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櫟:“……借口可以再高明一點嗎?過於拙劣,我很難裝不知道你想把我支走。”
祁朔親吻他的臉頰:“比起讓你餓著肚子坐著聽這些無聊的事,我更想讓你開開心心去玩。”
祁朔指了指窗外的山川湖泊:“難得出來旅遊,看,多漂亮。”
白櫟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你不在身邊,再美的風景,我也不喜歡。”
伍清川和江時蔚:“……”
雖然已經習慣了,但每次聽到還是會覺得自己很多余。
一計不成,祁朔又心生一計。
“櫟櫟不喜歡我幫你做決定嗎?”
白櫟瘋狂搖頭:“當然不是!”
“我干涉你的工作,你不高興嗎?”
“怎麽可能!”
“那就交給我操心好嗎?”祁朔柔聲靠近白櫟的耳邊小聲說,“我也有我的私心,我想讓你習慣依賴我,那樣你就離不開我了。”
白櫟明知道祁朔在忽悠他,卻還是對他說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那好吧……”白櫟不情不願地離開祁朔的懷抱,“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就抓起帽子口罩,拽著江時蔚飛了出去:“跑起來!”
祁朔直起身笑道:“慢點走,小心摔了!”
“知道啦!”
看著大門關上,祁朔也收起了笑容,眼神銳利地看著伍清川:“出什麽事了?”
多年默契,讓祁朔清楚知道,只是直播事故那點小事,還不足以讓伍清川和江時蔚兩個人一起找上門。
顯然是出了什麽不得不讓他來定奪的大事。
在事情是什麽、該怎麽處理之前,祁朔不想讓白櫟跟著擔心。
或許是有些武斷,但祁朔就是恨不能事事都幫白櫟處理妥當,不願意讓他有一點傷神。
如果可以,祁朔希望自己能為白櫟擋下所有風雨。
他的寶貝只要開開心心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了。
伍清川把麵包扔到一邊,他這會兒也沒什麽吃東西的胃口,乾脆就卸下表演包袱走到單人沙發坐下。
“白總今天給小江傳來了消息,白櫟的事情可能已經被泄露出去了。”
祁朔臉色一沉,冷冽的眼神充滿了殺意,當他並沒有急著詢問。
白檀的性格跟他一樣,謹慎穩妥,尤其事關白櫟,她不可能隻傳來一個消息讓他們憂心忡忡,應該是有了一定的調查結果,來跟他們商量怎麽解決。
“自從咱們跟白總說了路子沐可能想要拿小白的病情做文章之後,白總就派人去找了那些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如今白氏集團的勢頭一片大好,白家的那些世交舊友就算以前有過吞並白氏集團的想法,也不可能等到現在這時候跳出來使絆子,何況路子沐也夠不著這個階層的人,以前可能還有渠道,但自從……。”
伍清川頓了頓,又接著說:“所以白總把調查的方向,重點放在了以前在白家工作過的那些人身上。”
祁朔喝了一口冰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當時白家失去了頂梁柱,內外都是一團亂,18歲的白總第一時間要求所有在白家服務的人都要簽署一份保密協議,並且給了他們一筆高昂的補償金,為的就是保護白櫟。但……”
“但時過境遷,當時看起來高昂的補償金,已經滿足不了人性的貪婪。”
祁朔語氣平淡冷漠,他向來不介意用最悲觀的假設揣測人心,畢竟那是全世界最不可靠的東西。
“也不全是。”
伍清川把平板遞給祁朔,文檔裡有著非常詳細的調查說明。
“這個人叫李輝,是白家曾經的保姆程蘭唯一的兒子,在白家出事之後,程蘭曾經對當時已經十五歲的李輝說過,主家出了點事,可能現在的工作保不住了,李輝問程蘭是什麽事,程蘭沒有說得太明白,隻說了類似‘車禍’‘身亡’這些詞。”
“李輝雖然讀書不行,但他有些小聰明,憑借這些字眼,他大概猜到了白家發生了什麽事,之後程蘭拿到了白家給的保密費,生怕白家會反悔,就帶著兒子回了老家,到前年她去世之後,一事無成的李輝因為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常常揚言說自己知道某個大家族的秘密,一定能換得來錢,但放貸的人隻認錢,哪兒管你認識誰,把李輝收拾了幾頓,最後把程蘭留給他的房子都給賣了,孤身來到了J城。”
祁朔冷笑一聲:“怎麽,想趁機敲詐?”
“我猜他應該有這個意思。”伍清川說,“他一直覺得白家給了封口費就是一種心虛的表現,那場車禍一定有貓膩!到處嚷嚷著可以借此找白家要錢。當初的保密協議是跟程蘭簽的,她的兒子當時還沒成年,所以很難追究他的責任。”
“現在他在哪兒?”
祁朔腦子裡已經滾過了無數種處理辦法,只要能見到人,不管是要錢還是要什麽,他都可以給。
“不知所蹤。”伍清川說,“白氏集團和白家的人都沒有見過疑似他的人,很可能在他見到白總之前,就已經被不懷好意的人給截走了。”
祁朔:“……路子沐又傍上了誰,誰會幫他做這種事。”
伍清川歎了口氣:“聽說是他的一個愛慕對象,背景勢力在國外,跟國內某些人盤根錯節,對方來頭應該不小,聽說還要送他錄製下一期《十城密探》,擺明了是要跟你杠上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