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完澡頭髮隻吹了個半乾,自己隨便撥弄了兩下,“咳,房管呢,把超管封了。”
“五分鍾隨機答疑,現在開始。”路輕把手邊雲爍喝了一半的水端起來仰頭一咕咚喝完,“為什麽雲爍能看上你……因為我帥。”
“為什麽余子慕要接鍋……因為他不要臉。”想想,改口了,“因為他準備打一輩子光棍,出來給前隊友頂個鍋。”
“為什麽余子慕當初離開em是不是三角戀……是個屁,因為他菜,還能為什麽。”
“男的和男的在一起不惡心嗎……我月底回國,到時候你來機場,這話跟我當面說。”
路輕:“別當我媽,帶個二十歲的兒子不好找對象,答完了,你們單身接著舞,我有對象我先睡。”
說完下播關機扣上電腦一氣呵成,然後回頭凝視著床邊的雲爍。
雲爍聳肩,“你的清白保住了,你的……手機響了。”
來電人余子慕。
路輕把鈴聲一關手機放旁邊,“你是不是衝動了點?”
“還行吧,哥哥怎麽能看小孩兒受委屈又受氣。”
路輕笑得討喜,把他抱毛絨娃娃似的整個抱在懷裡,胡亂往他臉上蹭。雲爍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松開我,我要去洗澡。”
鬧劇會以這種方式收場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這突然的出櫃和公開讓第三天比賽的解說臉上都帶了些詭異的笑容。
小組賽最後一天,a組隊員入場。
隊內彌漫著微妙的氣氛,鄒嘉嘉有一肚子話想吐,但他不敢,他打不過路輕。
舒沅老神仙很淡定,在後面推了鄒嘉嘉一把,“進場啊。”
鄒嘉嘉回頭瞪他,“我想離他們倆遠點!”
“嗯?”舒沅蹙眉,把他拽過來,“你居然歧視同性戀?”
“我歧視路輕!”鄒嘉嘉咬牙切齒,“我們好歹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連這種事兒都不告訴我!他拿我當什麽!他夠意思嗎!”
舒沅歎氣,“理智一點,我們是同事。”
em隊員入場後,顯然歡呼聲更洶湧了,現場英文解說語調帶著絲絲曖昧似的,鏡頭平穩地從每個隊員臉上挪過去,此時中文直播間的彈幕一大片火紅的愛心小表情。
而路輕和雲爍故意的似的,兩個人肩膀貼著肩膀,在入座前笑吟吟地和觀眾揮手打招呼。
那些什麽我cp真得不行的都弱爆了,真情侶真槍實彈上賽場之前還要貼貼。
小組賽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經過前兩天的鏖戰,積分榜上已然能夠看出誰必晉級,誰要去敗者組打淘汰賽。
誰遊刃有余,誰舉步維艱,昭然若揭。
年度盛典的氛圍一如既然的火爆,作為積分榜首,em戰隊今天就算自己擺爛也大概不會掉下第八,nd戰隊亦是如此,這八個年輕人先後落座,臉上的表情從容鎮靜。
晉級是必晉級的,但積分可以帶去決賽,所以從容並不代表松懈。競技體育不會給每位遠方來客都獻上美好的回憶,積分榜後排的隊伍先後進場,看著大屏幕上那令人絕望的積分差和紙面實力的懸殊,幾家歡喜幾家愁。
第一輪,艾倫格。
“發電站。”路輕標點,“3、2、1,跳。”
四個人同時按下f,風聲在音質極佳的耳機裡讓人身臨其境,語音頻道的隊友們開始報點。一切都順理成章,穩固向前。
發電站是個物資充沛的地方,四個人撿了五把步。槍,防具尚可。這讓打慣了窮苦貧困局的路輕頗有些不適,“要槍嗎,多一把m16。”
無人應。
“今天這麽順?”舒沅看地圖,“我們在安全區的圓心,正中心,上次有這種圈還是……還是我在青訓的時候。”
雲爍嘖了一聲,“意思是來了一隊當我隊友就沒見過這麽好的圈了?”
鄒嘉嘉條件反射,“是啊。”
“……”路輕不敢出聲。因為他打職業後雲爍轉型做解說,他從未碰見過這種圈。
此時近點槍響,四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勸架去?”
隊長挑眉,“走。”
不想當肉坦的dps不是好射手,不勸架的天命圈不配叫滿編隊。
導播的上帝視角可以看出打起來的是nd和粉色小熊這兩支韓國隊,這兩個隊也不知道是在擺爛還是在互相拉扯,自從系統擊殺刷出來之後這倆似乎意識到打了自己人,同時偃旗息鼓準備撤離。
但沒有打了就跑的道理。
“看見那個三級頭了嗎?”雲爍問。
其余人紛紛應聲。
雲爍:“打身體,那個頭我要了。”
於是敵退我進,em四人直接從石頭後露頭掃射,四把步。槍集中火力,對方倒人封煙,己方填裝子彈再來一遍。
原本和粉色小熊剛槍後狀態不加的nd又被擊倒,且是二倒,雪上加霜。又逢四個惡霸趁火打劫苦不堪言,em這四個直接掃人家煙,nd全滅。
然而正當em準備偵查一下粉色小熊的位置時,上方擊殺公告:bs_fighter使用scar擊倒了pb_puppy。
不多時,粉色小熊被褪了曾皮,僅存活一人落荒而逃。
Top