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樓道口走到走廊,他便敏銳地嗅到了那股雪後清新的氣息。
最近兩天放晴,雪都融化了,哪裡來的雪的氣息。
自然,只能是蘇白克制不住的信息素。
司望承認,踹開門見到蘇白癱床上那死樣時,他心裡已經想好百八十種收拾這貨的方式。
但蘇白早喝了抑製劑。
另外也沒準備潤.滑。
那時候司望想,還是把這貨掐死好了。
掐死,火化,把骨灰放床頭。
這樣,他就徹徹底底把蘇白留下了。
到底還是沒想著犯罪,司望陪蘇白睡了一倆小時,餓了,起床去商業街那邊找吃的,外加買了套和潤.滑.劑。
也給蘇白準備了水和麵包,但蘇白睡得跟死豬似的,推搡不起。
司望不委屈自己,就坐窗邊看日光一點點收斂角度,透過玻璃,映得滿室金黃。
蘇白睡在日光的陰影裡,隻一條胳膊探出來,沒個正形地掛在床沿。
陽光跑進他的手心,司望凝望著,直到余暉完全收斂,而後起身幫蘇白把手放進被子。
晚上睡前還去樓下的大澡堂洗了澡,可惜去的時機不對,還碰上一兩個同棟樓的老師。
人很熱情地跟他打招呼,問他教哪個專業。
司望面不紅心不跳道:“社會學。”
就又和蘇白擠著過了一夜,司望醒得早,搬了椅子到窗邊,等日出。
結果日出沒等來,等到易感期裡脾氣極壞的蘇白。
真是……冤家。
司望差點以為自己要死過去,心臟跳得都發疼。
但是蘇白說,很想他。
那時,蘇白看著他的眼睛。
司望知道,這貨沒說謊。
本來想著死也值了,但被折騰得渾身都疼,又讓他想著得報復完了帶人一塊死才值。
而且這貨脾氣上來的時候,難免有些討厭。
“你,下樓去,給我買吃的。”
完事兒就不認人,還拿腳踹他。
司望也不客氣,直接給這貨胸膛一個肘擊。
人是老實了,但嘴還是硬的:“我現在易感期,沒法出門。”
“有麵包。”司望淡淡道。
“我要餃子。”蘇白堅持。
司望閉眼擂了他一拳:“不吃拉倒。”
蘇白也沒下床,就扒拉著他:“餃子,我要餃子,豬肉白菜餡的餃子……”
“閉嘴。”司望試圖把他推開。
蘇白倒越扒拉越緊,越嚎越真情實意:“我就要吃餃子嘛!我都給你點過餃子!”
行吧,說到底確實欠他個人情。
“你先撒開我。”司望睜了眼,在床頭摸索手機。
蘇白抱著他胳膊,聲音很冷臉很臭:“我看著你點。”
“那待會兒你到樓下拿。”司望沒好氣回懟。
這貨瞬間不吱聲,往他腺體上又啃了一口。
司望自然不會放心這狀態下的蘇白出門,只能自己強撐著快散架的身體下樓拿外賣。
回來一推門,看見蘇白披上衣服拿著潤.滑.劑上下打量。
不自覺笑意便咧到耳朵根,司望把餃子擱到蘇白屋裡唯一的桌子(也就是那張書桌)上,“你終於良心發現了?”
“乾.你太累了,想換個玩法。”蘇白冷著張臉,語氣懨懨。
雖然意思是那麽個意思,但就是聽起來很不爽。
“過來吃你的餃子。”司望咬牙切齒,決心不把百八十種玩法用在這貨身上,他就把名字倒過來並且跟這貨姓!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是要吃餃子嘛!
兩個易感期裡的幼稚鬼都如是說。
昨天有事兒,耽誤了,沒寫。
今天……也不會補上(頂鍋逃跑)
第18章 18.0
蘇白的易感期還沒完全過去,司望本想強撐著上下前後的不適應,也要幫他熬到第二天易感期結束。
但蘇白睡一覺醒來後,又全然沒了興致,掀開被子下床,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衣服。
“幹嘛去?”司望睡得迷迷瞪瞪,恍惚間瞥見蘇白站在窗前。
月光盈盈,他側臉如玉。
“去天台轉轉。”蘇白裹上那件經典的藍色搖粒絨,聲線冷冽但一轉身就腿軟差點跌倒在地。
幸好扶住了椅子。
“都這樣了,還想著爬樓梯,真是可以。”司望嘴上抱怨,也跟著掀被下了床,“這棟樓的天台沒被鎖麽?”
“教師宿舍,鎖什麽鎖。”蘇白話裡有話道,伸手拉了司望一把,“你能行?”
“只是和你滾了個床單,死不了。”司望抓穩了他的手,“我衣服呢?”
“不知道。”蘇白理直氣壯。
司望拍了他腦袋,撒手自顧自去翻他衣櫃,而後順理成章地又找著件深藍搖粒絨。
“你就不能放棄你這審美麽?”司望歎氣也無力。
“沒錢買貂,買這個湊合湊合。”蘇白坐在椅子上打哈欠,“你快些,我又困了。”
“那好歹換個顏色啊。”司望愈發無語。
“買來我自己穿的,又沒給你穿。”蘇白還火上澆油地氣他。
司望把衣服從櫃子裡扒拉出來:“現在就是我要穿。”
“你上天台幹嘛?”
蘇白伸手捧住透進屋裡的月光:“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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