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麽了?”燕歲問他,“手機給我。”
對面的駱琰飛在給景燃使眼色,擠眉弄眼,眼睛裡滿是恐懼,似乎在說:燃哥,你的處境也沒比我好哪去,你也要認真考慮這段感情!
燕歲還是把他手機拿了過來,忘記了對面還有個人,驚呼,“瑞典卡羅林斯卡醫學院的教授?!而且就在國內,景燃,我們去看看,一定要看看。”
景燃搖頭,“我們說好了的,在柏林是最後一次。”
駱琰飛覺得自己不該插嘴,但他很好奇。
可還沒等他插嘴,燕歲已經先一步開口。
“可是,這不該看看嗎?這不是個機會嗎?”
景燃把手機拿回來,手心蓋在他手背上,“你還想再失望一次嗎?”
“我還可以失望很多次。”燕歲篤定地說,“一千次、兩千次、三千次。”
第44章 你不是堅強又勇敢的燕歲小朋友嗎?
駱琰飛終於能插上話了, “那個……”
對面兩個人當即收聲,同時看他,且眼神出奇地一致:什麽這裡居然還有個人。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 駱琰飛陡然後脊一涼,因為這兩個人目光變換的下一秒仿佛在計劃把他從飛機扔下去。
於是駱琰飛先發製人,“實不相瞞,我有個兄弟就是卡羅林斯卡學院畢業的。”
是了,他們當富二代的, 滿世界都是兄弟。
話雖如此, 燕歲感激之余還是覺得他逃婚在本質上非常的不OK。但又不能把他從客艙扔下去, 於是憤憤不平, 最後剜了景燃一眼。
景燃無辜,問他怎麽了。
“還能怎麽,你居然幫他逃婚,你怎麽想的啊?你不譴責他還幫他包機?”
景燃想了想,“可是, 跟這種人結婚才是害了女孩兒一輩子吧。”
言之有理, 燕歲收了些怒火。
對面駱琰飛張口想辯解,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那也有很多比這樣更好的辦法啊。”燕歲一攤手, “比如,他自己出面和賓客們解釋, 把問題攬在自己頭上,這實在太不男人了。”
聞言,景燃也是恍然, “……當時沒繞過來。”
“我媽很可怕的。”駱琰飛終於能插句嘴, “追我那幫人就是我幾個舅舅, 我媽、他們的大姐, 她講話就是聖旨,一個個在國內手眼通天,把我剁成餃子餡都不敢有人報警。”
末了,駱琰飛又補充一句,倆眼絕望地看著景燃,“夏威夷那個島往前可就是公海……”
“你又不會真的死。”景燃蹙眉,有點煩他了。
駱琰飛縮回脖子,的確他現在說什麽都是狡辯,主要是面對他媽媽那種刻在DNA伴隨他長大,甚至出國多年依然無法走出來的恐懼感,迫使他選擇了下下策。
“啊,對了。”燕歲掏出手機,“阿笙還在沙灘,我問問她現場怎麽樣了。”
景燃趕緊嗯了聲,然後湊到燕歲旁邊幾乎和他臉貼著臉看手機。
駱琰飛也很好奇,但這兩個人沒有留一絲空隙給他。
很快,阿笙微信回過來了,阿笙拍了個視頻回給燕歲——
“喲~歲歲,駱伯母太霸氣了,把你給他們畫的婚紗油畫掰到篝火裡燒了,現在婚禮直接改成緞緞的單身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阿笙爽朗的笑聲。
視頻裡,前去夏威夷參加婚禮的賓客們都是關系非常好的朋友親人,除開獵殺駱琰飛的幾個舅舅,余下的人此時氣氛相當火熱。
阿笙說,駱琰飛跑了之後,駱伯母去告訴新娘:把頭紗、捧花、高跟鞋,全都扔進篝火裡。
又遞給新娘一把砍刀,說:然後去把那兩幅畫剁了。
燕歲一陣膽寒,扭頭,“我畫了兩個月呢……”
景燃安撫他,“你真正畫畫的時間只有半個月。”
燕歲覺得好一點了,繼續問阿笙,那麽其他人有說風涼話嗎。
阿笙直接咻了一條語音過來,“大哥當然罵男人啊,什麽年代了,落荒而逃的那個才最可恥好嗎?不光是他,他家裡來的親戚朋友臉都丟盡了。男人嘛,進化不完全的Y染色體,大家體諒的啦~當然啦,你不算,你是小乖乖!”
二人抬眼看了看對面的駱琰飛。
隨後阿笙又是一條視頻,視頻裡新娘散掉了頭髮,婚紗被剪成抹胸短裙,和她的小姐妹們一起赤腳在沙灘上跟著樂隊唱《分手快樂》。尤其唱到“就飛去熱帶的島嶼游泳”那句,格外應景。
燕歲歎氣,“你知道這是你自找的吧。”
駱琰飛就悶著點頭。
燕歲又說:“所以你能幫我們聯系到那個教授嗎?”
“燕歲。”景燃閉了閉眼,“我們說好了的。”
“景燃。”燕歲涼聲道,“閉嘴。”
駱琰飛稍稍挪了一下屁股,生怕被遷怒。
原本他想要這架飛機在起飛時飛往國內,私人飛機只要獲得地面準許,可以中途改變目的地。他的想法是在舅舅們坐上回國的飛機後,他再改變一下航程去哪個無人之境。
可眼下……?/鱊/{柒/貳/醫/柒/柒/柒/灸/叁/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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