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將一直掛在牆上的平底鍋撈下來握在手上,雙手抱胸,真就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紅太狼模樣,挑眉,“說呀,繼續說。”
余揪揪當然知道爸爸不會打他,但他還是縮縮小脖子,擺出一副怯怯的小模樣。正在他想對策時,他眼光一瞥,瞥見了一直站在余秋身後的鶴弘一,小家夥靈機一動,“爸爸和紅太狼一樣,又美麗又漂亮又有一個好老公,可以天天抓肉肉給爸爸吃!”
鶴弘一發出一陣短促輕笑。
余秋舉著平底鍋的手不上不下,這娃今天還要不要打呢?
趁著余秋發呆間隙,鶴弘一走上前,幫余揪揪洗起澡來。
他是個有耐心的,給崽洗澡的動作溫柔又輕柔,余揪揪幸福地眯起了眼,像是隻被人撓了下巴的貓。但余揪揪時刻謹記小爸爸正在生氣呢,他一邊享受大爸爸的按摩行為,一邊還得悄悄睜眼,觀察余秋的反應,“爸爸~”
鶴弘一也看向余秋,一臉的無辜。
余秋本來還在生氣,但一瞅余揪揪那小表情,他又啥脾氣都沒了,余揪揪難得和鶴弘一親近一次,他不好再阻攔,“洗吧洗吧。”
相比之下,鶴弘一更像孩他媽,細致溫柔穩重。
余秋更像孩他爸,神經大條不愛操心又貪玩。
想明白了這點,余秋倒是樂了下,但他仍是看鶴弘一不順眼,該嘲的時候還是得嘲的。
“鶴師傅,你乾活動作能麻溜點不,瞎墨跡什麽呢墨跡?”
鶴弘一笑,余秋這是把他當什麽了,當成搓澡師傅了?
鶴弘一回頭看向余秋,眸色故意涼了幾分。
余秋一縮腦袋,仰頭看向一旁,啊吧啊吧。
鶴弘一收回視線,繼續笑著給余揪揪洗澡。
察覺到鶴弘一已經轉頭過去,余秋再將腦袋轉回來,並捫心自問。
他剛剛到底再慫什麽?
鶴弘一說到底也是余揪揪另一個家長,他給小孩洗個澡怎麽了怎麽了!
慫炮!
半個小時後,鶴弘一給余揪揪洗完澡,余秋抱著崽回屋睡覺,鶴弘一還似要跟進來,余秋卻眼疾手快地將他攔在們外,“你又要做什麽?”
鶴弘一,“搓澡工乾完了活兒,你也不請搓澡工進去喝口茶,你們老余家的待客之道就這樣?”
余秋白他,這會兒沒有余揪揪在鶴弘一手上當威脅,余秋和他之間還有點距離,余秋也不怕鶴弘一來收拾他。他反手就將門拉上,把鶴弘一關在門外,得意到搖頭晃腦,“我們老余家待客之道就這樣,拜拜!”
鶴弘一氣笑,他沒著急離開余家小院,只是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茅草屋臥室的窗下。
茅草屋的窗戶用的是老款毛玻璃,在黃色的屋內光照耀下,毛玻璃上映出層黑乎乎的影子,能看出屋內人此時的動作。
余秋將余揪揪窩在炕裡面,農村夜晚溫差大,余秋像裹蟬蛹一樣用小被子將余揪揪裹成一坨。余揪揪只能冒出一個腦袋,四肢被束縛,“爸爸,剛剛你怎麽把大爸爸關在門外啦,不請他進來喝杯茶呀?”
余秋彈崽腦瓜崩,“你少造謠,我可請他吃東西了哦。”
“吃什麽啦?”
“吃閉門羹了呀。”
“閉門羹是什麽呀,是不是粥粥的一種呀,好不好吃呀?”
“那必須好吃。”
“揪揪...揪揪明天也想吃這個羹羹,爸爸做給揪揪吃,好不好呀?”
說著,這個傻白甜的小蟬蛹還往余揪揪身邊滾來,想和他貼貼。
余秋看著自家崽,真的愁啊,也真的懶得搭理笨蛋。
見余秋不搭理他,余揪揪也不生氣,他看著天花板歎一口氣,老氣橫秋,“爸爸你果然最疼大爸爸,接下來才是疼揪揪。”
“哼,生氣啦!”
余秋:...
現在把崽塞進肚子裡,重新回爐重造,還來不來得及。
余秋拉過毛毯,蓋在崽身上,又摸來吉他,“睡覺吧你。”
余揪揪還要說話,余秋衝他挑眉,“今晚讓你可以選首歌,我唱給你聽。”
余揪揪立馬就忘了上一岔的事兒了,亮閃著眼睛點歌,“揪揪要聽《我們的祖國是花園》!”
余秋沒有多言,撈過吉他就唱起了這首兒歌,余揪揪跟著他一起哼哼。
一道成年男音,一道奶呼呼的小童音。
鶴弘一站在窗外,看著窗外的倒影,聽著屋內的動靜。
有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7歲的余秋和3歲的余揪揪,正跨越時空,手牽手地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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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余揪揪認領了鶴弘一是他大爸爸,余秋也說余揪揪是自己生的。但仍然有一部分嚴謹的網友對此提出質疑,余秋是男人不可能會生小孩,那余揪揪到底是誰的孩子?
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費星覺得他又行了,又用他的女號蹦躂出來,陰陽怪氣地開始賣著慘,一會兒一句“晚上下班還得出去擺地攤”、“轉發抽獎微博,我什麽時候才能暴富起來呀,過上像明星一樣的生活呀?”、再或者是深夜emo,想念兒子,配圖還是一個“揪”字,第二天早上在秒刪。
十足十地勾勒出了一個無辜少女的形象。
網友踩著熱鬧就來了,再將#余秋 渣男#、#余秋 騙炮#、甚至是#余秋 人販子#的話題都出來了。導演組來找余秋商量對策呢,余秋沒有經濟團隊,這會兒只能指望自家余氏企業的法務團隊。他問導演組借了電話,給家裡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他媽,余秋讓他媽通知律師團隊起訴對方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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