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撥了撥他的黃毛,有些嫌惡地看了李可唯一眼:“他也要一起玩?”
文傑察覺到他語氣裡的輕蔑,連忙反駁道:“誒,你這話語氣就不對了,李哥水平可高了,你可不能歧視他。”
“既然一會不喝酒,那我們不如給底池加點真實的籌碼吧。”唐汝君紅著臉提議道。
“不然光打牌好像也沒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說:
發瘋倒計時。。
第19章
“行啊,那就每一局拿一個人最寶貝的東西做籌碼好了。”大雄醺著臉用手一指:
“……我要你店裡最貴的那瓶香檳。”
文傑笑罵道:“大哥,你還沒有贏到最後呢,如果你贏了,最貴的紅的白的都由你挑。”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啊——”
“如果Sam輸了怎麽辦?把他那台‘火龍果’機車給我們一人飆一圈!!”
“誒可以可以,這個可以……”
時間越來越晚,周遭喝酒玩樂的人也逐漸像潮水一般湧了過來,這人一多,空氣裡的溫度直接跟著升了幾個度,令人在這春末的微涼天也有種被暑氣拂面的感覺,吧台旁打碟的Dj也跟著嗨了起來,把室內燈光調成了一秒一換的蹦迪檔,把氣氛直接推向了火熱的高潮。
季想飲盡了杯中最後一點酒,終於無事可幹了。他將一直戴在手上的金屬戒指往掌心裡翻來覆去地揉了幾下,但仍抑製不住內心那股呼之欲出的煩躁感。
李可唯坐在他的對面,但那雙微微下垂的笑眼卻一刻都沒有在自己身上停留過。
那人天生就長了一副不會拒絕別人的好人樣,身上還穿得乾乾淨淨的,正是那些酒痞混子們覺得“最好上”的類型。
單是今天一晚,借著酒局來敬酒要聯絡方式的就有三個人,搞得文傑最後不得不把全桌人移到了半封閉的小包廂。
“加注兩百”
唐汝君將自己桌上的藍色籌碼緩緩推了出來,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李哥好受歡迎啊。”
“沒想到我和季哥戴了帽子擋住臉之後還有人來我們這桌要微信。”
文傑不滿道:“小唐你什麽意思啊,什麽叫‘沒想到’啊,哥也長得玉樹臨風,平時來找我聊騷的人多著呢。”
“好了好了,文傑哥當我今晚是喝醉了,饒我一命吧。”
李可唯的臉被酒氣熏成了淡淡的粉色,但打牌時的腦子還是很清醒:“跟注。”
大雄小心翼翼地翻開自己的牌,“嘖”了一口,最後懊喪地將牌蓋著推到了桌面上,做了個棄牌的動作。
Sam咬了咬牙,也選擇了跟注。
桌面上的三張牌隨即翻開。
“紅桃Q,草花7,紅桃9。”
文傑齜牙咧嘴地撓了撓頭:“不好搞啊不好搞。”
Sam一臉不爽地把牌往桌上一擱:“你能不能閉嘴,要棄牌可以直接棄。”
“誒嘿,我就不棄,就不棄,我可以過牌。”
文傑揚了揚嘴角,把桌前那堆籌碼攏了攏:“哥的牌可大著呢。”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季想:“Eris,到你了。”
唐汝君道:“等一下,這一局好像是用季哥來當籌碼,所以他不能參加。”
文傑恍然大悟:“——噢!好像是這樣,我喝酒喝暈了。”
“所以你有什麽寶貝能拿來做籌碼的?”
季想沉默了一會兒,回道:“給你們唱首歌?”
“我操,不帶這麽糊弄人的吧。”大雄不滿地搖了搖他面前的半瓶酒:“我可是要犧牲色相穿女裝錄視頻的。”
“你那也叫犧牲色相啊,Eris那臉才叫色相吧,你那最多……”
文傑忽然挑了挑眉,好似想到了什麽:“誒?”
“不如這樣吧。”
“這局玩個大的,誰贏了就跟Eris親一個,合理利用一下他的色相。”
季想聞言下意識地皺眉:“不……”
文傑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這局不是你說了算。”
“怎麽,季老師的嘴這麽金貴,不會玩不起吧?”
李可唯動了動嘴角,把剛才季想嘲諷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果不其然看見那人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碰一碰嘴又不會少一塊肉……嗝!就這樣吧~”大雄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他翻牌局前就棄牌了,現在喝酒喝得滿面通紅,甚至都快看不出原本的膚色了。
“到我了是嗎?”唐汝君把面前的籌碼往底池一推,笑了笑:
“加注五百。”
“靠,小唐,你是聽順子還是本身就有對啊,可不能因為Eris亂加注啊——”文傑眼都瞪直了。
大雄解說道:“也有可能他是在詐唬呢。”
前幾局他們幾個人被李可唯詐怕了,現在一看到這種大額加注就心有余悸。
“對啊,怎麽李哥都詐我就不能詐了?”唐汝君偏過頭,好似在賭氣一樣埋怨道。
李可唯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自己的牌力與最後的籌碼是否值得自己跟這趟注。
而季想看著他平靜的臉色,又不知不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戒指,感覺那鏤空六芒星的尖端像跟小刺一樣戳著他的手心。
李可唯數學很好,玩德州撲克的水平更是幾乎接近專業玩家,他們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他還見過李可唯去專業的堵場替人當槍手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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