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資料給他了?”
其他人聽了安排後各忙各的去了,虞度秋仍靠在柏朝身上,會議室內只剩他們兩個。
嘴裡的糖化成了小小一顆,他卷著舌頭說:“一旦消息傳出去,我公司的股價肯定會受牽連,得先跟我媽說一聲,免得她罵我。”
柏朝:“沒事,我已經給虞董打過預防針了。她說萬一有事,她會出面解決,只要你平安就好。”
虞度秋狐疑地扭頭:“我怎麽覺得,你跟我媽的關系比我還親密?”
柏朝的左臉貼上了他的右臉:“這些事本該是洪伯做的,現在只能由我代勞了。”
提到這個名字,虞度秋的眼神黯了黯:“昨天我出事,他甚至沒來關心我一句,看來我遠不如他親孫子重要……也對,畢竟沒血緣關系。”
“他大概猜到了你‘中毒’的藥從哪兒來,不敢輕舉妄動。”柏朝稍稍側臉,親了他一下,“糖好吃嗎?”
虞度秋低笑:“你這話題跳躍得……想逗我開心啊?”
柏朝:“很明顯嗎?”
“不能更明顯了,你以為我是單純小男孩麽?”虞度秋勾住他脖頸,皺了皺鼻子,“這糖一股劣質糖精味,甜得發膩,難吃死了,我不想吃了,賞給你。”
趙斐華正準備坐車回去寫方案,突然想起自己的外套掛在會議室的椅背上忘了拿,下午還得見客戶,他隻得折回去取。
長廊的厚絨地毯吸走了腳步聲,他走到會議室門口,正要推門而入,忽然聽見了不同尋常的動靜。
鑒於昨晚壹號宮內剛發生下毒事件,他第一反應就是小心且迅速地往旁側挪了一小步,然後伸長脖子,向門縫內張望。心裡有些緊張又有些興奮地想著,要是被他歪打正著發現了嫌疑人,沒準兒虞度秋一高興,再給他升職加薪——
“唔……夠了。”虞度秋腦袋後仰,分開了兩人黏連的唇舌,微微喘息,“糖都化沒了……還吃……”
柏朝帶著薄繭的指腹揩去他唇角的水漬,聲音低暗,沉沉地回蕩在偌大的會議廳內:“不吃糖就不能親了嗎?”
虞度秋從他腿上下來,後腰靠著會議桌,抬腳踩在他的座椅中間,皮鞋輕輕碾了碾,笑得放肆:“想親啊?再給點甜頭唄。”
趙斐華張大嘴巴用力咬住自己的拳頭,生生壓住了差點衝出喉嚨的尖叫。
這這這是他能看的嗎?!!
婁保國剛說過,柏朝吃了很多苦、遭了不少罪才升到如今這個地位,想來一定經歷了非人的虐待,所以接下來他會看見虞大少甩皮帶抽人嗎?還是用領帶勒人脖子?據說有些變態就喜歡玩窒息遊戲……
趙斐華越想越毛骨悚然,抱住自己弱小的身軀,縮在門邊瑟瑟發抖,明知即將見證一場酷刑,目光卻難以挪開——
只見可憐的打工人柏朝迫於大老板的淫威,不得不站起身,雙手托住虞度秋的大腿,一舉抱上了厚重的會議桌。
虞度秋笑嘻嘻地挑起他下巴,注視著他炙熱眼中自己的倒影:“讓我暫時忘掉所有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事,能不能做到?”
這語氣,跟訓狗似的。趙斐華不禁為柏朝默哀三秒。
“那你要再教教我。”柏朝解開他襯衫的第一粒扣子,吻上冰冷的刀片項鏈,“喜歡的方式……都告訴我。”
虞度秋仰起脖子,優美修長的頸部線條連連起伏:“想玩兒死我是吧……小畜生……”
“想讓你更迷戀我而已。”
腳上的皮鞋被脫下,一隻按捺不住的大手鑽進了西褲褲腿,勾下了他的長筒襪。
柏朝的呼吸紛亂而灼熱:“少爺,你知不知道……你穿這個很性感?”
“正統的西裝搭配就這樣,沒見識。”虞度秋的唇貼到他耳根,低聲說,“也可以搭吊帶襪……想看就求我。”
柏朝直接壓了下去,發乾的嗓子裡擠出澀啞的音:“求你……讓我幹什麽都行,穿給我看……”
接下來的畫面,徹底超出了趙斐華的想象范圍。
他木呆呆地看著他的大老板被人按倒在會議桌上,接著被人野蠻地扯開襯衫。
大老板不僅沒反抗,還寵溺地揉了揉埋下去的腦袋:“急什麽……我又不會跑。”
那頭銀色的長發在深色木桌上鋪開,格外晃眼。
突然間,虞度秋緩緩轉過臉,正對著會議室的門口,露出一個有點危險的狡笑。同時抬起手臂,做了個手槍的手勢,張開嘴:嗙!
趙斐華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被無聲的槍響嚇得屁滾尿流,連忙恭恭敬敬、輕手輕腳地關上會議室門,然後連滾帶爬地逃出了主樓。坐上車時仍驚魂未定,一腳油門嗖!地躥了出去,又驚動了兩條正午睡的狗,氣得追著他一路狂奔到大門口,整個壹號宮內充斥著此起彼伏的狗叫聲。
會議室內某條正在享用大餐的野狗聽見異響,也抬起了頭。虞度秋一把將人勾回來,繼續未盡的纏綿。
窗外的風吹拂過他的身體,他似乎從未經歷過如此炙熱而舒爽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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