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汛看起來非常舍不得梁朔,猶豫了一會兒說:“那要不老婆你陪我去?你可以在我辦公室的沙發上睡覺。”
梁朔立刻放開謝汛,把人往外推:“再見,早去早回。”
程星辭本來有點鬱悶,見到這個情形忍不住笑起來,也松開謝凌的手說再見。
厚重的銅門闔上,屋子裡安靜下來。梁朔歎了口氣,伸手攬著程星辭的肩膀說:“走吧,只有Omega的夜晚,至少我們可以睡個好覺。”
程星辭笑笑,附和地嗯了一聲。
他們剛走到起居室,就聽到剛關上的門又打開,轉頭見謝凌急匆匆地跑回來。
“忘拿手機了?”梁朔問他。
謝凌邊往裡跑邊說:“我忘了拿抑製劑。”他跑回房間取了東西又很快跑出來,跟程星辭擦肩的時候還不忘捏了一把程星辭的臉。
梁朔看謝凌又一次出了門,開玩笑地對程星辭說:“他帶什麽抑製劑啊,把你帶去不就行了。”
程星辭這會兒才知道謝凌是易感期到了,難怪今天看起來有些反常。他知道梁朔的話是什麽意思,不過他們現在這個不尷不尬的處境……程星辭心裡歎氣,懨懨地搖了搖頭,悶聲說:“帶我去也幫不上什麽忙的。”
梁朔挑眉,“你們怎麽了?”
“沒有怎麽,嫂子,凌哥和我還沒有做過什麽。”
梁朔有點驚訝:“你倆不是都逆向標記過了嗎?”
“是啊,”程星辭臉有點紅,小聲說:“但是其他的都沒有。”
梁朔啊了一聲,“謝凌那方面不行?他看著不是挺行的嗎?不應該啊!”
“不是謝凌不行,”程星辭老實道:“是我的問題,我不行。”
梁朔恍然,明白過來大概是最終標記的問題。程星辭跟他們回來也有兩天了,洗標記的事情遲早都要面對的。梁朔乾脆開口道:“我幫你約個醫生,讓謝凌陪你去把標記洗掉吧。”
“什麽?”程星辭根本沒往那兒想,這是突然收到這個建議有些沒反應過來,“洗什麽標記?”
“你和祝文驍的最終標記。謝凌糾結了好久要不要跟你開這個口,他怕你疼,一直不敢跟你說。他不說我來說吧,不洗掉的話,你以後怎麽辦?你和謝凌怎麽辦?”
程星辭臉都要紅透了,睜大眼睛辯解:“我沒有跟祝文驍最終標記過。”
梁朔更驚訝了:“你們不是結婚了嗎?他沒有標記你?”
“沒有,祝文驍把我當成他的作品,標記會影響信息素的氣味,他是不會標記我的。”
梁朔松了一口氣,點頭說:“太好了,這樣你可以少受很多罪了。你不知道謝凌有多擔心。”
程星辭:“……原來他一直在擔心這個嗎?”
處A果然在這方面很白癡——這麽久以來他從未表現出對祝文驍的信息素依賴,謝凌竟然會誤會他和祝文驍最終標記過。
梁朔又問他:“那你說你有問題,是什麽問題?”
程星辭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但還是在梁朔關心的目光下簡略地說了他和謝凌不太順利的第一次。
梁朔聽完皺眉想了一會兒,“我還是給你約個醫生吧,這個聽起來恐怕不是什麽小問題。”
“是不是隔離劑的原因?我上一次注射隔離劑的藥效還沒過。”
“我又不是沒有注射過隔離劑,”梁朔掏出手機開始翻醫生的號碼,“隔離劑只是隔絕信息素的影響又不是給你的身體上個鎖。”
程星辭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梁朔已經接通了醫生的電話,他隻好站在一旁看著梁朔幫他約好明天下午去醫院檢查。
梁朔掛了電話說:“反正明天我沒事,要是謝凌沒空我可以陪你去。”
在這種時候嫂子就特別像一個家長,程星辭莫名無法反駁地點頭說好。然後他頓了一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所以謝凌一直以為他跟祝文驍最終標記了?那麽他們第一次的時候,謝凌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安慰他的……
晚上躺在床上,程星辭無法抑製地反覆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心裡覺得柔軟又酸澀。
謝凌真是個大笨蛋,開口問一下就知道的事,卻什麽都不說,不知道那家夥心裡腦補了些啥,還在易感期來臨的時候故意躲著自己。
就算不能做,幫他緩解一下又不是不行。
程星辭滾到謝凌的枕頭上,謝凌的氣息包裹著自己,越發令人難以入睡。他很想給謝凌打個電話,但是不知道謝凌現在有沒有在忙,他不想打攪謝凌工作,也不想顯得自己離不開謝凌。
可是他又真的很想立刻把謝凌誤會的事情告訴謝凌。
第二十一次摸到手機的時候,程星辭點開了那個小白雲標志的即時通訊軟件。
此時的雲塔集團,會議室燈火通明,謝凌組織技術人員商討如何應對這個棘手的問題。謝汛不太懂技術上的事,但也在一旁坐著,公司的幾個董事也到場了。
凌晨一點,大家終於理出思路,接下來就各司其職,要在天亮之前把問題解決。
謝凌終於得空端起涼掉的拿鐵喝了一口,順手點開咖啡杯旁的手機,看到了程星辭三個多小時前發來的消息,一共有三條。
小辭:謝凌。
小辭:祝文驍沒有標記過我。
小辭:你是白癡。
第32章 “你知道我太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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