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風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才反問道:“你說呢。”
妖孽淡淡道:“我們現在都懷疑二十多年前那場車禍有問題,就是沒有明確的證據,而且事情過去的太久,現在很多東西就是想重新查也有問題了,方國榮的事情也是這樣,我們只是覺得蹊蹺,但是也只是我們覺得而己……”說到這,妖孽看刑風不動聲色看不出來表情的樣子倏的話鋒一轉。“不過……都懷疑了,再困難也要求證,你說是嗎?”
刑風淺淺的笑了笑。“你說要怎樣求證?”
妖孽撇了撇嘴。“也不過就是二十年前的事情而己。”
“方國榮怎麽死的?“刑風問,這話,他在資料室的時候一直沒問。不是那個時候沒有想到要問,而是在妖孽在說那話的時候就想到了些。如果方國榮是正常死亡,生病之類的,那麽妖孽不會將這個人拿出來說,但是這邊沒有對方的檔案,就是在丁氏集團的資料之中也只是一筆帶過,那麽也就代表對方的死也不是轟動的。
如果是被害或者謀殺之類那麽也不會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那麽,就一定是看似很“正常”的死亡,而這種“看似”裡面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味道還真是不好說了……
所以,他到現在才問。
“地滑,摔倒,腦袋磕到花盆上,然後腦溢血送到醫院的時候沒有當場死亡,但是也隻活了兩天,中間沒有清醒過,工傷,出事的時候是白天,但是具體是什麽時候我暫時不知道。”
刑風點了點頭。“工傷……腦袋磕到花盆上……花盆……”
“腦袋磕到了花盆上,也就是花盆撞擊在了腦袋上……李芯究竟是許亞音說的還是方琴?如果那第一下李芯就死了,而情緒極不穩定的許亞音並沒有發現,那麽事情……”
刑風緩緩垂下眼瞼。“第一下就死了麽……”
妖孽聽到了刑風的喃喃自語,他輕輕說:“李芯的屍體還在,讓楊陰詳細檢查她腦部受力情況……對了,我們在從許亞音那兒出來後我見你發了個短信,是給楊陰的吧?”
刑風抬頭,看了妖孽一眼,點頭。“是的。但是沒有結果。”
妖孽愣了愣。“什麽意思?”
“剛才在裡面我已經收到了楊陰的短信,李芯腦袋上受傷的部分幾乎都是同一個地方,查不出她是不是在挨第一下的時候就死了。”
妖孽聞言皺眉,“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什麽證據都沒有?那麽尤麗然和尤遠然呢?風,你現在能說說在窗戶上發現了什麽吧?”
“一小截斷指甲。”刑風也沒有再隱瞞。“指甲?”妖孽苦笑。“這樣的呼的確做不了什麽呈堂證物,出事的地點是方琴的家,那麽就是DN……檢測出那是她的指甲也沒什麽不正常的,她可以說早掉了……”
“方琴工作地點的同事,包括尤遠然,我都自己或者讓別人明裡暗裡問過,但是誰都沒有注意過方琴指甲的問題,而且她的指甲沒有做過,修過,除了護甲油一點其他的裝飾都沒有,毫不出彩,更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刑風輕輕的歎了口氣說。
從他發現那指甲後便將指甲帶回去化驗了,事實也證明那的確是方琴的指甲,但是,那是她的家,她也經常出入廚房,你無法說那指甲是事發當晚留下的。
而事發當晚她的行蹤他也查過了,一直在臨市。他們是當天凌晨五點二十的飛機去的美國,晚上十點五十一直到五點二十那段時間方琴都一個人在臨市的酒店房間裡。房間只有她一個人住。沒有別的人證。只有十點五十那時候,她和隨行一起的一名助理,一名化妝師,還有兩名其他工作人員一起回的各自房間。
而尤麗然和尤遠然出事應該是在凌晨兩點之後的一段時間。
如果說方琴在和眾人分別之後立刻出發,那麽從臨市到她家應該是一點左右,當然,她不會馬上就從她那兒出發,但是也就是說從臨市到她家也不過是兩個小時的樣子,就是再多時間也是看得見的,更別說晚上並沒什麽車,開的更快點的話也沒問題。
然後,在撥開煤氣罐後她離開,如果計算是兩點多出的事情,那麽好是絕對有時間在凌晨五點之前回去的……然後她再和眾人一起出發。
時間上算是有這個可能性的,但是,還是沒有證據。他們去臨市也是為了工作,和尤遠然一樣,都是出差,住的都是旅館而不是星級酒店,連閉路電視都沒有,自然也就無法從攝像上查方琴有沒有離開過。那邊的旅館張覺也問過了,但是沒人看見方琴出去過……
“風,那麽現在還真是麻煩了。”妖孽歎了口氣,“明明感覺留下許多珠絲馬跡的,但是,真正查起來卻發現也只是珠絲馬跡,沒有的證據。真是麻煩了啊……”
“嗯。”刑風應了聲,人往座位後背上靠了靠。
“還有一個問題,我不太明白。”妖孽看著刑風道:“她為什麽要害自己的孩子?要不是尤遠然命大,他也該死了……”
“我有這樣一種猜測。”刑風看著窗外,淡淡說:“你也知道,人好好的不會把自己的指甲弄斷了,只會在不小心,或者心急乾某件事情的時候才會這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