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句話,杭睿愣了半天沒有說話,眉頭緊皺,像是陷入了為難之中,按理來說自己應該想對應的辦法,可當年靈止雖然是江湖救急,但把人家困在陣裡幾千年,自己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的,一時間杭睿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來復仇你都不反抗?”應宸忽然醋意大發,伸手戳了下杭睿的腦門,“正確的回答是你應該讓你的老公,也就是我為你出頭。”
杭睿揉著腦門哭笑不得,看著應宸說:“你有責任在身上,哪兒能隨意凌弱暴寡啊……”
應宸還是氣不順,捏住杭睿的下巴給他打預防針:“總之你記好了,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輕易答應別人任何事情,交給我來處理,知道了嗎?”半眯著眼睛不懷好意的說,“否則,你從今往後就別想從這床上下去。”
杭睿聽了這話心中警鈴大震,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忽然就掙脫了應宸的禁錮,朝衣帽間跑去,邊跑邊說:“我們趕緊出門吃飯吧!早點去,不然晚了要排隊的!”
到手的獵物忽然掙脫了陷阱,獵人也沒有生氣。
應宸笑了笑,反正也跑不掉。
冬天這個季節吃火鍋,再配上爽口的糍粑冰粉,一冷一熱,那簡直是人間最大的享受。
當然,如果同行的人能表情愉快一點的話,杭睿應該會吃得更高興。
“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杭睿知道應宸雖然說了很多狠話,但歸根結底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危,畢竟自己有接二連三遇險的經歷,將心比心,如果出事的是應宸,自己也是會著急上火的,想到這裡杭睿暫時放棄了鍋裡的肉,放下筷子認真說,“我覺得,如果真的是慕安晟把玉圭給雪餅的,那至少說明他沒有選擇與我們為敵,不是嗎?”
對於這一點,應宸其實是讚同的,如果慕安晟真的有壞心,大可以藏著不說,亦或者把東西交給檮杌。
“而且還有個事情也很奇怪,”杭睿說,“慕安晟對外報的年齡是26歲,也就是說難道他26年前就已經從陣裡出來了?”
應宸皺眉,說:“你今年多大?”
“26……”杭睿下意識的回答之後心裡一驚,“難道是我出生的時候……”
“從時間上來看,確實很有可能。”應宸暫時收起了醋意,“如果我們的推論是真的,那麽諦珀就不是第一個被放出來的,慕安晟這麽多年隱而不發,現在卻突然表態,可能……是有人聯系過他,讓他不得不做出這個選擇?”
杭睿聽完放下了心,又重新拿起筷子,開始撈鍋裡的肉,說:“你看,我就說他應該不是壞人吧。”
“是不是壞人得試過才知道,”應宸拿起筷子,幫杭睿把快要煮老的牛肉夾到他碗裡,“找個時間去問問他。”
杭睿楞了一下,半認真半逗應宸的問:“也帶我去嗎?”
應宸看著杭睿期待的模樣,剛剛消下去的醋意又升了起來,說:“不帶!”
吃飽喝足走在回家路上,杭睿主動牽住了應宸的手,應宸心裡高興,卻又不想就這樣放過杭睿,杭睿的性子是跟應宸正好相反,應宸吃軟不吃硬,杭睿是越寵越無法無天,偶爾強勢一些更能說服他。
“你別想這麽容易就打發我。”應宸嘴裡這麽說,但還是緊握著杭睿的手不放,感覺到他掌心有點涼,就替他擋住了迎面而來的風。
杭睿差不多已經吃準了應宸的脾氣,聽見應宸這麽說,就是沒在介意了。
兩個人甜甜蜜蜜的散著步,氣氛好得不得了。
如果不是薛哲突如其來的一個電話打過來,可能就這麽膩歪的走上天了。
“喂,薛哲,有事嗎?”
電話那端的薛哲楞了一下才講話,開口就有些不好意思,說:“這次我沒打擾你們吧?”顯然是被白天的事情給影響了,生怕又耽誤了別人在做的正事。
盡管杭睿已經鍛煉出來了,但接二連三被這麽調侃,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有話就說!”
“咳,”薛哲趕緊正經起來,說,“就是有個事可能要麻煩你……老公一下。”
應宸也聽見了薛哲的話,對“老公”這兩個字非常受用,捏了一下杭睿的手表達了自己的心情。
杭睿假裝不明白應宸的意思,繼續問薛哲:“什麽事?”
電話那頭的薛哲有些不好意思,說:“那什麽,你知道我爸媽前段時間不是拋下我,兩個人出去玩了嗎?結果我爸在旅遊景點逛的時候,被人家忽悠著買了個寶貝,倒也不是特別貴,就一萬多塊,但我媽就覺得花一萬多能買到什麽真東西,買個假貨花一萬多就不樂意了。我爸覺得一定是真的,我回家之後,兩個人一直吵得不可開交,非要讓我判斷個真偽,你知道的,我哪兒懂這個,我爸媽就更不懂了。我想著,現在那些專家別說人家根本不樂意幫我看,我也沒那個門路,想來想去,或許你老公畢竟……會不會多少懂一點?杭小睿,算我拜托你,你幫我問問你老公什麽時候有空上我們家來一趟,我實在是受不了這一天問三次了!拜托拜托!”
杭睿聽完之後也是覺得這事很神奇,轉頭看向應宸。
應宸自然聽見了,看到杭睿詢問的表情,想都沒想就點頭了,畢竟是丈母娘的家事,也沒什麽不得了的,就用電話那頭也能聽見的聲音跟杭睿說:“現在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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