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將妖孽設計進去,並不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主意,或者該說,自己也是受了命令。
只是,那個命令還說,若是閻王生氣,那麽負責全是老爹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有什麽好說的,所以,自然隻好自己一力承受閻王的怒氣。
妖孽聞言更冷的掃了一眼老爹。
老爹被看著,苦笑的低下了頭。
“通知卡布奇諾,今晚十二點二十五動手。行動指標:傾鶴盟在這個世界……永遠消失!”
“是!”剩下的三人齊應。
而後,土耳其留下繼續處理那兩碟子,將有用的東西全部拉出來,整理,交給上面。老爹和楊立雲則是離開為處理傾鶴盟做準備。
妖孽抬了抬頭,眼眸所看到的方向自然是刑風所在的地方。
而他的眼眸在看向樓上的時候已經沒有剛才的冷漠和冰涼,有的,只是淡淡的溫暖,淡淡的柔和,淡淡的欣喜。
女孩抬眼間正好瞥見妖孽這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目光,頓時心下沉了沉,糟了,那人的重要性自己盡量高估了,可是,現在看來還是低估太多了……
妖孽看了眼樓上之後便緩緩朝樓上走去……
女孩在底下看著,處理著電腦上資料的手指微微的抖了抖。
妖孽緩緩朝著樓上走去,心裡是有點忐忑的。
天知道他在他傾入傾鶴盟地盤,卻是見到了被抓昏迷不醒的刑風時他心裡有多害怕。
最後,自己放棄了本來入侵的打算,退了出采,然後,讓土耳其和卡布奇諾兩人聯合先救出來,送到現在所在的地方,並且讓土耳其看管,在自己聯絡之前不能讓對方離開,用這樣囚禁的方式來保護對方……
只因他知道刑風不是老爹,老爹和楊立雲的進去是他自己早就想到了,如果換成自己執行任務,那麽他也會選擇讓自己進去。
只有“進去”了,那麽有些資料才儺到手。
但是刑風完全不一樣,這次的事情是自己將對方連累進來的,如果對方出了事,那麽他無法想像自己會如何。
他無法想象自己會憤怒到怎樣的地步!
而且,那個時候,在知道刑風在別人的手上的時候他發觀自己無法冷靜下來,沒有辦法去想下一步自己會怎麽樣。
那個時候他在慶幸,慶幸自己是在入侵的時候發觀了刑風的存在,如果是在他跟對方談判交涉的時候,對方將刑風提出來,那麽那個時候自己又會如何?
不顧及對方還是投鼠忌器?
如果是老爹和楊立雲,那麽他相信對方都有絕對的自保能力,更何況他們的紀律也讓他們在行動的時候不會因為自己的同伴而讓敵方得逞任何要求。
可是,這個紀律如果用在了刑風身上呢?
如果那些人當著自己的面虐待刑風呢?那麽,他還能保持住一如既住的冷靜麽?
光是想象他就覺得自己是做不到的。
也是到這個時候,他才認真的思考一個問題,他的身份已經是這樣,他和刑風真的能在一起麽?
以前的時候,他沒有真正思考這個問題。
眼前,遵循著本心,為了不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所以,他找來了這裡,他來找刑風,一是為了確定自己的心是否還是如從前。
二,便是為了完成自己曾經的一個心願,愛一次的心願。
可是現在,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深深的淪陷了,對方沒做什麽的時候自己便淪陷了。
那麽,淪陷的自己怎麽還可能如自己在來之前想的那樣的輕松?
那樣的,不在意……還能嗎?可能嗎?
有些悲哀,妖孽在刑風的房門跟前停下了腳步。
不管以後的困難會有多多,唯一能確定的是,那裡面的那個叫做刑風的男人自己已經放不下了,所以,要放開,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確定了自己的心,至於以後,大不了退下吧。
當初,進入這個小組便是覺得生命是無所謂的,因為沒有在意的人,所以能奔赴在生死的前線,做著一件件危險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有了在意的人,大不了,不再在這個職位!
不過,想要退出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可,一旦自己決定了,自己的那個元帥父親也不會真的為難自己吧?
怎麽說自己也是他唯一的兒子……
這邊,妖孽確定了自己的心思,確定了以後的路怎麽走,那邊,再說刑風。
他在醒來的時候覺得太陽穴的位置有些漲著疼,然後,他想到了自己是被一個女孩放倒的。
女孩……刑風微微苦笑。
自己竟然這麽遜了麽?一個女孩,就讓自己狼狽到了這地步啊……
苦笑著剛想從床上坐起,但是手腕上卻是傳來一陣劇痛。
那鐵器刺進自己肉裡的疼痛不比刀傷遜色到哪裡去,頓時的,刑風額頭上沁出了絲絲冷汗,然後,他小心的坐了起。
看著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充滿了荊棘的東西……
他的臉色沉了沉,這東西……他見也沒見過,但是,是聽說過的。
這樣的赤西,人戴上想要掙脫也不是不行,但是代價卻是差不多要廢了兩手的!
此時,他該慶幸自己的腳上沒有這個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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