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蘇白所在的社會學系,因Alpha人數遠少於Omega,被眾人推上話題中心。
“其實我也不認識啥系花,我連我們班的人都沒認全……”
一語使得歡樂夜聊的宿舍變為沉默的康橋。
只有司望咬著他肩膀的衣料,邊笑邊抖像個篩子。
司望牙口好,隔著衣料都能給他肩膀落一圈印子。
有點疼,有點癢。
蘇白抬手呼了司望後腦杓一巴掌。
室友們又開啟了別的話題。
“笑什麽呢?”蘇白壓低聲音,佯裝氣惱。
司望不笑,但身子一直在無法抑製地發抖。
蘇白怕他憋不住,隻得扣住他後腦杓,摸索到他嘴唇的位置咬了上去。
嗯,不抖了。
就是心跳得老快。
由於他倆徹底不作聲,室友們以為他倆睡著,便又壓低聲音。
好一陣,三三兩兩地也道了晚安。
“咱也睡吧。”蘇白說。
“那個……我剛剛不是笑你認不全班上的人。”司望在他耳邊猶猶豫豫地嘟囔,“也不是笑你不認識系花。”
“就是單純想笑唄。”蘇白了然。
“嗯呐,因為我也不認識我們系的系花。”司望往他肩窩拱了拱,“晚安。”
蘇白笑笑:“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諸位,新年快樂啊!
(緊趕慢趕趕上了!)
第57章 番外2.7
司望覺得哭鼻子很丟臉,但他又總是在蘇白面前哭哭啼啼。
可是沒辦法,他總是和蘇白一塊度過易感期。
“我都快被你乾.廢了,你還哭。”蘇白扒拉著他胳膊,氣若遊絲地哼哼。
司望止不住眼淚,抽抽搭搭地說:“抱歉。”
吧嗒吧嗒,眼淚打濕一片枕巾。
蘇白無奈地抬手幫他擦眼淚,手沒啥力氣,擦也是胡亂在擦。
但司望由此安靜下來,默默地蹭一蹭蘇白的掌心。
“好受了?”蘇白輕聲問。
司望點一點頭:“你要睡會兒麽?”
“可能需要。”蘇白微微咬了咬牙。
司望猜到他是腰疼,不敢多說話,默默地調整了位置,好讓人倚靠著睡舒服些。
蘇白卻眼睛一眨不眨:“睡醒了再洗澡?”
“嗯。”司望不疑有他,“你也累了。”
屋裡沒點燈,就靠著從窗簾外透進來的陽光,他能看清蘇白微顫的睫毛和垂到嘴角的卷發。
現在大概是午後,日光微醺,鳥雀啁啾。
但大白天的,他倆卻折騰成這樣。
讓人不爽的易感期。
司望想了想,抬手幫蘇白擋掉了那一格的陽光。
他該吻他一下的,這多好的氣氛和機會。
奈何一靠近又心跳如鼓,隻得訕訕作罷。
分明也談了那麽久戀愛了。
司望奈何不得自己這死板又慢熱的性子,又躊躇於大學畢業後他們的戀情無處安放,所以總是借著易感期的由頭,放肆脆弱一回。
該多問問蘇白,還是乾脆把未來拋之腦後?
司望舉棋不定。
更讓他覺得可氣的是,蘇白似乎並沒有在意過這個問題。
越想越氣的司望又準備咬蘇白一口。
特別現在一.絲.不.掛,很好找地方下嘴。
唉,可是啃一口又把人吵醒,感覺不太妥當。
怎麽說也是他把人折騰成這樣的。
最後司望隻得輕悄地把蘇白的腦袋攏懷裡,避開透進來的日光,不管不顧地一塊悶頭大睡起來。
“總覺著你有心事。”
花灑落下一片熱氣騰騰的水幕,司望被淋得頭眼發昏,不自覺便被蘇白抵到了牆邊。
“我能有什麽心事?”司望反問,嘴比腦子轉得快。
“主要你哭得太凶了。”蘇白抹了把臉,理直氣壯道,“前幾次易感期都沒哭那麽厲害。”
司望的臉被熱汽蒸得通紅,嘴硬反駁:“被你氣的。”
“不是,我都被你翻來覆去折騰了頓,又怎麽氣你了?”蘇白不解反笑,直接上手拍了下他後腰。
“嗯……”司望仔細斟酌,“可能是看你有點不太順眼。”
這話說得還不如沒斟酌。
於是他被懲罰了,在浴室淋漓的熱雨裡。
蘇白咬牙切齒:“我再多問你一句,我就是狗。”
事實上蘇白也確實是狗,咬人很疼。
重新躺回床上,司望負氣地自己給自己裹上被子,但都被蘇白無情地扒拉開。
進入春天,旅館也不再提供暖氣,入夜後的低溫只能靠被子和人.體.暖爐來抵抗。
蘇白很快就又壓到他身上,濕發還在淌水。
“去吹你的頭髮。”司望掙扎。
然而蘇白非跟他過不去,三下五除二又將他製住。
分明放話說再問是狗,但又偏偏多說這一句:“你要真沒事兒,就別哭喪個臉。”
“易感期而已。”司望咬牙不松口。
蘇白挺了挺身:“好,那我就來治治你這易感期。”
過於荒唐了,這兩天。
因為正好趕上雙休日,才這麽肆無忌憚嗎?
司望苦笑,也隻得勸自己再不管不顧些。
反正他得不到合心意的答案,而現在也離大學畢業還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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