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交戰,兩敗俱傷。
兩人像是去了半條命一般,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這樣瘋狂的放縱讓席年覺得前三十幾年都白活了。
兩人食髓知味地連著放縱了幾天,主要是一個不知死活地撩,另一個又不知疲累地乾。
直到紀仰接到一個電話,他們才從迷亂的世界中清醒。紀仰坐直身體,聽見電話裡的人通知他一年前定製的衣服做好來了,可以找時間來取了。
電話掛斷了許久,可紀仰還是沒回神,定坐在哪裡不知道在想什麽。
就連席年把水杯遞到他面前他都沒注意到。
突然紀仰抬頭問席年,目光閃爍著光:“你之前不是讓我設計自己的品牌開一個工作室嗎?”
“嗯。”席年見他沒接過水杯,就自己喝了。
紀仰深吸一口氣:“就在剛才我產生了一個靈感,一個偉大的靈感——我要開一個專門設計漢服的品牌工作室!!!”
席年喝水的動作一頓,認真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紀仰抓住他的袖子,追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非常不錯。”席年眉毛揚起。心裡有些欣慰。
紀仰聽到他支持的回答,歡呼雀躍起來,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驕傲。他站在地上,興奮地說:“你之前不是說要我做出一番事業來,讓我老爸對我刮目相看嗎?我其實一直都記在心裡,我覺得你說得很對!”
“年叔叔,你真是我的幸運星!”紀仰一個熊抱把席年緊緊抱住。像個小孩子一樣抱著他蹭。
紀仰忽地又松開他,背對過去,看向窗外,說:“只要我做出一番事業,我在老爸的心裡就算是長大了一些,說話也有分量了些。那麽我的想法,我的行為,他都不會覺得很幼稚,應該會尊重我的行為和想法。”
“什麽?”席年眯起眼睛。
紀仰笑嘻嘻地轉身對他說:“等到我功成名就了,我就有底氣帶你去見我老爸了。我想那個時候,他應該會尊重我的想法吧。”
席年定在原地,深深地看著紀仰,喉嚨像是被什麽卡住,說不出一個字。
原來紀仰是這樣想的。
紀仰真的把他放在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愧疚感再次升出,他的那些謊言不知究竟怎樣才能說出口。
“哎呀……可是開工作室需要很大一筆錢。”紀仰忽然又失落起來,剛才對未來有多麽充滿期待,現在就有多麽失望。
他沒有資金。
邁向成功的第一步就遇到了阻撓。
“你說我要不要去找老爸借啊。可是萬一借了錢,到時候又沒有成功,那豈不是必須回家繼承家業了。更不敢帶你回家了。”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席年覺得他真是小孩子心性——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難過的。
他無奈地笑著跟他一起坐在地板上,肩膀挨著肩膀。
“我建議不要向你老爸借。他多半不會借,還會覺得你在找借口要錢去玩。”席年說。
“哇,你真是好了解我爸啊!”紀仰。
席年:“我覺得你可以在網上發布自己設計的品牌,誠邀慧眼識珠的人來投資。或者是把自己設計的品牌寄到相關公司去,毛遂自薦。”
“不錯不錯!這兩個主意都好,我都試試吧。”紀仰一下蹦了起來,說乾就乾,真是一頭雞血打在了頭上。
席年都不由得佩服他旺盛的精力。
“你等等,”席年站起身來,“你先在網上發布三天,如果沒有任何消息,再去毛遂自薦。”
“呃……好吧。那我來找找在什麽平台上發布。”紀仰拿起手機認真地查著。
席年忍不住提醒他:“你看你在什麽平台上粉絲最多。”
“誒,你腦子怎麽這麽靈光,不去做商人可惜了啊!”紀仰伸手去掐他腰上的肉,然而摸到的是硬硬的肌肉。
席年:“……”
紀仰本來想點開自己外酷app的,畢竟粉絲接近一千萬呢。但問題是,一定會被黑粉大做文章。他在外酷APP上的黑粉實在太多了,會把小細節放大抹黑的。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黑粉一定會說是因為土豪粉脫粉了,【信癢之神】沒錢用了,所以才說什麽投資創立品牌,其實就是變相向粉絲圈錢。
他可不想被按上這個名頭。更不想被【西裝狂徒】看不起。更更不想和【西裝狂徒】扯上什麽關系。
他現在和【西裝狂徒】沒有一毛錢關系。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把曾經【西裝狂徒】刷給他的錢還回去!
於是為了那些不必要的麻煩。紀仰最終選擇了“圍脖”。
席年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猶豫這麽久,不是顯而易見就是圍脖的粉絲最多麽。七百多萬,十年老號,影響力還是很強的。
他看著紀仰打開自己的名叫“心癢”的帳號,這個帳號是紀仰專門用來發布繪畫作品的。之前他用“大席”的馬甲帳號讓紀仰畫過一副十萬的畫。
雖然那畫不值十萬,但是能讓紀仰在最困難的時候雪中送炭也挺值的。
紀仰在圍脖上發布了一條創立品牌的內容,誠邀投資商投資。
很快粉絲們紛紛在評論區表示支持,期待他的品牌成立,相信他的審美。並且還說一定會買他的品牌。
“看,這樣發布可以嗎?”紀仰問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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