總結和對未來行業走向都預測和期待。
全程孟星都聽得很認真,他的視線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一秒。
這隻孔雀成功吸引到孟星,是一隻白孔雀,高貴而優雅。
並且以往對工作中的楚佑安的崇拜變為了敬佩,楚佑安比他認知裡還要厲害很多很多。
孟星揚起笑,撐在座椅扶手上的手不禁摸上臉頰,將嘴角撫平。
“最後,我想說句題外話,借這個場合感謝和我攜手並進的小先生孟星。”楚佑安的眼神倏地溫柔下來,“理由千萬,最終出口的只有一句謝謝,這兩個字在余生會說千遍萬遍。謝謝你。”
未來楚佑安的工作重心逐漸轉移,集團內的實乾事務都交由了副總經理人等等,他除了把控大方向外就是在各種場合提升安伊的知名度和名譽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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