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席年嘴角勾起,眼尾掃過一抹不著痕跡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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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紀仰趴在豪車裡哭,簡直是噩耗,噩耗啊!狠心的老爸竟然把房子都沒收了,是真的要他這個獨生親兒子睡大街嗎?
幸好他租了席年的房子,要不然真成流浪漢了。
好慘呐!
“嘟——!!!”後面的汽車沒耐心地按喇叭。
紀仰踩下油門哭著繼續開車送快遞。
一上午送了二十單快遞,已經是紀仰體力的極限了,驅車去了租的居民樓。這樣的亮眼的騷藍色跑車在普通的停車場顯得格格不入。
紀仰覺得再過不久他的小藍寶寶也會被老爸沒收。於是特別留戀地摸了又摸,看了又看,深情款款地說:“寶啊,離開我以後要想我哦。等我出息了就把你贖回來。”
路人:“???”
紀仰拿著鑰匙往樓上走,心裡還在吐槽這裡連個電梯都沒有,忽然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喂?”紀仰一邊氣喘籲籲地上樓一邊說。
“紀仰,你在幹嘛?”
“喲,是年叔叔呀。這是你的電話呀?”
“我問你在幹嘛?”
“你聽我這喘氣聲,肯定是在床上做活塞運動啊。”
席年無語:“……你先回家的話就去超市買點菜。”
“買菜?你覺得我會買菜嗎?我連菜都分不清。只見過它們被切碎的樣子,沒見過它們完整的樣子。”紀仰扶著欄杆故意誇張地說。竟然讓他一個金貴的大少爺去買菜。
席年:“那就更應該借此機會好好和蔬菜們認識一下。”
“誰想和它們認識,不去!”紀仰。
“你買菜,我做飯。你想不想吃我做的飯?”席年。
吃席年做的飯?紀仰想了想,還是很期待的。看席年這樣肯定廚藝了得。
“……那我就勉為其難和它們認識一下。”紀仰手指扣著牆。
於是紀仰又下樓去了街上的超市,和那些蔬菜們認真地認識了一下。把蔬菜的名字和蔬菜的樣子對上了號,然後拎著長得漂亮的買回了家。
下午席年回來了。穿的竟然不是早上出去那身,而是白襯衫,黑西褲。看上去面料質地還很高級。感覺席年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貴氣。
紀仰在沙發上望著席年,忽然想起薛償第一次見席年評價的那句“豪門范兒”。的確……有那范兒。
“你找兼職穿這麽正式,這身很貴吧?”紀仰抱著膝蓋,懷裡是正在繪畫的平板。
席年一頓,一邊換鞋,一邊垂眸看身上這衣服,很淡定地說:“租的。”
“哦,難怪。”紀仰。
他又問:“找的什麽兼職啊?”
席年隨口胡謅了一個:“健身教練。”
“酷啊,健身房帥哥美女多,想想都美。那我請你做我健身教練打折嗎?”紀仰。
“不打折,還要加錢。”席年。
“為什麽!”紀仰。
席年掃了一眼他那身板,說:“上個六樓都要喘氣的人,你說呢?”
“年叔叔你怎麽這樣!”紀仰被識破了騷話,面子、裡子都有點過不去。這不就是變相說他體虛麽。
他換好拖鞋走進廚房,看到流理台上放著各種蔬菜,轉頭問紀仰:“你買這麽多?”
“這不有冰箱麽。”紀仰指著冰箱。
席年走出來:“我喜歡吃新鮮的。最好是今天買的今天吃,不留到明天。”
“那你意思是讓我每天都去買菜啊?”紀仰。
“你不是每天都要吃飯麽。”席年。
紀仰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在沙發裡。將長發蓋住自己的臉,不想說話。
他不高興地繼續拿出平板繪畫,忽然他目光頓住,盯著網友“大席”發的無頭西裝美男這張照片,再抬頭打量席年穿著西裝的背影。發現兩人的身材特別像,都是修長健美又性感的。不過圖片上的西裝美男是坐著的。
“年叔叔,你過來一下。”紀仰有些興奮。
席年不明所以,走過來看到紀仰平板上的圖片,問:“怎麽了?”
“你坐下我看看。”紀仰說。
席年再次掃了眼那張照片,他轉身往臥室走:“這衣服是租的,我去換了。”
“誒誒誒!你坐一下又不會弄髒。哎呀你真是無趣透了。”紀仰抱著平板趴在沙發上繼續畫。兩隻腳翹著亂晃。像一隻不高興的小狐狸。
席年換了一身居家服走出臥室看了眼沙發上不高興的小狐狸,撩起衣袖走進廚房。
過了十多分鍾,紀仰聞到一股香氣,瞬間人就精神了,胃裡仿佛有一隻小饞蟲在興奮地打滾,勾得他味蕾綻放了。立馬放下平板,鞋都沒穿,光著腳丫就噠噠噠走到廚房門口。
“年叔叔好香啊~”紀仰尾音都在顫。
席年穿著圍裙在炒菜,看了眼紀仰,瞥到他沒穿鞋:“怎麽不穿拖鞋?”
“你給我吃一口我就去穿鞋。”紀仰笑起來。
席年蹙了下眉,用筷子夾起一小片正在炒的熗炒包菜葉喂給紀仰。像在投喂一隻嗷嗷叫的小動物。
紀仰吃到嘴以後十分滿足,故意嗲嗲地說:“好好吃呀,年叔叔好好吃呀。”
席年不理會他的一語雙關。紀仰撩撥人向來不分時間和場合。放下筷子將炒好的菜出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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