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交換什麽條件?”刑風斜睨了對方一眼。
妖孽舔著臉笑,故作可愛的樣子。“這還要用說麽?”拋了個媚眼,“當然後是風告訴人家人家想知道的啦……”
刑風聞言冷笑了兩聲。“我要說就不說呢?你是不是打算有主意也不說了?”
妖孽瞪人。
刑風毫不示弱,也回瞪著對方。
最後,敗下陣的是妖孽,他委屈的扁了扁嘴,“好吧,算我敗了,不說就不說,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不問了還不行麽。”
刑風看著如此示弱的妖孽微微心軟,傾身,在對方的眼瞼上吻了吻。“楊成讓我保密,就跟你的工作性質一樣。”
妖孽頓了頓,眯起了眼。“楊成……他好像是從部隊退下來的……”
刑風“嗯哼”了聲。
妖孽眨了眨眼。“好吧,我明白了。那我說說我的主意。”
刑風勾起嘴角,“說說,什麽主意。”
“在我說之前,風,你不覺得你應該將你現在的推斷都跟我說一遍麽?藏著掖著,真的不是什麽好習慣啊……”
刑風眯眼。
妖孽和人對視著,也不示弱。
最後,這一次妥協的人是刑風,他緩緩點頭。
“好吧,你想知道什麽?”
“李芯是許亞音殺的,沒錯吧?”
“可以這麽說。”刑風點頭。
妖孽眯起了眼。“可以這麽說?這話……可就很有懸念了。”
刑風微微抿唇。
“你懷疑方琴,是吧?”妖孽拋出了一枚炸彈。
刑風眯眼。“為什麽這麽說?”他似乎沒有明確的說過自己懷疑什麽人,妖孽怎麽知道?
“我的耳朵好嘍。”妖孽聳了聳肩。
刑風微微愣了愣,隨後笑了。“你聽見我跟李雲說的話了。”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
妖孽撇了撇嘴,“雖然你已經盡量壓低聲音了,還有意背對著我,但是我的耳朵一向不錯,而且你再怎麽避開,畢竟我們的距離那麽近,我聽不見才是不可能的。”
“好吧。”刑風點了點頭,怪不得對方在和自己一起去車裡的時候表現有點奇怪,原來是聽見了……
他當時隻跟李雲說了一句話:“小心方琴,別讓她單獨接見尤遠然。”
“風懷疑她,又說在尤遠然家中的窗戶那兒發現了一些小玩意兒,那麽,那個小玩意兒是方琴的吧?”
“去給楊陰做DNA測試了,現在不能完全證明。”刑風淡淡的說。
妖孽撇了撇嘴,“是不能完全證明,不過,風,你已經確定了吧?”
刑風只是挑眉,沒說話。
妖孽也不逼迫,隻問道:“那東西是什麽?”
“你可以自己猜猜。”刑風說。
妖孽翻了個白眼。“我猜?我不在現場,怎麽猜?”
刑風但笑不語。
妖孽拖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方琴……女兒,兒子……難道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可能嗎……或者,她反悔了?”
刑風目光一閃。“反悔?你為什麽這樣認為?”
妖孽看了刑風一眼。“一個女人會恨,只會因為自己的男人。女人也會恨自己的孩子,那是因為看著自己的孩子就想到自己恨的男人。當愛情變質了的時候,女人並非是沒有理智的,只是,那樣的理智在出現的時候會很短暫……以上這些話是幾年前一個心理醫生告訴我的。”
刑風剛想說,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樣一番有哲理的話,然後因為對方的最後半句話無語了。
“在案子一開始的時候,在我看尤遠然和尤麗然報告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奇怪。如果說許亞音的家庭狀況中的不正常是正常的,那麽方琴的家庭就是太不正常了!”
刑風微微低了低頭,沒說話。
妖孽繼續道:“方琴的為人怎麽樣,是不是真的是那麽的大度,或者說,愛自己的男人愛到了願意為一切委曲求全……如果對方真的是這樣的人,那麽,我不認為以丁權的強勢,和尤雲的軟弱,他們的婚姻能保持二十多年。”
刑風還是沒說話。
“或者,我不認為當成她和尤雲能結婚!丁權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是個人物了,從他現在對尤雲的態度來看,既然二十幾年都沒變過的愛情,那麽,當初,對方真的會那麽簡單的放手嗎?”
妖孽的話讓刑風忍不住的隻想歎息了。他抬頭,看著妖孽的神色很是複雜。
妖孽也回看著對方,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妖孽緩緩道:“唯一的可能是,當初,丁權沒得選擇。”
刑風依然沒有說話。
“你讓人調查方琴的一生,從她會說話一直到現在,還有她的父母……風,你還讓人調查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車禍……你是在懷疑那場車禍跟方琴脫不了關系嗎?”
刑風張了張口,最後卻是還是化作了歎息。
妖孽看著刑風,眼睛定定的望著對方。“風,我還知道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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