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辦公室沒其他的老師的時候,趙侯就開始蠢蠢欲動,看著紀仰粉白的漂亮臉蛋心裡邪念與日俱增。終於有一天忍不住了,他會借著檢查作業的借口,湊近小紀仰,近距離聞他身上純真的男孩體香。
年紀尚小的紀仰不懂,也不知道怎麽拒絕。結果就造成趙侯色膽包天,會趁著沒人的時候說下.流話調戲小紀仰。
“紀同學,你好香啊,老師好喜歡。”
“紀同學早上吃了什麽,張開嘴趙老師聞聞。”
“紀同學的肚子怎麽鼓鼓的,剛才是不是吃太多,老師摸摸。”
之後還會在體育課的時候,單獨把紀仰叫到器材室,讓他把衣服撩起來看看。但是小紀仰不喜歡這樣,趙侯就拿著乒乓球拍威脅他打屁.股。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小紀仰不想去上學了。天天早上跟爸爸鬧不去上學。紀弘量又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知道紀仰又在鬧什麽小脾氣,堅持把他送到學校去。
但是當天晚上紀弘量就看到紀仰白嫩的手臂上有紅痕,以為是哪個同學捏的,氣呼呼地問:“誰欺負你了,跟爸爸說,揍他丫的去。”
然後紀弘量通過紀仰害怕的眼神和支吾的話,判斷出了不同尋常的問題。
再之後,學校辭退了趙侯,外界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再之後,趙侯被紀弘量的保鏢打成了殘廢,斷了一隻腿,瞎了一隻眼,全身多處骨折,就算養好了也是廢物一個。
養了大半年傷的趙侯用掉了所有積蓄,他出來找工作發現自己上了黑名單,沒有單位敢要他,就連培訓機構都不要。他只能托著殘破的身體每日靠著在公眾號上寫文章賺點微薄的錢度日。
那一段時間差點逼得他跳樓自殺。要是早知道紀仰是豪門嬌貴的公子,他也不敢色膽包天去垂涎他。
了解清楚情況的席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紀弘量之所以沒報警是因為怕被人知道。
隨後他猛地一腳把趙侯踢翻在地。居高臨下,冷冷道:“限你三天時間滾出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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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年回到車上,一個人靜坐在車內。有些事情好像想通了。
難怪當初他說自己是無性戀的時候,紀仰很滿意,因為紀仰反感喜歡同.性的男人;
難怪紀仰滿嘴騷話,偽裝自己很有戀愛經驗,實際是假裝堅強;
難怪紀仰不喜歡男人的汗沾在他身上,因為會讓他想起趙侯的觸碰;
難怪紀仰討厭男人的器.官,因為會讓他想起趙侯的暴.露;
難怪紀弘量堅決反對紀仰喜歡男人,是因為怕紀仰受到影響再次想起童年的陰影。
……
而紀仰之所以不排斥他的觸碰,就是因為當初自己隨口說的自己是“無性戀”,所以紀仰對他沒有防備之心,並且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紀仰之所以喜歡撩撥他,就是單純喜歡他的外貌,但卻討厭他的身體。並且仗著他說是無性戀就大膽撩撥。
席年在糾結,要怎麽告訴紀仰其實他不是無性戀,而是百分之百的取向男?
紀仰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麽瀟灑快樂,他身理上排斥男人,但心理上又喜歡男人。所以造就了現在很矛盾又脆弱的他。表面的瀟灑和放浪不過是他的偽裝,想要掩蓋過去那段脆弱又屈辱的回憶。
如果貿然說出實情,紀仰或許會很討厭他。
席年發現自己好像太深入紀仰的事情了,他起初真沒想接觸這麽多,只是隨便幫乾爹教育一下乾弟弟而已,結果現在好像脫不了身了。
汽車發動駛離這裡。
現在趙侯的事情解決了,還剩下安澤語和周秀軒這母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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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仰在外面送快遞,忽然接到席年的電話,心裡有一絲絲愉悅,笑著說:“怎麽,幾個小時不見就想我想得要死啦?”
席年那邊的聲音倒是波瀾不驚:“回來,搬家。”
“哈?搬家?不是吧年叔叔,我才搬來你就叫我搬走。我現在這麽可憐,你忍心看我睡大街嗎?”紀仰鬱悶極了。
席年頓了一下:“我們一起。”
“我們?一起?搬去哪兒?”紀仰疑惑起來。
昨晚他喝醉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席年怪怪的。難道他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嗎?
電話掛斷以後,紀仰垂眸沉思。他……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啊。
過了半個小時後,紀仰回家了。看到席年已經把東西都打包好了,就連他的東西也打包好了,效率如此之高,令人瞠目結舌。
“年叔叔,你這是被債主殺上門了嗎。我可不跟你一起逃命。”紀仰。
席年:“……”
席年:“所以有福同享,有難就跑是吧?”
紀仰一臉坦蕩:“難道不是麽。”
席年走過來拍拍他的腦袋:“你也太沒良心了。”
“誒你手怎麽了?”紀仰看到他手背上有傷,像是用拳頭打人的痕跡。
席年看了一眼手背,說:“最近在當教練教學員時不小心弄傷的。”
“你真去當健身教練啦?”紀仰。
席年:“走吧,邊走邊說。”
紀仰扒拉著門:“可是你還沒說為什麽要搬走呢。”
席年覺得自己像在和小孩說話,非要刨根問底才罷休,這認真勁有些招架不住。說:“最近兼職賺了點小錢,想住更大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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