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是害怕丟臉。”
馬場很大,目測起碼有四個**廣場那麽大,跟F1圍場似的。屬於他們四個在這邊,距離另一位教練活動的地盤,肉眼看過去已經看不清是男是女了。
很空曠,沒有特別高的建築,藍天草地。
兩個人吹著風,先上馬的兩個姑娘已經能讓教練松了手。一般來講,在馬場學個二十多分鍾,都可以這麽信馬由韁。
坐在馬鞍上,慢悠悠地溜達。馬兒也很給面子,上班似的,步履一致,按部就班。
然後馬場有人幫他們拍照,女生會特意問一下能不能把頭盔摘了拍。那頭盔,有點醜。
一個小時後,兩位女生結束了,教練就把馬再牽給他們倆。
燕歲拍拍屁股,催促他,“走啦走啦。”
景燃不願意動,他蹲下來拽,拽不動,就撒嬌。
就蹲在他面前,抿嘴、可憐眼、還攏頭髮。
景燃起來了。
教練說這兩匹馬脾氣很好,讓他們倆先收攏韁繩,摸一摸馬,再從左邊踩住馬鐙……景燃還在聽著,旁邊燕歲已經翻身上馬了。
景燃倏地一愣。
燕歲直溜溜地坐在馬上,韁繩沒有收得太緊,接著他俯下上半身摸了摸馬的鬃毛,全程馬都靜止不動,非常乖巧。
“你會騎馬啊?”景燃問。
教練見了也說:“這很明顯是會騎啊,小夥子,你會騎馬為啥來我們這個初學者場?對面有自由場。”
燕歲在馬上笑笑,“很久沒騎了,我先試試。”
內蒙大叔心很大,“行那你自己玩兒去吧。”
燕歲小腿在馬肚子上不輕不重地一敲,馬立刻向前跑。受過訓練的馬並不需要騎手非常大力度地去敲馬肚子,它們很聰明,一般只需要加快敲馬肚子的頻率,它們就知道該加速。
馬真正跑起來的速度可能有4、50碼,燕歲感覺這匹馬快進入狀態了,便改變姿勢,隨著馬奔跑的節奏在馬鞍上切換坐、站的姿態。他很帥,大腿和小腿繃出漂亮的線條,他得夾著馬肚子來保持站起的力量。
景燃看得有些出神,教練也在看他,嘖嘖稱讚燕歲這小子有兩把刷子。
燕歲騎著這匹馬繞了半個馬場,通過韁繩控制方向,有些人拉扯韁繩會讓馬感到不適,燕歲的力道恰到好處,而且這裡是大草原,轉彎早些晚些是沒所謂的。
駿馬上的青年和豔陽一同刺進景燃眼眸中。
燕歲繞回來的時候故意加速,直直衝向景燃。那教練也真是心大,完全不帶躲。
燕歲幾乎跑到60碼了,景燃還是不動。
“籲!”燕歲一個帥氣的抽繩,馬兒前蹄高高揚起,穩穩停下。
“帥啊。”景燃說,“會騎馬不告訴我。”
燕歲跳下來,“合格的富二代,上過馬術課的那種。”
“那你會馴龍嗎?”景燃問,“我覺得你有必要正面回答一下。”
燕歲說:“我會馴你。”
然後他們就被教練趕去自由場玩了,因為燕歲這種滿級玩家在這裡讓其他人有太深的挫敗感。
燕歲在自由場騎馬的時候,景燃給他拍照。自由場裡的人都會騎馬,可情人眼總雙標,景燃覺得就他男朋友騎馬最帥。
期間燕歲找工作人員借了跟皮筋,把頭髮在後腦綁了個揪。
他也教景燃,幫景燃牽馬,一直玩到黃昏。
從騎馬的地方到他們停車的地方,大約有一公裡多的樣子。
景燃背著他。
景燃:“我以為你能帥一整天。”
燕歲:“那怎麽辦嘛,太久沒騎了。”
他腿酸麻了,在馬上既顛、又長時間夾馬肚子。最後連自主行走都不太行,只能讓景燃背去車上。
“我是不是還不如灰姑娘。”燕歲摟著他脖子,“灰姑娘還能美到十二點呢。”
景燃笑笑,“沒事兒,灰姑娘也不是從一早就開始美的,你倆差不多。”
草原的夕陽像個銅盆。
人們這個點都在往停車場走,很多人騎馬騎嗨了,沒什麽自知之明,許多人互相攙扶,顫抖著雙腿。
燕歲心安理得地靠在他肩膀,然後往他臉上親一口,“謝謝你背我。”
“不客氣,我的榮幸。”景燃逗他。
“那你晚上能伺候我洗澡嗎?”
“能的。”景燃說。
回到車裡,景燃把導航定在最近的城市,然後啟動,掛擋。
在等待駱琰飛回復的時間裡,快樂是一天,焦慮也是一天。燕歲擰開礦泉水,打開藥盒,趁著發動機還在預熱,遞給他,“吃藥。”
“喂我。”景燃說。
燕歲把膠囊咬住,撐著主副駕駛中間的手套箱,湊到他面前,用舌尖把膠囊送進他嘴裡。
第46章 真是乖乖寶貝
說到自駕進藏的路線, 許多人的第一選擇和規劃,都是川藏線318。
以至於把它開成了一條網紅路線。
不過這個年代,稍有些名氣的所有東西都會被稱作“網紅XX”。不知道是現代人讚美之詞的貧瘠, 還是這年頭非得如此直截了當、明白如話,旁人才能知道——哦,這裡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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