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心痛地想去撫摸omega脖子上的傷,可又怕碰疼他,於是手指停在了離他皮膚一厘米的地方。
“我等不到明天了,有很重要的事,必須現在就和你說。”
他不能再忍受路唯不在他身邊的日子,哪怕多一天多一晚都不行,誰知道那個禽獸今夜還會不會再傷害路唯。如今路唯在他心裡已經固化成了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形象,周盛心都快碎了,他必須現在就向心愛的omega求婚!
路唯口頭應著,眼神卻跟隨著出現在大廳的盧佩斯和沈月。
周盛正一腔熱忱地準備告白,路唯突然拍了拍他的胸口。
“哥們兒,我也有很重要的事,待會再聊!”說著一溜煙兒地又急匆匆走了。
周盛醞釀了一半的情緒被打散,他跟上路唯的腳步,不明白omega到底去忙著做什麽。
這時候主持人已經就位了,拿著話筒開始作開場白。燈光漸漸暗下去,隻留下舞台正中一圈白色追光。
晚宴正式開始,而盧佩斯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了會場,往走廊的盡頭走去。路唯不緊不慢地跟上去,目標在拐角轉彎,他正加快腳步,卻不料被身後的一雙手抱進了懷裡。
“別走了,就待在我身邊。”
作者有話說:
周總:下一章最多下下章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哥們兒
第16章 這真的是抑製劑
路唯突然陷入雪松一般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裡,是周盛。
他掙脫了兩下沒掙開,“你放開我。”
“不放,你是我的。”
路唯無語,他們完全不是在一個頻道上。
“你聽我說,我現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回頭咱們再慢慢聊。”
路唯試圖好好跟周盛講道理,可眼前的alpha顯然已經被情緒衝昏了頭腦。
“有什麽事比我們倆的未來還重要?”
當然有,全聯邦人民的未來。
路唯沒有時間再跟他掰扯,再耗下去盧佩斯就要跟丟了。於是,他一腳踩在了alpha的皮鞋上,周盛痛呼一聲松了手,路唯趁機靈巧地溜了。
他拐過拐角,卻發現前面是一個死胡同。走廊上只有一扇半開的窗戶,他趴在窗戶前往外望已經看不見盧佩斯的身影。
一個參議員參加晚宴途中避人耳目翻窗而出,這怎麽想都不合常理。路唯一隻腳踩上窗戶,準備一躍而下追出去。
周盛又跟了過來,將他一把拉住。
“你這是做什麽?”
他不理解omega為何突然要跳窗逃跑。
“我得出去。”
“去哪?去找你那個暴力的丈夫嗎?不要再想著他了,為我留下來好麽?”
暴力?對,Elvis是挺暴力的。
不對,留下來!沈月還留在這裡!重要的不是半途離開的盧佩斯,而是留下的沈月!
路唯感覺自己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比如為什麽慈善晚宴盧佩斯會帶著沈月一起參加。按理來說她是情婦,這種正式場合帶上她並不妥當。
而且沈月一向厭惡上流社會的社交,對這種晚宴應當毫無興趣,為什麽盧佩斯走了她還獨自一人留在這裡?
路唯如醍醐灌頂,抬腳就往會場跑去。結果沒跑兩步就被alpha按在牆上強勢地吻住了。
他嗯嗯嗚嗚地抗議,可惜alpha根本不理會,把他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
半晌,alpha才松開捏著他手腕的雙手。路唯有一點站不住,他覺得可能是缺氧導致的。
路唯喘勻氣講:“我不走,我保證。但現在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等等我好麽?”
omega的嘴唇被自己親得很紅,眼睛濕漉漉地叫自己等一等。周盛平複著躁動不安的信息素,他抬手壓了壓後頸的阻隔貼。
帶有涼感的阻隔貼還好好地覆蓋在腺體的位置,只是現在已經感受不到清涼的安撫了,腺體正在微微發熱。他的易感期到了,出門前特意貼上了信息素阻隔貼,以免發生意外。
路唯見alpha被安撫住了,就從他懷裡出來,返回大廳尋找沈月的身影。
主持人還在感謝在場各位對於慈善事業的捐助和貢獻。路唯在昏暗的會場艱難地尋找沈月的身影。
他捕捉到一抹紅裙,急迫地走近卻發現是認錯了人。
這時候他開始覺出身體的異常來,手腳有些無力,頭也有點痛,類似生病發燒一樣,可不同的是他褲子竟然也開始濕潤起來。
可惡,是他的發情期到了。
路唯大概體質特殊,一般的omega一個月就要迎來一次發情期,而他的發情期卻十分稀少,周期很長,大約半年才會有一次。
來了也沒什麽關系,注射抑製劑就行了。身為一名專業的特工,路唯總是隨身攜帶著omega強效抑製劑。
他快速地跑到衛生間,從腰間匕首的護具裡抽出一支袖珍的注射器。他拔掉針頭正要一針扎進胳膊。
手又被握住了。
路唯轉頭一看,是一臉焦急的周盛。
“這是omega衛生間!”
周盛根本不理他的詰問,語調嚴肅地反問:“你在幹什麽!”
路唯還在使勁想往胳膊裡扎,發情期會影響他出任務,只要一針進去,所有症狀就會在一刻鍾內消失殆盡。
可惜他現在手腳乏力,根本抵抗不了alpha的力氣。
而周盛一直跟著路唯,看見他滿大廳地找人,又急匆匆跑去衛生間。結合路唯這一整晚不合常理的表現,他決心跟進來看看放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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