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口嗨不負責】
席年在想,如果面前站著的是【信癢之神】肆無忌憚地撩撥他,會不會像現在這般沉得住氣?
如果遮住紀仰的臉,單從頭髮和身材上來看很像【信癢之神】,但是聲音不像。或許是因為【信癢之神】的聲音經過處理。
席年覺得,他之所以對紀仰這個敗家子乾弟弟這麽照顧,可能是因為對方像【信癢之神】,所以愛屋及烏。要不然現在凌晨三點也不會多管閑事親自把紀仰送到酒店。
海城每個五星級大酒店他都是vip,但是席年卻選了一個很普通的酒店,可能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選的是單人大床房,因為他並不想在這裡留宿。而且看紀仰是個睡覺不老實的,床小了一定不夠他浪。
“年叔叔……我好臭啊……要洗澡。”紀仰此時酒勁上來了,有點暈乎乎的,還很黏人。
席年打開門的手頓住了,回頭看紀仰跟沒骨頭似的跪在床邊扒著床邊沿,黑色T恤皺巴巴地帶起來,露出一大截白皙窄瘦的腰肢。長發到腰,發尾輕輕掃著腰窩。
“明天再洗吧。”席年說。
紀仰搖頭:“不要,我難受。不喜歡男人的汗粘在我身上過夜。”
席年關上門反鎖,邁步慢條斯理走過來,他也不知道這凌晨三點了耐心怎麽這麽好,蹲到紀仰身側,說:“難道你沒沾到其他男人的汗過?”
紀仰閉著眼睛累極了,意識模模糊糊的:“沒有。我討厭男人的身體。而且我爸也會弄死敢碰我的男人。”
原來還是個小白,席年還以為他身經百戰呢,結果是個口嗨王者。虛張聲勢。
但席年有個疑問,紀仰明明取向男,但為什麽又討厭男人的身體?這就很矛盾。越來越看不懂紀仰了。
席年捏起他下巴使他抬頭,說:“所以你別上其他男人的床,否則你爸真會廢了別人。”他的語氣跟騙小孩似的。
“那你是武術老師,他能廢了你嗎?”紀仰問。
席年笑了:“他不會打我。”
“為什麽?”紀仰。
“以後你就知道了。”席年。
“切~”
席年看他確實醉得不輕,也不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不管。於是把他抱進浴缸裡洗澡。水給紀仰放好了,衣服給紀仰脫了,洗的事就讓紀仰自己做。
“年叔叔,你不給我洗嗎?”紀仰睜著迷蒙的眼眸水光淋淋地望著他。
他醉了的樣子天真又單純。跟調戲人時小狐狸精樣兒大不相同。席年多看了幾秒,牽了牽褲子蹲下身。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席年。
紀仰趴在浴缸邊沿,戳了戳他的手臂:“可是之前在火鍋店我幫你撓背的,我的手可金貴了,只能沾顏料哪兒能沾汗水呢,你欠了我個大人情,不準備還嗎?”
他這麽一說席年才想起還有這茬事。撓背也能算欠人情,行吧。
凌晨三點半,席年給紀仰洗澡。全身上下洗了個遍,然後拿寬大的浴巾包著白白嫩嫩香噴噴的人走出霧氣氤氳繚繞的浴室。活像剛出爐的包子,香得誘人。
“包子”躺在大床上,身上就搭了一條白色浴巾,乖乖軟軟地躺著一動也不動,呼吸平穩,好像睡著了。
席年襯衫的袖子雖然撩在手腕上,但身上還是被打濕了,胸膛和褲子也被打濕了,貼在皮膚上黏黏糊糊的。
他看著窗外的月色,忽然思考自己到底在幹嘛,大半夜的怎麽在伺候人洗澡?這人是他祖宗還是父母,欠了個小人情不至於這麽還。
低頭再看紀仰,注意到他長發還是濕的,打濕床單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把頭髮吹乾就睡覺頭會疼。席年走進浴室拿出吹風機把插頭插在床頭,撈過紀仰放在自己大腿上給他吹頭。
等到頭髮吹完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席年明天早上還有個會議要開。他放好吹風機,準備脫下衣服和褲子睡覺。但是燈一關,他發現月色非常好,剛好照了一半在床上,將床面照得一面光一面暗,特別美。尤其是紀仰修長勻稱的小腿在月光下,瑩白光滑。
當凌晨美學和人體美學相碰撞,擦出的是欲。
席年此時也不困了,他攝像機沒帶在身邊,只能退而求其次拿出手機開始拍下這凌晨的美。
他的業余愛好是攝影,曾經一個人獨自開著房車到沙漠拍攝,隻想拍下自己認為一切美的事物。就算是一堆垃圾,他也能get到其中的殘骸美。
他之所以專寵【信癢之神】,是因為對方正好戳中了他的審美。他欣賞【信癢之神】的風格和神秘。他喜歡看到【信癢之神】穿漢服,那是絕配,再沒有人比他穿漢服更美的了。
他甚至希望【信癢之神】永遠不要露臉,怕那張臉配不上他的神秘之美。也希望永遠不要在現實生活中遇到【信癢之神】,怕對他的靈魂感到失望。
他喜歡的,只是【信癢之神】的外在。希望【信癢之神】隻存在於他的“神秘美學”的巔峰,不要靠近他,不要接觸他。隻想遠觀不想褻玩,最好高高在上,不容染指。
席年拍完月色下的凌晨,轉戰紀仰的身體。此時的紀仰沉靜酣睡,與寧靜的夜色完美融合,身上只有一條浴巾,欲蓋彌彰著潔白的身體。
他擺弄著紀仰的身體,調整好角度,拍出自己最滿意的畫面。他給這一組照片命名為“凌晨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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