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啊!想到這兒,丁濤苦笑出聲。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了,一護士推著車走了進來,對方在幾門後隨後又把門給帶了上。
丁濤有些奇怪,他將床上的遙控按了下,自己稍稍坐起,這樣也能方便看著來人些。
“還要打針嗎?下午的時候不是說晚上不要打針了?”丁濤有些奇怪的問,面前的護士將自己的臉龐捂的很好,頭髮全藏在護士帽裡。他一時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是我。”護士淡淡的說了聲,走到了丁濤的跟前。
丁濤的雙眼猛地瞪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剛才的聲音……他太熟悉了,聽了二十幾年,怎麽會不熟悉!
他抖了抖唇,吐出了兩個字:“媽媽……”
媽媽,竟然是媽媽?她不是在警局裡面的嗎?怎麽會……
一時間,丁濤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不清晰了……
“看到我很意外?”許亞音的聲音很淡,她定定的看了眼自己的兒子,從推車裡取出一支針管。
“媽媽……”丁濤的臉色在看到那針管的時候微微的白了白。“你,你怎麽會在這兒?你想做什麽……”
“放心吧,你是我兒子,我能對你做什麽?我不是方琴那個狠毒的女人,對自己的孩子也下的去的手。”許亞音淡淡的說著,靠近了丁濤些。“只是鎮定劑,讓你睡著用的,劑量夠你到明天下午清醒,這些時間,夠我做想做的事情了。”
“媽媽,你想做什麽?”丁濤擔憂的坐了起來,但是動作過大牽扯到了自己的傷處,臉色瞬間的蒼白了下來。
許亞音歎了口氣,看著丁濤的眼神微微有些複雜。“小濤。”這個小名,她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喚了。
丁濤在聽到的時候也很是複雜。
“你本來可以是個很幸福的孩子,是媽媽的選擇錯了,是媽媽的錯……”說罷,抬起丁濤的手,注入了液體。
丁濤有心掙扎,但是赫然發現自己的母親力氣好大好大,他竟然一點都掙脫不開!
“媽媽……你……”
“孩子,睡吧,相信媽媽,媽媽不會傷害你,媽媽只是想來看看你,然後去做媽媽想做的事情,但是你不睡著一定會打電話給別人,那樣會壞了媽媽的事,小濤,睡吧,明天就好了,明天,就什麽都結束了……”
許亞音的聲音像是催眠一樣,讓人聽著忍不住融入其中,而後,丁濤緩緩的失去了意識。
最後映入腦海的是媽媽的眼睛,很漂亮,很水潤,很溫暖的一雙眼睛。那種溫暖,他活了這麽久從來沒有見到過。
原來,自己的媽媽終究還是愛著自己的,只是自己從前沒有感受到過。
而到真正能感受的時候……卻是最後一次了麽?
媽媽,她要解決什麽?她到底要做什麽?
不要,不要再做會傷害自己的事情,不要讓自己萬劫不複,不要啊……
無聲的在心裡呐喊著,但是眼皮子卻是越來越沉了,最後,丁濤失去了意識……
許亞音輕輕的歎了口氣,俯身,在丁濤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睡吧……到明天,便所有的事情都能解決了……睡吧,我的孩子,媽媽以前不是不想愛你,而是不能,因為過不了自己這關。媽媽的這一生都給了你爸爸,媽媽所有的感情都在你爸爸身上都用光了,所以,已經沒有力氣去愛別人,盡管那個別人是媽媽的孩子……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現在要去做的事情便是將這段感情終究,這段不該存在的感情……”
說完,許亞音再度在丁濤的額頭上親了親,然後決絕的離開了……
妖孽在丁權家附近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刑風的車子,頓時舒了口氣,然後立即打發楊立雲走了。
上次的時候他和刑風別扭就有楊立雲很大一番功勞在裡面,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所以不想多惹麻煩的話還是趕緊讓楊立雲走吧。
對於閻王將自己用完就丟的類似於過河拆橋的舉動楊立雲一點意見都沒有,事實上也不敢有意見,於是二話不說的直接調轉車頭走了。
妖孽再楊立雲走後在附近“轉悠”了一圈,終於發現了埋伏的刑風,對方在看到他的時候便皺起了眉頭。“你來做什麽?”他低喝。
妖孽挽住了對方的胳膊。“我有方國榮的事情想告訴你,怕你出事,許亞音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丁氏集團的動蕩裡面有她的影子。”
刑風聞言微微眯起了眼,“是麽?”他的聲音淡淡的。
妖孽覺得對反這反應不太對,眨了眨眼,腦中靈光一閃。“你已經知道了?”
刑風淡淡搖頭。“我沒有知道,只是猜到了一些。”
二十多年前丁氏集團動蕩,最後,許亞音出了大力,然後它順利的和丁權結婚了,如此的巧合和順勢其然的發展讓他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而已。就算裡面沒有貓膩,那麽許亞音也太會利用時機了……
“好吧。”妖孽再一次承認在刑事案件上自己的腦袋比起刑風果然是笨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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