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醫生才剛上班,大概是還沒有什麽病人,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醫生聽了之後似乎對這種不遵醫囑的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只是話語中還是難免有些無奈:“發情期的話應該使用抑製劑或者佩戴抑製環,這點常識都沒有嗎?Omega現在感覺如何?小腹和腺體痛嗎?”
謝凌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程星辭,小聲說:“他還沒醒,看起來好像沒什麽。”
“嗯,”醫生又說:“不太激烈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謝凌一頓,主動坦白:“但是我們……很激烈……”
醫生似乎笑了一下,很快說了句:“那今天來醫院做個超聲檢查吧!”
謝凌看了一眼時間,還差十五分鍾到八點。他習慣早起,大概是這個夜晚過得太滿足,雖然隻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但還是覺得精神飽滿。
倒是程星辭累壞了,到最後他幾乎是昏睡的,嗓子啞得發不出聲音,渾身濕透地任由謝凌把他擺成各種姿勢。
現在他的睡相很乖,側躺在床上,微微躬著背,低頭把大部分的臉埋在被子裡,看起來溫和無害,一點都沒有頭天晚上癡纏著謝凌,把謝凌弄得失控的壞樣子。
空氣裡還有淡淡的蜂蜜和朗姆酒的味道,混合著情欲,和事後清晨的溫馨。
謝凌單膝跪在床邊,手指撫過程星辭的臉頰和眼睛。程星辭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跟謝凌對視了兩秒,又抱著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留了個後腦杓給謝凌,像是還沒有清醒。
反正都要去醫院,謝凌便給謝汛發消息說上午不去公司。謝汛大概也還沒有出門,梁朔的電話又立刻打了過來。
“要去醫院嗎?”
“嗯。”謝凌說,“沒什麽,只是去檢查一下放心一點。”
梁朔關心他剛過戶的女兒:“茉莉呢?”
“我剛才去看還沒醒,”謝凌邊說邊往外走,替程星辭掩上門,“我現在給他們做早餐。”
“你別弄了,我叫了鍾點工過來,可能馬上就要到了。你等家庭教師到了再跟小辭出門。”
謝凌應了,又去看了一眼茉莉,小姑娘已經起床自己去洗漱了。
茉莉比同齡孩子成熟很多,聰明、有禮貌、好學,自理能力也強,各個方面都懂事得令人心疼。
九點鍾家庭教師到的時候茉莉已經吃完早餐,乖乖地準備上課,而程星辭還沒起床。
差不多又磨蹭了快一個小時,程星辭才收拾整齊。身上簡直沒一處能看的,穿了件襯衫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勉強遮住脖子上的曖昧痕跡。
兩人趕在醫院上午下班前把該做的檢查做了,又在醫生辦公室裡聽了二十分鍾的生理常識科普,最後拿著一個醫生開的抑製環走出了門診大樓。
謝凌昨晚有些失去理智,雖然保護程星辭的本能讓他控制著沒有強行進入生**,但還是不免傷到了一點。
腔口有輕微的紅腫,但是在信息素的作用下,程星辭直到晚上才覺出痛來。
這時他已經洗過澡,佩戴好了抑製環,穿著月白的棉質睡衣,握著一杯熱牛奶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纖長白皙的脖頸,一指寬的黑色皮質抑製環貼在皮膚上。
私立醫院合作的品牌都比較潮流,這款抑製環正是最近非常受歡迎的款。皮項圈中間一個貓耳金屬圓環,下面墜著個銀色小鈴鐺,像某種寵物的項圈,在告訴別人:我有主了。
戴上抑製環之後,信息素穩定許多,心裡也不在有那種非常空虛和痛苦的感覺。
但是程星辭一點都不後悔昨晚跟謝凌發生的一切,也不介意自己受傷。他想要謝凌的感覺其實跟信息素無關,只是發情期給了他們合適的借口,拋開一切跟對方徹底融為一體。
熱牛奶喝完半杯,程星辭見梁朔從房間出來,也是剛洗完澡的樣子,穿著寬松的居家服。
“嫂子。”
“嗯。”梁朔走過去揉了一把他的頭髮,“感覺還好嗎?”
“好多了。”程星辭說。
梁朔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戴的抑製環,笑他:“你怎麽戴個狗項圈。”
程星辭臉紅了紅,“這是凌哥選的。”
梁朔伸手摸了一下墜在鎖骨中間的那顆小鈴鐺,原來只是個裝飾,不會真的發出聲音,“現在的人真有意思。”
“嫂子以前不用這個嗎?”
“以前?我還是處……”他頓了頓,改口道:“我和你哥在一起之前,都是打抑製劑啊。在警隊誰用這玩意兒啊,娘們兒兮兮的。”
娘們兒兮兮的程星辭:“……”
梁朔忙往回找補:“不過你戴著很好看,跟謝凌一起走出去肯定整條街的Alpha都嫉妒他。”
程星辭眼睛彎了彎:“謝謝嫂子安慰我。”
這個話題點到為止,梁朔揚了揚手裡的煙盒:“我出去抽根煙。”
“哦,”程星辭放下玻璃杯,站起來:“我也去透透風。”
兩人一起到了大陽台,梁朔調了下風口的位置站著,從煙盒裡叼出一根煙,摁燃打火機低頭點了,又問程星辭要不要來一支。
程星辭搖搖頭,“我不會抽煙。”
“嗯,不抽煙好,吸煙有害健康。”梁朔說完猛吸一口,然後對著夜晚的天空吐了幾個圓圓的煙圈。
程星辭沉默了一會兒,在梁朔快抽煙完半支煙的時候終於開口,“祝文驍的屍體還沒有找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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