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安慰不好嗎?”
說著,直接親了過來。陳簡任由他親,神態懶洋洋的,最後乾脆靠在桌子上,放任江硯主導這個吻。
然而很快結束了,助理在外面敲門:“阿硯,到你的戲。”
江硯說:“你等我?”
陳簡點頭,“我有點困,在你這睡一會。”
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實了,可能最近太累,難得徹底放松地休息一次。陳簡仰面躺在休息室簡陋的小沙發上,兩條長腿不好安放,將就著睡。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敲門也沒聽見,是蘇涼。
蘇涼知道陳簡來了,問過謝霖,謝霖給指了路。他知道這是江硯的專屬休息室,震驚之余,心思難免跑偏,對陳簡和江硯的關系胡亂猜了一通,可問當然是不敢問的。
江硯和助理都不在,這一點他知道。
敲了門之後,沒有動靜。透過沒關嚴的門縫隱約能看見裡面的情形,蘇涼鼓起勇氣推開了門,陳簡在睡覺,他微微愣了幾秒,走了過去。
“陳總?”
“……”
“打、打擾了。”
“……”
沒有回答。
陳簡神色安靜,呼吸平緩,睡得十分沉。蘇涼叫了兩聲都沒能叫醒他,有點不知如何是好,隻呆呆地看著。
其實蘇涼才是真的很久沒見到他了,上次也是在劇組,匆匆一面,話不過兩三句,如今再見到,很可能是最後一面。鄭秘書說得直白,“陳總不想再繼續這段關系,你需要的東西,他會在分手費裡盡可能多給。”
分手費……
根本沒在一起過,算什麽“分手”?
蘇涼心裡酸澀難受,除了失去這段灰色的感情——如果能叫感情的話——還有對重新回歸無依無靠狀態的茫然,他忽然覺得不踏實了,並不甘願。
是因為江硯嗎?陳簡果然有了新歡,江硯是一個無人能比的新歡。
“先生……”
他又叫了一聲。陳簡依然在睡著,周身氣息柔和,與他以前見到的冷酷外表都不一樣,那深深吸引了他,他鬼使神差地靠近了幾步,陳簡毫無所覺,他便得寸進尺,靠得更近。
直到睫毛幾乎掃到陳簡臉上。
低一下頭,只要低一下頭就能吻到,他心裡這麽想著,也的確這麽做了。
一個偷偷摸摸的吻。蘇涼渾身都在發抖,怕被發現,怕陳簡醒來大怒,怕自己會更難堪,可害怕的情緒裡竟然有一絲隱秘的快感,使他愈加沉醉了。
下一秒,一隻手忽然摟住了他。
陳簡醒了?
蘇涼手腳冰涼,果然是醒了的,可陳簡並沒有睜眼,隻摟著他,按住他的頭,將這個吻加深,那嘴角好像在笑著。
蘇涼不敢細想,驚喜和懷疑兩種心情淹沒了他,他幾乎整個人都蜷進陳簡懷裡,兩人一同擠在狹窄的沙發上。陳簡的吻過分熱烈,把他吻得暈頭轉向,他聽見陳簡說,“喜歡偷親?讓你親個夠。”
那慵懶的腔調,漫不經心,帶著縱容和寵溺,是蘇涼從未見過的。
陳簡仍沒睜開眼睛,一吻結束竟然好像要接著睡了,沒有起來的打算,可抱著他的手臂還沒松開。
蘇涼心裡的僥幸驚喜完全被澆滅,慌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並不陌生的,那口吻中的森然冷意卻很陌生——
“陳總,你這什麽意思?”
江硯站在門口,遙遙投來一句,刀鋒似的,將他捅了個對穿。
第19章
陳簡真是睡糊塗了,江硯一臉殺氣地瞪著他,他竟然一點被“捉奸”的驚慌都沒有,那神情十分平靜,隻困惑地眨了眨眼,和江硯對視幾秒之後反應過來,低頭看懷裡的人。
是蘇涼。
……是蘇涼?
是啊,想也知道不可能有兩個江硯。
陳簡頭疼地撐臂起身,蘇涼沒等他推便自己躲開了,老老實實站到一邊去,一副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好像很怕江硯過來打他。——這擔心很多余,江硯不是那種人。
“阿硯。”陳簡沒搭理蘇涼,眼睛盯著江硯,罕見地用上這稱呼,“是誤會,我跟你說……”
“說什麽?”
江硯的目光冷冷飄過來,落到蘇涼嘴唇上。剛才吻得激烈,那裡有些紅腫,一副被用力疼愛過的樣子,無比刺眼。江硯簡直繃不住,一把火從頭燒到腳,“陳總,不管你出於什麽心態和我在一起,我們至少是一對一的關系吧?”
“……”
陳簡嘴角一動,沒說話。他身上似乎有種天生的鎮定氣場,遇到什麽事都能臨危不亂,盡管西裝壓皺了,唇邊有點發紅,“你先出去。”這句是對蘇涼說,開口時神態又冷下來,剛才的溫柔蕩然無存。
蘇涼不敢違逆陳簡的命令,連一點不情願也不敢表露,低著頭,黯然往外走。
陳簡親自關上門,反鎖。攬住江硯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懷裡按。江硯掙扎了幾次,沒能掙脫開,頓時惱火了:“幹什麽,怕我欺負他是不是,趕緊讓他走?你可真體貼,陳先生。”
陳簡聞言一笑,胳膊緊緊扣在江硯腰上,抱得嚴嚴實實,“真是誤會。”他在江硯耳邊親了兩下,笑聲低沉,帶幾分剛睡醒的沙啞,“看不出來,醋勁兒還挺大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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