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背靠著沙發,仔細欣賞著紀仰的設計。雖然他對這些服飾設計沒有研究,但是他覺得非常賞心悅目。
紀仰設計的漢服風格,有著一種大氣、舒適的感覺。跟他本人其實不太一樣,沒有那麽精致、明豔。總體上是包容感很強。
就這麽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紀仰醒了。他察覺到身旁有人,嚇了一跳,但是脖子睡僵了,一時間姿勢有些滑稽。
“哎呀年叔叔,你快幫幫我。”紀仰偏著腦袋求救。
席年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怔了一瞬。
紀仰伸手去抓席年:“快點啊,我脖子疼。”
席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溫柔地一手扶他腦袋,一手揉著他脖子,溫聲哄道:“慢慢來,別急。”
紀仰閉著眼睛享受著席年溫柔的按摩,嘴裡嘟嘟問著:“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怎麽都不叫醒我,害我嚇了一跳,以為是采花大盜呢。”
“你總以為全世界都覬覦你的美貌呀?”席年。
“那可不是,”紀仰得意地說,“你知道薛償之前說想當我什麽嗎?”
“什麽?”
“舔狗!”
席年忍俊不禁。
紀仰睜開眼睛,由於剛睡醒的緣故,眼裡泛著朦朧的濕意,長睫毛如小扇子一般,裡面的黑瞳像是蘊含著滿天星辰。天然帶著勾人的媚意,無端撩撥人的心弦。
他說:“薛償那個傻逼說,我如果是女人,他不敢娶我,因為追我的人太多了,怕被綠。他隻敢當我的舔狗,高興了賞他一個眼神,不高興了打他兩個耳光就滿足了。”
席年抿笑搖頭。
紀仰眼眸一撩,看著席年:“我有時候都在想,像我這種紅顏禍水,還好是生在有錢人家,還好是生在紀弘量這裡。要是生在普通人家,可能早就成為有錢人的床上玩物了。你說對吧?”
“極有可能。說不定這輩子我都不會遇見你。”席年這麽想來還是有些慶幸。
紀仰吊兒郎當的:“那可不一定。你不知道在有錢人這裡,玩物是可以輪流玩的嗎?今天李總玩高興了,送給王總玩。明天趙總玩高興了,送給你玩。”
“閉嘴,”席年皺起眉,眼裡含著一絲慍怒,“別說這種渾話,我會生氣。況且,沒有人敢送玩物給我。”
“知道年叔叔你高貴,你清高。我就打個假設而已,你看你還生氣起來了。”紀仰笑嘻嘻地跪坐在席年面前。
席年面無表情:“從來沒有把誰當做玩物過。”
“知道啦知道啦,”紀仰把頭埋進席年脖頸間,“這個世界上,只有年叔叔收了我這個小妖精,才不會有人敢踩在你頭上來勾搭我。沒人敢不要命的綠你,你說對吧?”
席年神色轉好,輕輕捏住他的下巴:“這點你倒是想明白了。”
紀仰故作為難地說:“可年叔叔都三十幾歲了,萬一哪天不行了,而我又正值旺盛期,說不定會……唔”
他後面的話被席年熾熱的唇盡數堵住,他雙手撐著席年的胸膛,無力地反抗著。
不過席年也只是吻了他一分鍾,很快就放過了他。席年捏住他的臉:“所以你昨晚是活該,就不該心疼你。”
紀仰哼了一聲,嘀咕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嘛。”
席年看著他,思索幾秒後:“如果真有我不行的那天……就換你來上我吧。”
話音一落,紀仰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那麽大。
隨即紀仰的臉上露出了興奮、激動、狂喜的表情,腦海裡閃過無數反攻的畫面,要把席年上他的所有姿勢都來一遍,越想越激動,按著席年的肩膀問:“你確定?”
席年一隻手搭在屈起的膝蓋上,一句話澆滅了他的熱情:“估計得等到我七八十歲左右。”
瞬間紀仰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切,沒意思。那個時候我都硬不起來了。”
席年站起身,拍拍紀仰的腦袋:“所以別想了,不可能的。”
紀仰在他身後豎起兩根中指。害他白激動一場。
冰箱裡沒什麽菜了,席年打開拿出一瓶水喝了起來。聽見紀仰問他:“今天去公司,情況怎麽樣啊?”
席年把瓶蓋擰好:“給了那幾個老東西一個下馬威。”
“真的?”紀仰暗爽,“那什麽時候可以把他們都開除?”
席年放下水瓶,衝他搖搖手指:“不能開除。再怎麽也是你爸一起打拚的元老,別讓他們晚節不保。畢竟他們也罪不至此,對公司貢獻還是很大的。”
“哦……”紀仰喪氣。
席年從冰箱裡拿出幾個雞蛋:“不過我看了一下,他們在公司裡安排了很多親戚朋友,都是一些屍位素餐的主。”
“佔著茅坑不拉屎?公司給他們發薪水,結果沒為公司做任何貢獻?”紀仰。
席年又拿出兩個番茄,思索了一下怎麽吃。說:“對。畢竟有他們罩著,沒人敢說什麽。所以你明天去了公司,找理由把這些佔著崗位不工作的人裁了。”
紀仰:“我靠,好主意!把他們的臉打得啪啪響!我以前怎麽就想不到這招呢。還是你手段狠。”
席年轉過身看著他說:“這是你在他們面前豎立威信的第一步——殺雞儆猴。”
“耶!”紀仰高興地跑過去,衝著餐桌上的雞蛋就是一拳。
“啪”——雞蛋四分五裂,汁水迸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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