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說:“是辛苦,要不你自己來?”
江硯竟然說“好”,陳簡沒聽他的,手指往更深處探入,用力一按,那個“好”字沒能順利落地,在他唇邊變了調,變成一聲短促的呻吟。
畢竟是歌手,那嗓音宛如一捧春水化在耳畔,不能更動聽。陳簡耳根發熱,感到身下的硬度,似已不能忍耐,匆匆擠出許多潤滑,戴上套子,掐住江硯的腰用力頂了進去。
當然沒做騎乘,陳簡喜歡後入體位。江硯被他放在床上,面朝下,腰線深深凹下去,臀部向上抬起,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姿勢。
“疼嗎?”進的不深,陳簡有意克制,怕江硯一下子承受不了。
“太……太大了,你說呢?”江硯聲音發顫,幾乎癱倒下去。陳簡牢牢摟住他的腰,抽出下身,換了個姿勢,將人正面抱進懷裡,輕輕地吻著。
陳簡比自己預想中更有耐心。男人是這樣,床上討了便宜,總能多溫柔幾分鍾。江硯心裡並不領情,其實他已經沒有這麽清晰的思路了,腦中是混亂的,尤其再一次被進入時,額角沁出汗水,臉色發白,痛得嘴唇都在發抖。
這模樣反倒增添幾分脆弱的美感,與他平時的樣子差距甚大,陳簡為之心動難忍,腰胯力度一時不受掌控,凶狠地一頂,插到極深處,那濕熱緊致的內壁霎時纏緊了他。
江硯重重一顫,抱住他一隻胳膊,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裡,發出似痛苦似難耐的喘息。
陳簡的下巴支在江硯頭頂,抱著他,揉了揉他的頭髮:“還疼嗎?”
江硯沒吭聲,外面客廳卻忽然傳出一陣動靜,不知是什麽聲音,嘭地一聲,好像水杯掉地。陳簡沒在意,隻當他的狗睡醒出來了,在客廳裡玩鬧,平常便是這樣的。
他掐住江硯的臀,那觸感極好,軟白滑膩,順著臀丘的弧度往下摸,摸到大腿根,那裡已經濕了,有汗水,有淌下的潤滑劑,或許還有其他液體,在他反覆抽插中從那深陷的縫隙裡溢出來,使得兩人相連的下身一片泥濘。
陳簡更加不能忍耐,伏在江硯身上,大幅度地挺動腰胯,做的情熱。
江硯不知是否真的在哭,窩在他懷裡不肯露面,只有細碎的聲音掩飾不住,斷斷續續的,似愉悅似難堪。
同時,客廳的動靜竟然也更明顯。
陳簡混亂中分出一絲注意力,側耳一聽,好像是人的腳步聲,這怎麽可能?
江硯也聽到了,小聲問:“有人來嗎?”
“不會。”陳簡說,“鄭成都有鑰匙,但他過來之前一定會給我打招呼,別人不——”
說到這,聲音一頓,心裡浮現另一個名字,顧青藍。
……顧青藍當然有鑰匙,但是不是出國了嗎?
仿佛印證他的猜測似的,客廳的腳步聲愈加清晰,明顯是衝著臥室來的。可那步調竟似喝醉了,腳下凌亂,左搖右晃,半天才走到臥室門口。
隨即一隻手扣在門上,門沒鎖,他竟然沒能打開。
緊接著,顧青藍的聲音隔門傳進來,帶著醉酒後的哭腔,用力敲門:“陳簡,你在家嗎?在不在……你為什麽不理我……”
“……”
陳簡看了一眼懷裡的江硯,簡直要瘋。
第12章
正做到一半,不上不下的,這時停下對誰都是一種折磨。但是無論如何不能繼續做下去了,也許下一秒顧青藍就會推門闖進來,不算捉奸,也沒差什麽,一樣尷尬。
陳簡不深究自己對顧青藍仍抱有幾分感情,可他絕對不想讓顧青藍撞破活春宮,那畫面,以及後果……想想頭就要炸了。
一秒,兩秒,三秒。
敲門的聲音一下比一下沉重,陳簡深深吸了口氣,從江硯身體裡退出來,兩人分開時牽連不小,水跡暈濕了床單,江硯整個人快要虛脫似的,兩腿不受控制地發著抖,上身也完全使不上力,陳簡松開他時他連手指都沒抬一下,只動了動睫毛,水霧中投來模糊的一眼。
陳簡站在床邊,對著江硯穿衣服,幾下穿好之後,扯過薄被蓋在江硯身上,俯身親了親他的臉,算作安撫和致歉,“抱歉。”陳簡說,“等我幾分鍾。”
江硯不反對,可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但他樣子糟糕,頂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即使罵街也沒威脅,況且他並沒有開口說話。陳簡不再看他,走到門口,腳步頓了頓,拉開了門。
顧青藍果然喝醉了,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陳簡動作很注意,不想讓他看見房間裡的人,門隻開一點,角度很小,用身體擋住背後的景象,出去之後就回手關上了。
“你怎麽來了?”
陳簡往沙發那邊走,顧青藍下意識挽著他,跌跌撞撞,找準位置非要栽進他懷裡——簡直不是醉酒,是發瘋,至於他問了什麽,一個字也沒聽見。
“……”陳簡暴躁得險些爆炸,在顧青藍迷茫的眼神下硬生生忍下脾氣,將人按在沙發上,老實坐好,自己蹲在他腳邊,使視線平齊,耐著性子問,“你怎麽回事?喝這麽多?”
顧青藍“啊?”了一聲,終於給反應:“我、我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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