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隊長。”女警並不認識妖孽,於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刑風。
刑風比了下妖孽,介紹道:“這是我們組新來的同事,陸冥。”然後又對向妖孽的方向。“這是重案組王隊長那組的李雲。”
非常時期,那邊還有個方琴,妖孽和李雲也就點了點頭。
而這個時候方琴已經到了刑風的跟前。
“你是他們的頭?”方琴的臉色不太好看。
刑風朝著對方笑了笑。“是的,我是他們的上司,尤太太擔心兒子的心我們能理解,但是也希望您能理解我們,您的一雙兒女出這樣的事,我們有責任找出凶手,所以,在此之前所做的一些鋪陳還希望家屬能配合,您是孩子的母親,相信您能諒解的,是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要是再“追究”警察為什麽不將自己放進去,那不是成了不想知道殺死自己孩子的凶手,不就是成了凶手的幫凶?
於是,方琴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說什麽,只是冷冷的道:“那麽請問我現在可以進去看我的孩子了嗎?”
刑風朝著對方淡淡的笑了笑,“恐怕還不行,我們都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煤氣中毒,所以,還請尤太太多等幾分鍾,等我進去問下小遠那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然後才讓您進去行嗎?”
方琴諷刺的笑了笑,“我還能說不麽?”
此時的方琴與不久前對方妝未卸趕回看兒子的模樣有著不小的區別。
妖孽看著方琴,微微眯眼。
他怎麽覺得這個女人……怪怪的?
刑風對於方琴這諷刺的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便對著妖孽比了個眼神,示意對方跟自己一起進去。
妖孽點了點頭,女警李雲在外面“陪”著方琴,然後,刑風與妖孽兩人往裡面走了去。
尤遠然醒了,但是此時還一動不能動,除了那睜著的眼睛看不出對方有醒的跡象。
“小遠。”刑風輕輕地喚了聲。
尤遠然聽到了聲音,微微睜開眼睛,他的鼻子上還接著氧氣管子,睜開眼睛的動作仿佛也有些吃力。
“你還記得我吧?”刑風走到床頭跟前,微微俯下身子,輕聲的問尤遠然。
“嗯……”尤遠然幾不可聞的嗯了聲,聲音很低很低。
“你還記得你為什麽會來醫院嗎?”刑風輕輕的問。怕聲音太高會嚇著人的模樣。
尤遠然困難的眨了眨眼,“我……我是怎麽了?”
“你煤氣中毒了,現在已經沒事了,那天晚上,你和你姐姐,有誰沒關煤氣麽?”
“煤氣……”尤遠然咳嗽了聲。
“你口渴嗎?先喝點水好不好?”妖孽忽的道。
尤遠然點了點頭。
床頭就有溫水,刑風端了過來,裡面有習慣,妖孽坐到床頭,將有誘人的頭微微抬起。
連喝了好幾口水,尤遠然感覺舒服了些,然後示意自己不要了。
然後,刑風將水杯放下,“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先說煤氣的事,你和你姐姐有誰開過煤氣嗎?”
“沒……沒有。”尤遠然搖了搖頭。“我,我開過一次,但是,我關了。我記得很清楚,我關了的……”
“關了的麽?好。”刑風點了點頭。“那麽,那天你們到家的時候就已經有十二點來鍾了吧?”
“是的。”尤遠然點頭,那天他們都知道家裡大人不回來,所以出去玩了。“我們到家的時候快十二點了。”
“然後你們在洗過澡之後就回去自己的房間睡了是吧?”
“嗯,我們都累了……就睡了……為什麽我會在這兒?我們煤氣中毒了麽?我,我記得我關了啊……”尤遠然激動地說著,又咳嗽了起來。
刑風安撫了兩下,“你別激動,照顧好自己的身子。那麽我問你,那天晚上有人去過你們家嗎?”
“沒……沒有,我睡著了,我不知道……”尤遠然搖著頭,神色痛苦。
刑風皺起了眉頭,“那麽你姐姐那邊呢?你聽有到什麽動靜麽?”
“沒有,我什麽都沒聽見……姐姐,對了,我姐姐怎麽樣?她沒事吧?”
刑風不想打擊對方,於是沉默了下來。
尤遠然看對方這表情頓時臉色變成了慘白一片。“我,我姐姐怎麽了?”
“你姐姐……不在了……”刑風垂下眼瞼,拳頭握的有些緊。
尤遠然唇瓣抖了抖,呼吸局促了起來,刑風和妖孽心下同時一緊,在就要按下呼救鈴的時候尤遠然才顫抖的啟口。“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我真的忘了關嗎?我……”
“小遠,不是你忘了關煤氣,從鑒定事故的報告來看,人為故意的可能性很高,小遠,不止你姐姐,你的生命也差點保不住!”
尤遠然猛的瞪大了眼。“誰……誰……我們跟人無冤無仇的……”
“小遠,就算是為了你姐姐,你好好想想,那天,可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或者,你真的什麽都沒聽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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