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ky kiss 威力無窮。”
孟星立馬感覺到打在身上的視線,大佬們的眼神可真凍人。
“狗東西,一下午炫耀多少遍了。”
“趕緊出牌。”
“杠。”楚佑安推下三張牌,將牌桌上的牌撿回到身前,“來,小星,幫我摸牌。”
楚佑安抱他抱得很緊,腦袋還貼在他的胸腹間,也沒有要放手或者挪一挪腦袋的意思,孟星被另外幾人吵得已經沒空閑心思害臊,他伸手扣在楚佑安的腦袋頂上,用力往旁邊一推,給他薅開,“讓開點。”
摸上一張沒用的牌,孟星還沒來得及有所表情反應,就聽楚佑安喊一聲:“好牌。”
孟星:“……”
今天的楚佑安就像一只花孔雀,和他朋友說話有種莫名的霸道,和平日裡對孟星說話的句句遷就不同,沒了溫文爾雅,也沒了黏黏糊糊的勁兒,倒是挺吸引人的。
或許應該早些和他的朋友見面的。
孟星想。
孟星只看得懂怎麽算胡牌,其他的記牌、打牌技巧一概不明白。於是他就看著楚佑安每打一張牌都不是他心裡想打的。
一時間不想看了。
“放開我了。”孟星輕輕拍楚佑安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抱一會兒。”楚佑安抱著他不肯放。
又到摸牌的時候,楚佑安抬眼看向孟星,孟星會意,探著上半身摸一張。
以防楚佑安又瞎叫喚,他藏在手裡自己先偷摸著看了眼,頓時喜上眉梢,牌面朝上往桌上猛地一拍,“自摸!”
牌桌上的四人都看向那張牌,下家將楚佑安的牌推下來,三人松口氣,獨剩楚佑安一言難盡。
他這手好牌…孟星給他胡了番數最小的一張。
也行吧。
至少沒炸胡。
“小星真棒。”楚佑安誇了一句,“給錢,給了吃飯。”
他們笑呵呵地一人給了兩個籌碼。
楚佑安肯定是贏的,他也懶得數有多少,直接道:“群裡轉給小星,見面禮允許多轉點。”
楚佑安話都放了,幾人也沒糾結籌碼多少,按著最大量給孟星轉帳。楚佑安摟著孟星走在前面,沒一會兒他們的手機就“叮叮”響了好多下。
孟星轉過身,大大方方說道:“謝謝幾位大哥!”
大哥們還沒道“不用客氣”,就鬧起來:“你他媽轉這麽點好意思?”
“我補我補。”
“謝了。”楚佑安含著笑轉向孟星,“我們還是有必要辦個婚禮的,好收錢。”
孟星眯眼笑起來,“行。”
楚佑安反倒愣了下。
“你們兩口子怎麽能這樣呢?”
楚佑安:“你結婚的時候我沒送?”
“也…行吧,那時候你這麽窮還送了大禮,啥時候辦婚禮通知我一聲。”
楚佑安“恩”一聲,“再窮也不能窮孩子。”
他當即招來一頓打。
一眾人互懟著上樓,在跨過天台的那道小門看見煙火氣的瞬間,孟星捏了捏一直牽著的那隻手,回應前面的話說:“我沒開玩笑。”
這話撞進楚佑安的耳朵,衝開身邊笑笑鬧鬧的聲音,那些聲音像是悶進水裡,只有孟星的這一句無比清晰。
“幹嘛愣著,我是說可以考慮辦下婚禮。”
瞬間,周遭的聲音重新清晰起來,那些歡笑和孟星的笑容很配。
孟星扯了他一下,“走啦,先去烤肉,晚點說這個。”
孟星預料中拚酒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大家相安無事地遞著烤串,碰個杯抿一口,任由那氣泡一次次從杯底晃上來。
出口的話不再是毫無內容的互懟,而是討論著年少的歲月和這一路走來的故事,他們笑說著奮鬥的苦難,會大罵曾經的手下敗將,會聊起家庭、朋友還有責任,每個人的每一步好像都有了意義,哪怕是做過的中二事,也是這不長的人生裡濃墨重彩的一筆。
孟星認真聽著,嘴邊的笑越發的有深意。
他想,他的路也會精彩的,和身邊的人一起。
不過除了楚佑安以外,另一位“身邊人”湯聞已經跑到別的人身邊去了,在孟星看過去的這會兒,湯聞正湊在陸留耳邊說著什麽,陸留半斂眼瞼,讓人看不清情緒,但總是認真的,認真地聽著湯聞的每一句話。
吃飽喝足,孟星在大家的要求下去拿了防潮墊和兩床夏天用的薄被。
墊子展開鋪在地上,被子卷成一長條放在一端,然後十二個人頭枕著被子卷並排著躺下了。
年紀最小的孟星二十五歲,年紀最大的陸留四十一,卻都像小孩兒一樣不在意形式,就這麽躺得整整齊齊,這一地活像大通鋪。
他們望著頂上圍成一圈的彩燈,望著如墨的天空,還有那閃爍的星辰。
和諧又美好。
“上一次躺著看星星都是十年前了,在亞馬遜河的小破船上。”李晟說。
湯聞:“那兒的星星好看嗎?”
李晟:“好看,能看見銀河。”
孟星:“真實看見的銀河和那些圖片一樣嗎?”
楚佑安沒讓李晟說出答案,“改天帶你去看,親眼看過的才算。”
“聊天就聊天,別虐狗。”
“你這一說就承認自己是狗了。”
“楚佑安才是狗。”
湯聞又問:“亞馬遜河裡有鱷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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